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道风云(2/2)

李叔一听是他,语气立马变了,“无道?咋听你这声不对劲,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我让人给打了!”叶无道说着,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李叔,我爸回来了吗?他现在在哪?”

“你爸还没回呢,这会正在公司开个重要的会,一时半会回不来。”李叔一听他让人打了,语气瞬间急了,“你现在在哪呢?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别在外面瞎晃,赶紧先回家里来!”

“我这身上疼得厉害,胳膊腿都动不利索,得先去趟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再擦点消炎药,等弄完这些,我就立马回去。”

叶无道一边说,一边扶着墙慢慢站好,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疼得钻心。

“你倒是说,到底是谁打了你?你看清楚对方的脸没?知道人家叫啥名不?”

李叔追着问,心里又急又气,敢动老叶家的大公子,这是不想混了。

叶无道这会脑子还有点懵,刚才被打的时候场面太乱,“其他动手的人我没记住,就记着领头的那个,他是咱们深圳广义商会的会长,叫郎文涛!就是他带着人把我打成这样的!”

李叔一听“郎文涛”这名字,心里立马有了数,“行,无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医院好好处理伤口,别耽误了。

等你处理完,赶紧回家里来,等你爸散会回来,我立马把这事跟他说。”

“好……好嘞,李叔。”叶无道疼得没力气再多说,就“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医院一瘸一拐地走去。

叶无道让司机扶着,坐上车往医院赶,到了地方就做了趟简单包扎。处理完伤口,叶无道拖着这副狼狈身子,在司机的搀扶下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闻见厨房里飘来面条的香味,他爹的大管家黎叔正围着围裙忙叨,知道少爷受了伤,想着给煮碗热汤面补补。

其实黎叔早把事跟老爷老叶说了,就怕老叶担心,只说“少爷让人打了,看着挺厉害”,没敢细说伤得多重。

这会,老叶正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脸色难看得要命。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份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近视镜别说是老花镜,他这年纪,看报纸还得靠近视镜才能看清字。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老叶抬头往门口瞅,就见叶无道扶着门框进来,赶紧弯腰换拖鞋。

你知道啥叫大家族的孩子不?“规矩。不管是当爹的还是当爷爷的,说啥就是啥,晚辈只能恭恭敬敬听着,半点不敢反驳。

叶无道换好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老叶身后,“父亲,我回来了。”

老叶听见儿子的声音,手里的报纸“啪”地往茶几上一放,头也没回地说:“站到我面前来。”

叶无道赶紧走到老叶正对面,规规矩矩地站好,又喊了一声“父亲”。

老叶慢慢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似的落在叶无道身上,“说吧,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让人打成这样?”

叶无道低着头,“父亲,我今晚上在缪斯酒吧,跟广义商会的会长郎文涛起了冲突。后来他带了一帮大手过来,对着我又打又骂,足足揍了我一分多钟。到最后,那郎文涛拿着他手里的文明棍,朝着我下体就怼了一下……”

要说老叶一开始听着儿子被扇耳光、被围揍,脸上虽说难看,可还能保持平静,在道上混,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他本以为只是寻常冲突。可当听到“文明棍怼下体”这话,老叶“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铁青,手里的茶杯“啪”地砸在茶几上,茶水溅了一地。

“这是撅我老叶家的后!断我叶家的香火啊!”老叶气得声音发颤,来回踱了两步,又盯着叶无道问,“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到底怪不怪你?”

“父亲,不怪我!是他先拿烟头烫坏了我18岁生日时你送我的那套西装,我跟他理论,他就动手了!”

老叶盯着子看了几秒,见他不像说谎,脸色稍缓,“行了,你上楼睡觉去。这事你别管了,父亲一定给你个说法。”顿了顿,又确认了一遍,“是广义商会的会长郎文涛,对吧?”

“对,就是他。”

“知道了,上去吧。”老叶挥了挥手,等叶无道上了楼,他立马摸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那边传来恭敬的声音:“叶老板,您找我?”

老叶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营山,你认识深圳广义商会的会长郎文涛不?”

“认识啊,叶老板。”名叫营山的人赶紧应道,“您是想认识他?要不要我给您引荐一下?”

“引荐?用不着。”老叶冷笑一声,“我刚调查过,他那广义商会问题一大堆,欺行霸市、垄断市场,还打着基金会做慈善的幌子洗钱。

据我所知,商会里有40亿资金来路不明、去向不清,全转到了郎文涛个人名下,还有一大部分折成了现金。我严重怀疑他涉嫌洗钱、诈骗、非法集资,还有内幕交易,你帮我查一查他。”

“另外,我这就给深圳总行打电话,冻结郎文涛所有的资产。他不是喜欢拿钱装大爷吗?我让他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这话可不是吹的,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洗钱,都别想藏住。第二天就变成穷光蛋,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人点了炮嘛!

再说郎文涛这边,前一天揍了叶无道,跟聂磊、嘉代他们吃了烩面、喝了酒,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收拾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二天一早,他准时到了广义商会办公室,坐在会议桌主位上,正拿着会议流程跟众人会议流程……。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啪”地一声被推开,“郎总,5分钟前发现,公司股票全停了交易,账上的钱也一分动不了,全被封控了!那40亿,真就一分钱都取不出来了!”

郎文涛心里头乱得像一团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他。可就在这慌乱劲里,他突然想起早上福大队打给他的电话“你小心点,把没处理好的事抓紧理顺,最近有人要针对你。”想到这话,郎文涛再也坐不住,立马往自己办公室赶。

平日里的郎文涛,爱贫嘴,遇上点乐呵事就跟个“老头乐”似的,看着没一点正形。可这会都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思耍贫?要是这时候还不当回事,那不成畜生了?

果不其然,他刚到办公室,广义商会会员的电话就快把手机打爆了。要知道,这商会本就是大家凑钱办事的地你拿两千万,他拿三千万,还有人拿五千万,凑够这40亿,选个代表出去投资做生意。会员们把钱放这,不说指望挣多少,最起码想撤资的时候能顺利拿回去吧?“我总共就五千万家底,拿三千万放你郎文涛这,现在你说一分取不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郎文涛只能挨个接电话解释,语气里满是无奈:“王总,您听我说,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搞我,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处理好!”“赵总,您那一个亿的资金您放心,我肯定给您追回来,这就是个误会,千万别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暂时把这些会员安抚住。

安抚完会员,郎文涛没敢耽误一秒,立马把电话打给了郝大队。电话那边一接通,郝副大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哪位?”

郎文涛赶紧应声,语气里带着恳求:“郝副总,是我,郎文涛。我有急事找您,20分钟前,我们广义商会账上的40亿资金全被冻结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郝副大对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