第160章 四海泣血（1/2）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当黎明再次降临时，罗马城雄伟的正门以及相连的大段城墙，已经化为一堆巨大的废墟瓦砾，露出了城内惊恐万状的人群和建筑。

“陌刀队，玄甲骑，进城。清剿所有抵抗。”李靖挥了挥手，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黑色的铁流，如同死亡的潮水，涌过城墙的缺口，漫入这座象征着西方信仰的圣城。抵抗是零星而绝望的。教皇的瑞士卫队进行了最后的、堪称英勇但也无比徒劳的搏杀，他们华丽的盔甲在唐军陌刀和马槊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街道上，广场上，教堂前，每一处都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唐军士兵严格执行命令，不留活口，无论身份贵贱，无论男女老幼。

教皇在圣彼得大教堂的祭坛前，被一队唐军士兵发现。他穿着全套的祭服，手持权杖，试图保持最后的尊严。回答他的，是一支冰冷的、毫不留情的弩箭，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心脏。象征着教廷最高权力的三重冠，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罗马，陷落。教皇国，灭亡。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逃难者的哭嚎，迅速传遍了整个欧罗巴。最后的精神支柱崩塌了，残余的各国王室和贵族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和混乱。有的仓皇北逃，试图渡过英吉利海峡前往不列颠；有的则试图向南，渡海前往北非；更多的，则是蜷缩在自己的城堡里，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末日审判。

李靖站在曾经是教皇觐见厅的废墟上，听着苏定方汇报战果和缴获。除了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艺术珍品，更重要的是俘虏了一批来自欧洲各地的学者、工匠，其中包括一些对数学、天文、建筑乃至早期机械原理有深入研究的人。

“药师公，此城乃泰西精神所系，今已攻克，欧罗巴大陆，再无成建制的抵抗了。”苏定方道。

李靖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了南方和西方：“传令下去，分兵南下，扫荡亚平宁半岛残余，控制地中海出海口。另派偏师西进，与可能存在的其他华夏势力……比如汉之霍去病部，取得联系。至于这些俘虏的学者工匠，连同所有缴获的书籍、图纸，妥善保管，全部送回长安。陛下，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唐军的鹰旗，插在了罗马城的废墟之巅。欧洲大陆的征服，已接近尾声。接下来，是消化这片广阔的土地，并准备与同样在疯狂扩张的其他帝朝，迎头相撞。

与此同时，金陵城，明皇宫。

朱元璋看着朱棣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和那几支精致的土耳其火绳枪，脸色凝重。他亲自拿起一支，掂量着，抚摸着冰凉的枪管和复杂的击发机构。

“好个朱棣，打得好！”朱元璋先是赞了一句，随即语气转冷，“但这奥斯曼的火枪，看样子，确实比咱工部现在造的，要精巧些，射得也似乎更远更准。”

他将火枪递给一旁的工部官员：“拿去！给咱仔细拆解研究！看看人家这铁是怎么炼的，这管子是怎么钻的，这机关是怎么做的！咱大明的东西，不能比蛮夷的差！”

工部官员连忙领命，小心翼翼地将火枪捧了下去。

朱元璋又看向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将领：“给徐达、汤和再传一道密旨！长江防线，给咱守死了！但也要伺机而动！一旦宋军露出破绽，就给咱狠狠打过去！北边王翦和朱棣都打得热闹，咱这边不能光看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还有，火器营的操练，给咱加倍！新火铳一旦研制出来，优先装备京营和北伐精锐！这天下，终究要靠拳头说话！”

压力，已经从遥远的边境，传递到了帝国的中枢。科技的差距，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这位开国皇帝寝食难安。

北海，不列颠岛东南部。

霍去病的军团已经在内陆推进了数百里，横扫了几个较大的凯尔特人王国和盎格鲁-撒克逊人据点。汉军的战斗方式简单而高效：强大的弩箭覆盖摧毁敌人的抵抗意志，然后重步兵和骑兵碾压过去，最后是彻底的清理。

在一处刚刚被攻克的、模仿罗马风格建造的石质堡垒内，霍去病并没有关注那些缴获的金银，而是被堡垒中保存相对完好的、一个巨大的沙盘所吸引。沙盘上清晰地勾勒出不列颠岛的全貌，甚至还包括了爱尔兰岛和更北方的岛屿，上面标注着许多港口、水道深度、洋流方向的信息。

“这是……海图？”霍去病饶有兴致地看着。虽然他更擅长陆战，但也明白航海知识对于控制这片岛屿以及未来可能的海上行动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