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许三多的蜕变(2/2)
有老兵笑他:“三多,你这画比单词好记。”他就红着脸挠头:“能记住就好,能记住就好。”
月底评流动红旗那天,全连都盯着三班。内务评比他们掉了链子,五公里成绩也只是中游,可器械考核里,许三多的单杠成绩把平均分拉了上去,加上最近班里的学习劲头让指导员格外青眼,连长高城捏着评分表,眉头拧了半天,最终还是把那面红绸子旗扔到了史今怀里。
“勉强!”高城的声音在三班门口炸响,“下个月再这德性,直接给我扔炊事班去!”
可他转身时,谁都没错过他眼角那点没藏住的松动。
史今把红旗挂在墙上,许三多盯着那抹红,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原来自己不是只会拖后腿的,原来他也能为这面旗做点什么。
窗外的风卷着训练的号子飘进来,他攥了攥拳头,下次,一定要让这面旗挂得理直气壮些。
值得一说的是,333事件后,许三多对卢曼的态度,总是带着一股子他独有的、笨拙又执拗的亲近。
他不会说太多漂亮话,可行动上却藏不住感激。
训练间隙看到卢曼抱着作业本,会不等招呼就快步凑上去,瓮声瓮气地说“卢曼同志,我帮你拿”,然后双手接过,手指都不敢碰到她的衣角,就那么僵直地捧着跟在旁边。
给战友补课时,卢曼讲到哪处卡壳时,他会比谁都紧张,攥着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算出结果就赶紧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点“你看这个行不行”的小心翼翼。
要是卢曼夸他一句“三多这个思路好”,他能红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后半节课的劲头能比平时足一倍。
晚上宿舍熄灯前,他会从枕头底下摸出攒了几天的奶糖——那是炊事班老李给的,他自己舍不得吃——悄悄塞到卢曼手里,声音压得极低:“甜的,你吃。”
不等卢曼回应,就红着脸转身跑回自己铺位,躺下去时后背都挺得笔直,耳朵却竖着听身后的动静,直到听见糖纸撕开的轻响,才偷偷松口气。
他甚至会把卢曼说过的话当“圣旨”。卢曼随口提了句“单杠磨手,得找块布缠缠”。
第二天他就翻遍仓库找到块旧帆布,笨拙地缝成护腕递过去;卢曼说“这道数学题好多人不会”,他就熬夜把解题步骤抄了几十份,挨个塞给战友。
旁人看着觉得他这举动有点傻气,可他自己心里亮堂——是卢曼那几句像爹又不像爹的话,把他从那团“我不行”的迷雾里拽了出来。
他说不出“谢谢”两个字的分量,就只能用这些笨办法,一点点攒着对她的敬重,像攒着那些他做过的腹部绕杠,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藏在心里沉甸甸的。
对此,卢曼念叨着:“真是甜蜜的负担”欣然接受,一边把许三多指挥的团团转,一边把“临期”的零食往许三多兜里塞!
两人的热乎劲瞧的白铁军酸溜溜:“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然后,嘤嘤嘤的假哭起来!
满头黑线的卢曼不得不一边给他塞牛肉干,下边曲不成调的安慰:“放心,你正房的地位永不动摇,许三多他啊,就是来加入我们的大家庭的,据说三角形的结构最稳定,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白铁军、许三多:……真嘟假嘟?
这时,飘过一只甘小宁,他神情悲伤,语气哀怨,一字一顿:“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幽幽的语气,让卢曼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