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眷顾（1/2）

翡翠城的天空飘着七彩的魔法礼花，将整座城市映照得如同梦境。魔法学院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伸长脖子，争相目睹那个创造了奇迹的老人——阿尔文·灰羽。

六十多年的学徒啊！

一夜之间连跳三级！

听说他马上就要晋升高级魔法师了！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涌动。阿尔文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崭新的中级法师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蓝光。他局促地接受着城主艾瑟·翠星亲自为他佩戴的银星徽章，干瘦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阿尔文大师，艾瑟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全场，您的晋升是翡翠城的荣耀，更是幸运之神的眷顾！

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我只是运气好...阿尔文结结巴巴地说着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声音细如蚊呐。

太谦虚了！

这就是大师风范！

阿尔文大师，我是您邻居的表侄啊！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商人们捧着昂贵的礼物往前挤，贵族小姐们挥舞着手帕，就连平日趾高气扬的魔法教授们也堆满笑容，仿佛与这位曾经的老废物有多深厚的交情。

在观礼台上，卡莱尔大法师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绷带下的右手依旧隐隐作痛，但是他并没有在意。此刻的他也由衷替阿尔文感到高兴。

院长大人，身旁的助教小声问道，您觉得阿尔文是怎么做到的？

卡莱尔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脑海中闪过三天前的画面：张灵枢向他索要学院的通行令要参观学院的话语犹在耳畔；还有那图书馆彻夜不灭的灯。

当然是幸运之神的眷顾。卡莱尔最终淡淡地重复着官方的说辞，却在心中补完了后半句：——或者某位东方魔法师的手笔。

庆典持续到黄昏时分。当阿尔文终于摆脱狂热的崇拜者，独自回到图书馆时，发现卡莱尔正坐在他常待的那个角落，翻阅着他这些年积累的研究笔记。

院...院长大人。阿尔文的声音有些发颤。

卡莱尔轻轻合上笔记，绷带缝隙间透出的目光复杂难明：这些理论...很精妙。

阿尔文低下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稀疏：只是...一些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