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文明答辩：多元的回答（1/2）

空间领域的金色光芒已泛起涟漪，陈默额角青筋暴起，微型世界的山川之力虽化作洪流冲刷虚空触手，可那些漆黑的玩意儿却像附骨之疽，斩断一截便再生两截，文明火种的光芒被啃噬得愈发黯淡，淡金色的能量屏障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没用的！”林陌被空间之力挤压得脸色涨红，却依旧笑得癫狂，“这些虚空触手与我本源相连，除非杀了我，否则它们会永远吞噬下去！你们以为靠几句漂亮话就能打动这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别做梦了！”他猛地催动本源，虚空能量暴涨，被禁锢的身体竟硬生生撑开一道缝隙，“守护者，别听他们狡辩！实验体就该被清除，只有我能带领普罗米修斯文明延续荣光！”

守护者的全息影像闪烁了一下，机械臂的攻击突然加剧，一道能量炮擦着陈默的肩膀掠过，将身后的岩壁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言论无法替代数据，实验体需提供有效存续证明。”冰冷的电子音没有丝毫偏袒。

陈默侧身避开另一发能量炮，空间领域收缩加固，将艾莉丝和灵枢护得更紧：“我们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但你必须听着——”他转头看向凯尔，眼神示意。

凯尔会意，圣光光剑横扫，斩断缠向林玥的机械臂，溅起一串火花：“证明？老子这一辈子见过的牺牲，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想起北境战场上，为了掩护平民撤退，被尸潮撕碎的战友，想起新骸城攻防战中，挡在他身前的普通士兵，“我们的文明确实有战争，有贪婪，但总有人在危难时站出来！那些明知必死还冲向尸潮的士兵，那些为了保护陌生人而付出生命的平民，他们的牺牲不是无意义的内耗，是为了守护更多人活下去！这就是我们文明的秩序——用血肉筑起的守护！”

他猛地冲向林陌，圣光凝聚成拳，狠狠砸在对方的虚空护盾上：“你这种躲在背后操控一切的杂碎，根本不懂什么叫存续！”护盾剧烈震荡，林陌闷哼一声，被震得喷出一口黑血。

“说得好！”林玥趁机械臂攻击间隙，冰系异能化作漫天冰晶，将靠近火种的虚空触手冻成冰棍，“守护者，你看到的都是文明的黑暗面，却没见过那些微小的温暖。”她想起新骸城的寒冬，人类士兵分给尸族战士的压缩饼干，想起苏婉儿熬夜破解密码时，给她披上的外套，想起林清许晶化前，还在为受伤的士兵疗伤，“我们会为了亲人彻夜守护，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伸出援手。这些不完美的善意，这些笨拙的坚守，比你所谓的‘完美模板’更有温度，也更有韧性！”

冰晶炸裂，冻住的虚空触手碎裂成黑雾，可刚消散又有新的触手涌出，林玥咬了咬牙，将冰系本源注入火种屏障，用自身异能暂时填补裂痕：“我们或许会犯错，但我们从未放弃过变好。这种在挫折中相互扶持的力量，难道不是文明存续的根本？”

“少跟它扯这些虚的！”韩冰的合金战刀带着灵能烈焰，劈开一条扑来的机械臂，火星溅在他的脸颊上，“活下去，就是我们最硬的证明！”他想起与骨刺并肩作战的日子，想起人类医疗兵为尸族战士挡炮的画面，“我们没有普罗米修斯文明的先进技术，没有绝对的秩序，可我们能在丧尸围城时守住家园，能在种族对立时放下偏见并肩作战，能在能量潮汐中抓住机会进化！”

他纵身跃起，战刀劈向林陌的脖颈，逼得对方不得不收回部分本源防御，虚空触手的再生速度瞬间变慢：“我们的文明或许不完美，但我们有活下去的执念，有对抗一切苦难的勇气！这种为生存而战的本能，难道不配拥有存续的资格？”

灵枢一边用数据流干扰机械臂的控制节点，一边冷声道：“从数据角度分析，你们的筛选模型本身就是错的。”他银灰色的瞳孔里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普罗米修斯文明的变异系数低于0.3%，看似完美，实则早已失去进化潜力，就像一潭死水。而人类文明的变异系数高达78%，虽然伴随混乱与风险，却蕴含着无限可能。”

他抬手将一道数据流注入守护者的影像，屏幕上瞬间浮现出人类文明的进化曲线，从原始部落到科技时代，从病毒爆发到异能觉醒，曲线虽崎岖却始终向上：“完美不等于存续，变数才是文明进步的动力。你们观测过万千文明，可那些所谓的‘完美文明’，是不是最终都因为停滞不前而消亡了？”

守护者的影像剧烈闪烁，电子音出现了罕见的卡顿：“数据冲突……正在核实……”

林陌见状急红了眼，虚空能量疯狂暴走，竟硬生生挣脱了空间领域的束缚：“闭嘴！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懂什么！”他抬手凝聚出一柄虚空巨斧，朝着艾莉丝狠狠劈去，“只要杀了这个能与火种共鸣的小鬼，你们就再也别想染指火种！”

“休想！”陈默身影一闪，挡在艾莉丝身前，空间之力凝聚成盾，硬生生接下这一斧。“铛”的一声巨响，金黑两色能量碰撞，冲击波将周围的机械臂震得粉碎。陈默倒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死死护住身后的小女孩。

“守护者，你看清楚了！”陈默抹去嘴角的血，声音铿锵有力，“我们的文明确实充满缺陷，我们曾自相残杀，曾贪婪无度，曾犯下无数错误。但我们从未放弃过改正，从未停止过成长。”他看向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凯尔的圣光虽黯淡却依旧燃烧，林玥的冰棱虽脆弱却从未停歇，韩冰的战刀虽染血却依旧锋利，灵枢的数据流虽紊乱却始终精准，“我们从灾难中学会团结，从背叛中学会信任，从死亡中学会珍惜。文明的意义，从来不是成为一成不变的完美模板，而是在跌倒后爬起来，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在绝望中坚守希望！”

艾莉丝从陈默身后探出头，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清澈的眼睛望着守护者：“火种的光芒告诉我，它喜欢温暖，喜欢欢笑，喜欢大家一起努力的样子。它不想被关起来，不想看着世界变得冷冷清清。”她的声音虽小，却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你们说我们的文明不合格，可我们明明一直在努力变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