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雍州大战(十九)(1/2)

“轰隆隆——”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声如同惊雷炸响。

尉迟恭的马槊精准刺入一名枪手的咽喉,借着战马冲锋的巨力,他单臂一挑,竟将那具尸体挑飞出去,重重砸在第二排士兵身上。

他身侧的重骑兵如尖刀般插入敌阵,长枪贯穿一个又一个躯体。有些雍州军士兵的长枪确实刺中了骑兵或战马,但包裹在铁甲中的骑兵们只是身形一晃,便继续向前冲杀。

“顶住!顶住啊!“张士贵还在徒劳地呼喊,但他自己的亲兵已经开始后退。一支流矢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下一刹那便被铁骑淹没。

玄甲重骑的冲锋如同热刀切黄油,瞬间将雍州军右翼撕开一道百余丈宽的缺口。

铁蹄之下,血肉横飞。没有被直接撞死的士兵也被后续骑兵践踏成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粪便的恶臭——许多士兵在死前失禁了。

冲在最前方的玄甲重骑,手中的长枪平举,枪尖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他们如猛虎下山般,毫不留情地冲入雍州军的阵营之中。“噗噗噗”,长枪轻易地洞穿了雍州军士兵的身体,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这片焦土。

有的士兵被长枪直接挑飞,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叫;有的则被战马的铁蹄践踏而过,瞬间没了声息。

“放箭!“雍州军阵中再次传来凄厉的喊叫。

一片黑云从枪兵后方升起,那是仓促射出的箭雨。但大多数箭矢撞在重甲上纷纷弹开,只有零星几支从面甲缝隙钻入,带起几蓬血花。这点损失对冲锋的铁骑而言不过是被蚊虫叮咬,阵型丝毫未乱。

又一排长枪刺入人体时发出的闷响连成一片,像是钝刀切入湿木。雍州军的枪阵像纸糊般被撕开,前排士兵被长枪贯穿后仍被战马撞飞,在空中就喷出内脏碎片。有些玄甲重骑的长枪连续穿透十多人后折断,他们立刻抽出唐横刀。

后方重骑兵如决堤洪水般紧随而至,他们分成五波,每波间隔二十步,形成连绵不绝死亡浪潮,副将秦海他伏低身体,唐刀平举,刀锋对准前方一个正在推搡同伴逃命的雍州军校尉。

那校尉回头时,秦海的刀锋已经划过他的咽喉。热血喷溅在黑色铠甲上,立刻被甩脱。

这位将领没有停留,横刀左右劈砍,他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惨叫——,侥幸躲过第一波冲击过后,第二波再次收割,如波浪一般依次递进,雍州军像割麦子一般不断倒下。

“杀!”

尉迟恭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槊挥舞得虎虎生风。

他目光敏锐,锁定了一名雍州军的中级将领,猛地一提缰绳,战马嘶鸣着高高跃起,尉迟恭借着这股冲力,马槊狠狠砸下。

那将领瞪大了双眼,试图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尉迟恭的马槊便已如闪电般落下,“咔嚓”一声,直接将那将领连人带甲砸成肉泥。滚烫的鲜血溅射到尉迟恭的脸上,他却浑然不顾,只是大声吼道:

“杀!一个不留!”

秦海横刀卷刃了,随手抽出备用的长枪,在敌阵中左突右刺,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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