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西线烽烟（1/2）

大战，在沉闷的战鼓与悠远的***号角声中，悍然爆发！

奥斯曼军依仗兵力与火炮优势，率先发动进攻。沉重的攻城炮发出震天怒吼，实心弹丸划破长空，砸向明军阵线！虽然大部分落入河中或阵前空地，但仍有少数炮弹命中明军战车组成的临时壁垒，木屑纷飞，造成了一些伤亡。

炮火掩护下，庞大的西帕希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两翼呼啸而出，试图凭借其传统的骑射和冲锋，撕裂明军的侧翼！万马奔腾，大地为之震颤！

“稳住！火铳手预备！”前线明军将领声嘶力竭。

明军阵中，装备了“洪武迅雷铳”和土耳其火绳枪的神机营士兵，屏息凝神，依托车阵，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骑兵浪潮。

“放！”

进入射程之后，爆豆般的铳声骤然响起！明暗两种火绳枪喷吐出致命的弹丸！冲在最前面的西帕希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人仰马翻！战马的悲鸣与骑士的惨叫瞬间压过了蹄声！

然而，西帕希骑兵实在太多了！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立刻补上，并且开始用手中的复合弓进行抛射还击！箭矢如同飞蝗般落入明军阵中，同样造成了伤亡。

“弓箭手！压制！”明军步卒中的弓弩手也开始仰射，与对方进行远程对攻。

两翼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明军依靠车阵和火铳的密集火力，顽强地抵挡着骑兵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战场上硝烟弥漫，箭矢呼啸，铳声震耳，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青绿的草原。

与此同时，奥斯曼中军的耶尼切里军团，也开始在炮火的间歇，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手中的火绳枪同样犀利，与明军神机营展开了激烈的对射！双方不断有士兵中弹倒地，战线前方仿佛形成了一道死亡地带。

朱棣在中军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注意到，奥斯曼的炮兵在几次齐射后，陷入了漫长的装填期，而其耶尼切里军团的推进速度，在明军火铳的打击下，也显得缓慢而艰难。

“机会！”朱棣眼中精光一闪，“传令！左翼骑兵，由张玉率领，伺机反冲击，击溃其右翼骑兵！中军步卒，听我号令，准备全线压上！目标，耶尼切里本阵！”

他要的不是击退，而是击溃！要在对方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打垮其战斗意志！

命令下达，左翼的明军骑兵在张玉的率领下，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然从车阵后杀出！他们并非传统的重甲骑兵，而是装备了马刀和短铳的轻骑，灵活迅猛，直接插入了因久攻不下而略显疲态的奥斯曼右翼骑兵侧后方！

这一下出其不意，奥斯曼右翼骑兵顿时大乱！

就在此时，朱棣亲率中军精锐步卒，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如同出柙的猛虎，脱离了车阵掩护，向着正在与明军神机营对射的耶尼切里军团，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为了大明！杀！”

明军步卒悍勇无比，顶着对方零星的火枪射击和箭矢，挥舞着战刀长矛，狠狠地撞入了耶尼切里的阵线！短兵相接，血肉横飞！耶尼切里士兵同样训练有素，死战不退，双方在最前沿展开了惨烈的肉搏。

朱棣身先士卒，手持马槊，所向披靡，连续挑翻数名耶尼切里军官，极大地鼓舞了明军士气。整个战场中心，彻底沦为了绞肉机。

战争的天平，在血与火的煎熬中，开始微微晃动。朱棣的果断反扑，打乱了奥斯曼军的节奏。然而，奥斯曼庞大的兵力基数依旧存在，其左翼骑兵和中军预备队正在试图调整，重新组织攻势。

这场东西方两大强权的首次主力会战，胜负，远未可知。草原上空，秃鹫已经开始盘旋，等待着盛宴的降临。

乌克兰草原的烈日，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已然沦为炼狱的土地。清晨的露水和薄雾早已被蒸腾殆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硝烟的呛人、鲜血的甜腥、泥土的焦糊，以及人和牲畜尸体在高温下开始腐败的恶臭。

战场的喧嚣达到了。朱棣亲率的中军精锐，如同烧红的尖刀，狠狠楔入了耶尼切里军团厚实的阵线。这里已没有任何战术迂回的空间，只剩下最原始、最残酷的挤压和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