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圣女舍身：光暗抉择（1/2）

地下实验室的金属平台，沈博士的手指在控制台键盘上翻飞，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陈默抱着林清许踏进来时，平台上的能量纹路瞬间亮起，顺着她的衣角往上攀爬，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印出淡淡的荧光。

“快放她上去！”沈博士头也不抬，屏幕上的数据流疯狂跳动，“北境的先头部队已经摸到外城了，再晚屏障就来不及了！”

陈默小心翼翼地将林清许放在平台中央，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手腕上的能量监测仪绿线微弱起伏。他按住她的肩膀，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下治愈本源的轻微搏动：“清许，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沈博士一定能找到替代能量。”

林清许缓缓摇头，抬手拂开他的手，掌心泛起柔和的绿光。她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实验室里仪器的嗡鸣：“陈默，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看向平台边缘的林玥和凯尔，林玥的冰蓝色异能还在微微波动，显然刚从东线战场撤回，凯尔的绷带渗着血，圣光步枪斜靠在墙角，“你守护新骸城这么久，守护我这么久，现在该我了。”

“可是你的身体……”陈默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看到她指尖已经泛起一丝透明，那是晶化的前兆。

“沈博士说过，我的本源能和遗迹核心共鸣。”林清许笑了笑，笑容虚弱却明亮，“这不是牺牲，是使命。”她转头看向沈博士，“可以开始了。”

沈博士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红色启动键：“能量导管对接！本源引导启动！林小姐，保持呼吸平稳，我会把提取量控制在安全范围！”

银色导管顶端亮起柔和的绿光，缓缓贴近林清许的胸口。接触的瞬间，她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治愈本源像潮水般顺着导管涌入遗迹核心，幽蓝的核心瞬间被染成绿蓝交织的暖光，光芒越来越盛，刺得人睁不开眼。

“能量稳定！屏障生成中！”沈博士大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三十秒后屏障覆盖全城外围！”

林清许的身体轻轻颤抖，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陈默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皇纹的暗红色能量缓缓注入她体内，试图缓解她的痛苦。可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能量正在被快速抽离，指尖的透明感顺着手臂往上蔓延，越来越明显。

“清许！”陈默急得声音发哑。

“别分心。”林清许反手握紧他，掌心的绿光依旧稳定，“看，屏障起来了。”

实验室的监控屏幕上，一道巨大的绿蓝交织的能量屏障从新骸城地面拔地而起，像一堵无形的巨墙，将北境大军死死挡在城外。霜骸军团的士兵撞在屏障上，瞬间被能量弹飞，身体在半空中化为灰烬；虫族改造体的腐蚀液喷在屏障上，滋滋作响后蒸发无踪；那些进化出“域”能力的高阶丧尸，领域刚一接触屏障就瞬间破碎，发出凄厉的嘶吼。

“成功了！挡住了！”控制台后，技术兵们爆发出压抑的欢呼，有人激动得抹眼泪。

凯尔一拳砸在墙上，圣光能量不自觉地波动：“这帮杂碎，终于拦在外头了！”

林玥看着屏幕上的屏障，眼眶泛红，冰系异能悄悄收敛，不再试图凝聚——她知道，这道屏障是林清许用本源换来的。

可就在这时，林清许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晶化的速度陡然加快，透明的纹路顺着脖颈蔓延到脸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好！能量反噬！”沈博士脸色大变，手指疯狂敲击键盘，“遗迹核心能量太狂暴，超出预期了！晶化控制不住了！”

“停下！快停下！”陈默怒吼着想去按停止键，却被林清许死死拉住。

“别……”林清许的声音微弱得像耳语，晶化已经蔓延到她的嘴唇，“屏障还没稳定……不能停……”

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像正在融化的冰雕，只有掌心的绿光还在顽强地闪烁，维持着能量导管的供给。陈默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温柔和不舍，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虫族巢穴相遇时，她递给自己疗伤草药的模样。

“陈默……”林清许的声音越来越轻，晶化覆盖了她的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看清，“等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身体彻底化为一尊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像，保持着微笑的姿态，掌心的绿光渐渐融入水晶，与遗迹核心的光芒遥相呼应。

实验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仪器的嗡鸣还在继续。凯尔别过脸，肩膀微微颤抖；林玥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张彪和张磊站在门口，两人身上还沾着战场的血污，此刻却都握紧拳头，一言不发；沈博士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稳定的屏障数据，眼神复杂。

陈默伸出手，轻轻触碰水晶雕像的脸颊，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像触碰到了寒冬的冰面。他没有哭，只是眼神变得无比沉寂，周身的空间能量开始微微波动，黑色的裂痕在他脚下隐隐浮现。

“老大……”凯尔轻声开口，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陈默没有回头，只是缓缓站直身体，空间之刃在他手中凝聚，暗红色的能量带着刺骨的寒意：“守住她。”

四个字落地，他转身朝着实验室外走去，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动。

城外，北境大军的阵前，冰煞——岩罡生前最信任的副手，此刻正站在霜骸军团最前方。他身材比岩罡还要魁梧，冰甲上布满尖刺，胸口镶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晶石，那是从岩罡尸体上取下的虫族核心碎片。

看到突然升起的能量屏障，冰煞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巨大的冰斧狠狠砸在地面上，冻土裂开一道深沟：“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身后的霜骸军团士兵们躁动起来，之前的冲锋被屏障挡回，死伤惨重，此刻个个眼神凶狠，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副首领，这屏障能量太强，我们冲不进去！”一名高阶丧尸凑上前，声音沙哑。

冰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冰甲的指尖几乎要刺穿对方的喉咙：“废物！岩罡首领拼了命打开的缺口，就被这破屏障挡住了？”

他猛地松开手，高阶丧尸摔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怨言。冰煞抬头看向能量屏障，眼神阴鸷，胸口的虫族核心碎片红光闪烁，冰系能量在他周身疯狂凝聚。

“我就不信，这破屏障能挡住我！”

冰煞纵身跃起，巨大的冰斧凝聚起狂暴的冰系能量，朝着屏障狠狠劈去。斧刃与屏障碰撞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绿蓝交织的屏障剧烈震动，无数能量碎片飞溅，像流星坠落。

“咔嚓——”

一道清晰的裂痕出现在屏障上，从斧刃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像蜘蛛网一样扩散。

冰煞落地，看到裂痕后露出狰狞的笑容：“不过如此！”

他再次跃起，冰斧带着更强的能量，朝着裂痕处再次劈去。这一次，裂痕扩大得更快，屏障的光芒开始闪烁，明显变得不稳定。

“所有人听令！随我一起攻击！”冰煞的怒吼传遍战场，“劈开这破屏障，踏平新骸城，为岩罡首领报仇！”

霜骸军团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举起武器，朝着屏障发起冲锋。冰斧、长矛、腐蚀液、能量弹，密密麻麻地落在屏障的裂痕处，屏障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光芒越来越暗淡。

“咔嚓！咔嚓！”

裂痕不断扩大，绿色的能量碎片像雨水一样落下，砸在地上滋滋作响。

实验室里，沈博士看着屏幕上屏障的能量数据，脸色大变：“不好！屏障裂痕扩大了！北境的杂碎在集中攻击弱点，能量损耗太快！”

林玥立刻转身：“我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