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渊底秘窟（1/2）

林夜背着璃月，在错综复杂的落魂渊底疾驰。他专挑瘴气浓重、地势险峻的路径，借助怪石、枯木阴影，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身后远处，隐约传来“拾荒者”们的呼喝声，以及随后爆发的一阵短暂而激烈的能量碰撞和惨叫——显然是那伙人被引向了暗处的“黄雀”，爆发了冲突。

林夜面无表情，并未回头。祸水东引只是权宜之计，拖延时间而已。暗处的敌人实力更强，解决掉那些“拾荒者”后，很快会反应过来，继续追踪。

必须尽快找到更安全的藏身之处，或者……解决追踪的根源。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璃月怀中的断剑。问题的关键，似乎都在这柄名为“星河”的剑上。

“你对这柄剑了解多少？我是说，除了它作为圣剑本身。”林夜一边保持高速移动，一边问道。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喘息，显示出惊人的耐力。

璃月伏在他背上，努力回忆：“师尊赐剑时曾说，星河剑传承久远，据说与万年前一场席卷天地的大劫有关……剑身似乎蕴含某种秘密，但历代圣主都未能完全参透。师尊只叮嘱我，剑在人在，剑亡……”她声音低下去，带着愧疚。

万年前大劫？林夜记下这个信息。这个世界的水，看来比他想象的更深。

“那些人不惜代价要得到它，甚至雇佣影煞灭口，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毁灭天璇圣地的象征。”林夜冷静分析，“这剑本身，或许藏着更大的图谋。”

璃月身体一颤：“你是说……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剑的秘密？”

“很可能。”林夜道，“所以，只要剑在你手，追杀就不会停止。”

一股寒意从璃月心底升起。这意味着，除非解开星河剑的秘密，或者拥有足以对抗所有觊觎者的力量，否则她将永无宁日。而以她现在的状态……

似乎感受到她的绝望，林夜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不必过早绝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难以被掌控。对方如此急切，反而说明他们要么时间紧迫，要么同样没有把握。我们还有周旋余地。”

他的话像是一根稻草，让璃月濒临崩溃的心绪稍微稳定。是啊，如果对方稳操胜券，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连影煞都出动了？

“我们现在去哪？”璃月问，声音带着一丝依赖。

“找个地方，暂时避开追踪。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点事情。”林夜回答。他感知到，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因为连续使用隐匿、疗伤和刚才模拟剑气，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必须尽快找到蚀骨草，或者用其他方法压制。

又前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林夜突然停下脚步。前方是一面布满苔藓和爬藤的巨大崖壁，看上去并无特殊。但林夜却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感知中，这里有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精纯的阴气波动，而且……周围的瘴气似乎也淡薄了一些。

“有古怪。”他低语一声，背着璃月靠近崖壁，仔细探查。

很快，他在茂密的爬藤后面，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缝隙。那股精纯的阴气，正是从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出。

“进去看看。”林夜当机立断。这种天然形成的隐秘之处，往往伴随着机遇或是危险。

他侧身挤进缝隙，璃月紧张地屏住呼吸。缝隙初极窄，行十余步后，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天然洞窟，约有寻常房间大小。洞顶有钟乳石垂下，地面却异常干燥。最奇特的是，洞窟中央有一口仅尺许见方的小池，池水漆黑如墨，却散发着惊人的寒气，那股精纯的阴气正是源自池水。池水旁边，生长着几株叶片狭长、边缘呈锯齿状、通体乌黑却隐隐泛着金属光泽的奇异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