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艾丽丝(1/2)

苏见夏下午挎着竹篮去了后山的果园,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肩头洒下斑驳的光点。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那排原木蜂箱前,戴上防蜂帽,动作轻柔地打开箱盖。

密密麻麻的工蜂在金色的蜂巢间忙碌,嗡嗡声像支细碎的交响曲。

她小心地割下沉甸甸的蜜脾,放进竹篮里的滤蜜罐,不多时就收获了两大罐琥珀色的蜂蜜,浓稠得能拉出晶莹的丝,凑近闻,满是春花的甜香。

她抿着嘴笑,眼里的光比蜜还甜,抱着罐子往家走时,脚步都轻快得像踩着风。

到家后,她在厨房的长条木桌上铺开油纸,把蜂蜜倒进玻璃瓶里分装。

瓶子还是之前她特意挑选的广口玻璃瓶,洗得透亮,贴上标签,最后装进包装盒里,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三点。

三月中旬的风里满是花香,果园里的桃树、樱桃树开得热热闹闹,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飘向四处,有的落在小草上,有的掉在河里。

大河村这阵子更是忙得像个上了发条的钟:物流中心的房子已经快要封顶了;食品加工厂已经在做外墙装修,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能传到二里地外。

村民们刚忙完地里的春播,有的扛着锄头去翻耕闲置的田地,有的蹲在菜畦里给幼苗浇水,田埂上时不时传来几句说笑,混着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香,透着股生机勃勃的劲儿。

而远在m国的阿斯顿大学,贺景然正对着电脑屏幕揉着眉心。

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哥特式建筑的尖顶,阳光好得晃眼,他却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论文批注和导师发来的邮件催得喘不过气。

金融管理的课程表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刚结束《国际金融市场分析》的研讨,下午就得赶去参加《量化投资模型》的实操课,晚上还得对着一堆数据修改商业计划书。

“理论要落地,得有实打实的案例支撑。”导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贺景然却并不犯愁。

这几个月的学习,早已让他把课堂上的知识嚼碎了、吃透了。

比如他给自家企业制定的那套资本优化方案,硬是在今年二月市场整体低迷的情况下,让利润同比涨了百分之二十,连父亲都在电话里笑着说“后生可畏”。

更让他意外的是投资试水:用一千万美金按照课上学的风险管理模型分散布局,短短一个月就滚到了三亿,操盘时的那份从容,连m国金融界的客座教授都点头称赞。

出色的成绩加上俊朗的外形,让他成了校园里的焦点。

走在教学楼的长廊上,时常能收到女生们悄悄投来的目光,其中最惹眼的,莫过于洛克家族的小姐艾丽丝。

她总像一道移动的光,出现在贺景然的视线里。

高挺的鼻梁像佛罗伦萨雕塑家手下的杰作,利落又精致,碧蓝的虹膜像被阳光晒透的爱琴海,睫毛又密又长,眨动时像有蝴蝶在翅膀上停驻。

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轻轻往上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魅惑,下颌线绷得干净利落,饱满的嘴唇涂着像新鲜草莓酱一样的颜色,说话时唇瓣开合,连语调都带着点蜜糖般的黏意。

她那头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总蓬松地搭在肩头,阳光一照,就像给发丝镀上了层金边,风一吹,发梢扫过肩头,带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身形高挑,穿一身收腰长裙时,裙摆会随着脚步轻轻摇曳,肩背挺得笔直,既有大家闺秀的优雅,又藏着股不受拘束的洒脱。

有时候她会穿着马术服出现在校园,马靴踩在石板路上咚咚响,眼神亮得像淬了火。

有时候又抱着本厚重的历史书坐在草坪上,阳光透过发丝落在书页上,安静得像幅画。

艾丽丝的父亲是约翰·洛克菲勒,那个在m国能源界跺跺脚,整个石油市场都要抖三抖的名字。

母亲伊莎贝拉则来自兰卡斯特家族,一个掌控着金融和芯片产业的古老贵族。

两大家族联姻,势力盘根错节,几乎渗透了m国经济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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