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湖恩怨(1/2)
臧天硕吓得两手一抬,哆哆嗦嗦问:“你们……你们要带我上哪去啊?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段文说:“打他妈的什么电话?想叫帮手?”“走!别他妈废话!”上来七八个人,跟拎小鸡似的把臧天硕和李长春也一并拽了上去,俩人的手机当场就被搜走了。
到了他们的车跟前,还有三个兄弟端着五连发守在那,指着臧天硕和司机说:“你们别打电话,也别乱跑,等事办完了,自然把人给你们送回来。”
臧天硕小徒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点头:“哥,我们不动,也不打电话。”
这边全控制住了,段文直接带着臧天硕和李长春往酒店赶。
另一边,江元已经回到聂磊跟前“哥,臧天硕真是性情中人,在高速口跟我一顿寒暄,还一个劲握手,要不是后边有演出,他都不想走。对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以后再来青岛演出,一分钱都不要,还说他在廊坊开了个最大的酒吧,欢迎咱们过去玩。”
聂磊听了也乐:“我看出来了,天硕这朋友,我交定了!”说着就给家代打了个电话,“代哥,天硕我已经安全送上高速了,啥事没有,演出特别圆满。我就给了他三万块定金,想再补十万,他说啥都不要,硬塞都塞不进去,这人性格是真敞亮。”
家代在电话里笑:“他就这样,你多了解你就知道他的为人了。以后有演出你们直接联系,不用通过我了。他安全上高速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聂磊说:“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明天白天给天硕打个电话,确认他到地方了,我就彻底放心了。”
江元他们听了,也都各自回家了,这啤酒节看着算是圆满结束了。
可聂磊哪知道,他以为安全上了高速的臧天硕,这会已经跟条狗似的被拎到了史清风跟前。
臧天硕被五花大绑,俩手反绑在身后,连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一帮人连拉带拽、连踢带踹,把他拖到了酒店楼上的包房里。
史清风那派头摆得十足,抓臧天硕这功夫,他在包房里又喝了七八瓶啤酒,早就喝冒了,也喝麻了。他正歪在沙发上坐着,眯着眼盯着被拖进来的臧天硕,眼神里全是狠劲。
臧天硕往墙角一蹲,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吱。他那经纪人李长春急得直搓手,赶紧凑上前陪笑:“大哥,手下留情!把我们带到这,我们都知道错了。最近天硕演出太忙,没顾上这些,是我们的不是。天硕酒量不小,让他陪您好好喝几杯,再给您好好道个歉,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就是俩唱歌的,挣口饭吃!”
史清风斜着眼瞅着他俩,冷笑一声:“你他妈的不牛逼了?当初把名片给你们,让你们他妈的来酒店找我,你们倒好,想跑?在这装他妈的什么傻!”他指着李长春,“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油嘴滑舌的玩意,说的话没一句能信!”
李长春脸都白了,一个劲给臧天硕使眼色:“大哥,您别生气,是我们不对!天硕,你快说句话,道个歉!”
“啪!”史清风照着李长春脑袋就扇了一巴掌,“道歉就完了?我缺你那声对不起?”
李长春捂着腮帮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哥,陪您喝酒还不行吗?别动手!天硕,你倒是说句话啊!”
臧天硕哆哆嗦嗦说:“对不住……哥几个,昨天喝太多了,经纪人报了名,我记混了……您叫李……吕清风是吧?风哥,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啪!”史清风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冒血:“我叫啥?你再他妈说一遍!”
臧天硕吓得直哆嗦,脑子更乱了:“史……史清风!风哥,是史清风!”
“看来还是没记牢,打心眼里没拿我当回事!”史清风朝手下一挥手,“把砍刀放下,拎镐把来!给我好好给他长长记性!”
十五六个打手立马抄起镐把,把臧天硕和李长春就围了起来。俩人手脚都被绑着,臧天硕本来就喝得晕头转向,这会更是连躲的劲都没有。“砰!”一镐把砸在李长春脑袋上,碗口粗的镐把直接从中间撅折了!
一顿乱棍下来,足足打了两三分钟。
“臧天硕被打晕了一回,”
“李长春也昏过去一次,”这帮人下手没轻没重,狠得像要人命。
臧天硕只能缩着脑袋,尽量护着心口和腰眼,可后脑还是挨了好几下,一棍子下去就晕过去,醒了又是一顿毒打,没一会就被打得口鼻窜血,瘫在地上动不了。
史清风蹲下来,揪着臧天硕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再告诉我一遍,我叫啥?”
臧天硕眼前发黑,嘴里全是血腥味,拼着最后一点劲:“史……史清风!风哥,安徽阜阳的史清风!”
史清风“哼”了一声,松开手,臧天硕“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只剩进气没出气了。
李长春早被打怕了,抱着脑袋喊:“是清风哥!风哥!绝对没错了!再打就真记死了!”。
史清风眯着眼瞅他俩,哼了一声:“行,长没长记性?”
“长了!长记性了风哥!清风大哥,这辈子都忘不了!”臧天硕和李长春跟捣蒜似的点头。
“不为难你们了。”史清风扔过一张纸,“留个联系方式。你现在不是挺火吗?以后要是到安徽阜阳演出,总不能跟我要演出费吧?”
“不要!免费演!给您白唱都行!”臧天硕赶紧应着。
李长春也在旁边附和:“必须免费,峰哥说啥是啥!”
