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旧楼回声2(1/2)
第二章 花瓣秘语与追踪疑云
易安快速翻看着日记本,里面记录的大多是一个年轻女孩的日常生活,有对校园时光的追忆,有对邻里琐事的吐槽,偶尔会提到楼下花坛里新开的花,或是巷口早点铺老板的热情。女孩的名字叫林晓,字里行间能看出她是个温柔敏感,甚至有些内向的姑娘,对未来有着简单的憧憬——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和喜欢的人组建家庭,离开这栋拥挤压抑的旧楼。
日记的前半部分满是平淡的温暖,直到1998年7月中旬,一个叫“阿明”的男人频繁出现,字里的情绪开始变得复杂。
“7月12日,阴。阿明今天帮我搬了重物,他很细心,还提醒我楼道里的台阶滑。他说他是刚搬来的租户,住在5楼,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很好听。”
“7月15日,晴。今天是我的生日,阿明送了我一束白色玫瑰,花瓣上还带着露珠。他说我和这束花一样干净。我们在楼顶待了一会儿,他讲了很多外面的事情,我从来没去过那么多地方。”
“7月18日,雨。阿明好像有心事,眉头总是皱着。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让我别担心。他的手很凉,像是刚从雨里淋过。”
“7月25日,阴。我看到阿明和房东赵叔在楼下说话,语气很严肃。赵叔看起来很凶,指着阿明的鼻子骂,阿明低着头,什么也不说。我有点害怕赵叔,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
“8月5日,晴。阿明向我表白了。我很开心,又有点不安。他说会带我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可他为什么总不肯告诉我他的工作是什么?”
“8月10日,阴。我发现阿明在偷偷藏东西,是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刻着和楼道里一样的符号。我问他是什么,他突然很生气,说我不该乱看。我们吵架了,这是第一次。”
“8月20日,雨。我听到赵叔和阿明在房间里吵架,提到了‘献祭’‘唤醒’‘黑色花’。我很害怕,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阿明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狂热。”
“8月23日,阴。它来了。我在墙里听到了声音,像是咀嚼,又像是低语。阿明骗了我,他和赵叔是一伙的!他们要把我献给‘它’!黑色的花是‘它’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它会伪装成你熟悉的样子……”
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得几乎不成形,墨水晕染开来,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剧烈颤抖,末尾还有几滴暗红色的痕迹,浸透了纸页,边缘已经发黑结痂,显然是干涸的血迹。纸页的右下角被撕掉了一块,像是被人刻意扯掉的,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缺口。
易安正想再仔细翻看,突然感觉手里的日记本变得异常冰冷,像是握着一块寒冰,冷意顺着指尖钻进心脏。她下意识地想要松手,日记本却像是粘在了手上,怎么也甩不掉。
“易安,你怎么了?”余娉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忙上前。
就在这时,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房间里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日记本的纸页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发出淡淡的幽蓝色光芒,照亮了易安和余娉惊恐的脸。那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呼吸一样,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
女人的残影突然从墙里钻了出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音刺破耳膜,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大脑。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原本透明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身上的碎花裙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些蛛网状的裂痕在蓝光的映照下,渗出更多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的身体化作无数黑色花瓣,在空中飞舞盘旋,像是一群有生命的蝴蝶,朝着墙面上的符号聚拢而去。那符号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扩大,暗红色的线条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亮,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符号所在的墙面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块,砖块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
裂缝里传来沉闷的咀嚼声,“咔嚓咔嚓”,像是有人在啃食骨头,还夹杂着模糊的低语声,断断续续的,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却又听不清任何一个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裂缝里传来,易安和余娉的头发被吸得向后飘起,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朝着裂缝的方向移动,脚下的地板开始震动,灰尘和碎屑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快退!”易安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手里的日记本,拉着余娉转身就往门口跑。日记本掉在地上,幽蓝色的光芒瞬间熄灭,纸页开始快速变黄、发脆,像是被岁月急速侵蚀。
身后的房间开始剧烈摇晃,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旧报纸,报纸被钉在砖墙上,像是某种隔音层。易安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些报纸上的日期全是1998年7月15日,头版标题赫然写着:“福安里3栋离奇命案,年轻女子被封墙中”,配图是这栋楼的照片,楼前围满了警察和围观的人群。
更诡异的是,报纸上的照片正在慢慢变化,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侧脸对着镜头,正是阿明!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狂热。而照片的角落里,还藏着一双眼睛,从402室的窗户里探出来,死死地盯着镜头,和那个残影的眼睛一模一样。
雨声越来越大,掩盖了身后追赶的脚步声,也掩盖了墙里传来的咀嚼声。易安和余娉跌跌撞撞地跑出402室,沿着楼梯往下跑。楼道里的抓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像是有无数只手从墙里伸出来,想要抓住她们的脚踝。楼梯扶手开始剧烈摇晃,几根断裂的铁条掉了下来,砸在她们身后的台阶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跑到一楼的时候,铁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了,无论她们怎么推、怎么拉,都打不开。黑色的花瓣从门缝里钻进来,在地面上聚拢成那个扭曲的符号,符号发出淡淡的红光,照亮了楼道里无数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那些眼睛藏在楼梯的转角处,藏在墙壁的裂缝里,藏在堆积的杂物后面,密密麻麻,不计其数,像是黑暗中滋生的霉菌,死死地盯着她们,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怨毒,像是在等待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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