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砷纹(1/2)

竹制船屋在恒河支流的浊浪中起伏,李墨飞蹲在潮湿的甲板上,紫外线手电扫过孕妇阿米娜肿胀的脚踝。蓝绿色荧光从皮肤下渗出,在黑暗中勾勒出雨滴状的砷斑轮廓,像是撒在宣纸上的磷粉。

“这是本月第七例。”当地医生拉赫曼用银质采血针挑破水疱,脓液滴在试纸上立即晕染出孔雀石绿的环状纹路。他身后斑驳的石灰墙上,194泛黄的接生记录。1943年的英军医疗档案记载着相似症状:“患者皮肤呈现星状蓝斑,以朱砂膏药遮盖。”此刻阿米娜的脚踝上,靛蓝纹身下隐约可见相同的砷斑图案。紫外线灯扫过卡西姆的西装袖扣,黄铜镀层析出的铜绿在镜头下泛着砷特有的冷光。

“去查淡化厂排水口。”拉赫曼突然扯开诊疗床的草席,露出底下用孟加拉语刻写的警告:“毒泉复涌于月圆之夜”。他祖父在19文件,羊皮纸的摩擦声像潮水漫过法庭。

李墨飞将井下采集的藤壶放入液氮罐,罐体表面立刻凝出1932年的公司徽章冰花。当他启动质谱仪时,旁听席某位老者的怀表突然走快——这是藤壶壳内封存的放射性同位素在干扰磁场。

“反对!这些原始检测手段……”

“请被告律师看看这个。”李墨飞用镊子夹起藤壶壳,在紫外线下显出隐藏的钢印编号。投影幕自动调出水务公司尘封的维护日志,泛黄的纸页上,1932年7月16日的记录赫然标注:“3号管井氰化物超标,用藤壶群落掩盖泄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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