“算你们有点眼力见。”史清风摆了摆手,“把他俩弄去医院,滚吧。”
手下人一听,跟拖死狗似的把臧天硕和李长春拖下楼,摁进车里往高速口开。到了地方,又“哐当”一下给拖下来,扔在路边。“记住了,安徽阜阳史清风!”说完,车门一关,车就扬尘而去。
臧天硕缓了半天才喘过气,“快!送我去医院!疼死我了!”徒弟和司机赶紧跑过来,把他扶上车往医院赶。这会他也不想吐了,脑袋也不晕了,就浑身疼得钻心,尤其是后脑勺,跟装了浆子似的嗡嗡响。
“把我电话拿来!给聂磊打电话!”臧天硕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徒弟赶紧递过手机,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总算拨了出去。
这边聂磊早睡着了,大半夜的大哥大突然响起来,他迷迷糊糊没听见,还是刘爱丽推了他一把:“老公,电话响半天了!”
聂磊揉着眼睛坐起来,开了灯戴上眼镜,“谁呀这大半夜的,又惹事了?”
“兄弟,我臧天硕啊……”电话里的声音又哑又颤。
聂磊还以为他到地方了,随口问:“咋了?到了?”
“到个屁!我让人给揍了!”
聂磊一下子就精神了,噌地坐起来了:“你让人揍了?谁干的?”
“就是今天台上那个……史清风!叫史清风的那个安徽人!”
“江元不是给你送到高速口了吗?怎么还能让人揍了?”
“江元刚走,我就忍不住吐了,吐了两三分钟直不起腰,他们就来了!拿着五连发顶我脑袋,给我拽回酒店一顿打!我现在正往医院去呢,兄弟你过来看看我吧,我让人打得快不成样了!就在青岛高速口这被打的,就是那伙安徽人!”
“行!你先去医院,我马上过去!”聂磊挂了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喊:“备车!去高速口附近的医院!”
聂磊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一件事,在他的地盘上,有人敢动他的朋友。
臧天硕是他花钱请来的,别说青岛本地、山东本省的人,就算是外地来的,敢在青岛动他的人,那绝对是太岁头上动土,他妈的门都没有!
这会憋着一股劲,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于飞。他刚在凯地亚会所跟聂磊喝了酒,正带着兄弟在千面迪厅蹦迪呢,手里还举着酒瓶,喝得晕乎乎的。
聂磊的电话一打过去,他“啪”地接了起来:“喂,磊哥!”
“飞哥,别蹦了,跟我去趟医院!”聂磊的声音透着股火气。
“去医院?咋了?”于飞还没反应过来。
“臧天硕让人给打了!”
于飞一下子就精神了,酒劲都醒了大半,嘴里嘀咕一句“来活了”,“都别蹦了!把酒瓶子放下!开车跟我去医院!”他领着二十多号兄弟,开着车就往医院,于飞这主,就是个打架专业户,一听说有架打,比啥都兴奋。
聂磊这边也没耽误,给江元等一众私人保镖打了电话,没一会人就全聚齐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往医院赶。
到了臧天硕的病房门口,一推门进去,场面看着就让人窝火:臧天硕后脑勺鼓着个大包,正输液呢,说是有点淤血;
李长春更惨,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聂磊站在病床边,脸上尴尬得不行在自己的地盘上,请来的朋友让人给揍了,这脸算是丢大了。于飞先忍不住了,拉着臧硕的手骂:“哥,你这让人打得也太狠了!连个信都没来得及报!你把那伙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磊哥找他们去!你说,想要啥赔偿,咱都给你要回来!”
聂磊咬着牙说:“赔偿算啥?必须挨个给他们开皮,腿都给打折!天硕这月肯定没法演出了,他这月的演出费,我全给你要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臧天硕点了点头:“磊哥,这事就靠你了,我没意见。”
“你放心,这事我先处理,暂时不跟家代说: “要是让他知道你在我这挨了打,我这脸更没地搁了。”说完,他看着臧天朔:“有那伙人的电话吗?给我。”
臧天硕示意徒弟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他们给我留的,史清风的电话就在上面。
聂磊捏着名片念了声“史清风”,扭头就出了病房。屋里一帮人陪着臧天硕,“没事,有磊哥、在青岛,指定能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病房外,聂磊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脸上的表情早没了刚才的温和。另一边,史清风还在达菲酒店里喝得兴起,越喝越精神,压根睡不着,听见电话响,随手接了起来:“谁呀?”
“你叫史清风是吧?”聂磊的声音透着股冷劲。
史清风皱着眉:“你谁?咱俩认识吗?找我干啥?”
“咱俩见过,啤酒节上你坐我斜后方。我派哥们过去劝过你,让你别生气,想起来了吗?”
史清风愣了愣:“哦,你是啤酒节那赞助方?找我干啥?咱俩有必要见面吗?”
“当然有。”聂磊冷笑一声,“你把臧天硕打那样,我能不来找你?有句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跑到我地盘上动我的人,还想就这么算了?”
史清风在阜阳横惯了,压根没当回事,狂笑着说:“人是我打的,咋地?想见我?我在崂山区达菲酒店,你过来啊!
“行,你等着。”聂磊挂了电话,摘下眼镜揉了揉,“飞哥,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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