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财宝动人心(2/2)
然后连夜把他的那身满是布丁的粗布衣裳找出来,让他明天穿。
次日天未亮,沈知言驾着乌篷船钻进芦苇荡。船桨包着软布,划过水面只留轻浅的哗啦声,他顺着隐秘水道往常德去,沿途避开几艘巡逻的汽艇,直到日上三竿才把船藏进城郊芦苇湾。
换了那身全是补丁的短打,沈知言背着半篓鱼干,装作赶早市的渔农往城里走。还没到城门,就见往日松散的岗哨架起了机枪,士兵们如临大敌,对进出的人挨个搜身,嘴里喊着:“严查可疑人员!不许带金银出城!”
进城后,街巷比上次更显萧条,店铺全关着门,墙面上刷满了“拥护党国,捐献金银”的标语,却被百姓用石子砸得斑驳。几个老汉蹲在墙角闲聊,声音压得极低:“听说共军快打过来了,这帮当官的要往重庆跑,正疯了似的搜金银呢!”
“可不是嘛!我家祖传的银镯子被抢走了,隔壁老王家都被这些军匪刮了一层地皮!”另一个老汉叹气。
沈知言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往城西走——那里是往日的富人区,此刻定是搜刮的重点。
果不其然,巷口停着几辆卡车,士兵们正把沉甸甸的木箱往一个重兵把守的院子里搬,黑布包裹下,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一旁吆喝:“都快点!过几天就装车运去码头,走水路往重庆送!少了一根金条,仔细你们的皮!”
沈知言是个实实在在的财迷,前世一个流水线上的牛马,整天想发财都快想疯了,现在看到满院子的金银珠宝,他眼睛瞬间就红了,捞一把的心思压都压不住了,他觉得这些金银珠宝反正都是些民脂民膏,谁用不是用呢?
下定决心后,沈知言背着竹篓,一边在周边街道上叫卖,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院子周边的街道情况。
等到后半夜,月色被云层遮住,街巷彻底沉入黑暗。沈知言猫着腰钻进灌木丛,借着枝叶掩护,一点点挪到侧门旁的柴堆后。侧门的守卫正靠在门框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手里的步枪斜挎在肩上。
他从怀里摸出磨得锋利的短匕,指尖裹着布条,避免金属碰撞发出声响。屏住呼吸,像狸猫似的从柴堆后窜出,左手猛地捂住守卫的嘴,右手匕首顺着脖颈缝隙精准刺入,刀刃划破气管的瞬间,只发出一丝极轻的“嘶”声。守卫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就软了下去,沈知言顺势把他拖进柴堆深处,用干草盖好,动作轻得没扬起半点灰尘。
换上守卫的帽子,他贴着墙根站在侧门内,目光扫过院内。第一个巡逻兵正沿着东墙走过来,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沈知言往后退了退,隐在门后阴影里,等对方走到离侧门三米远时,突然探身,左手勾住对方的步枪背带往回一拽,右手匕首同时抵住他的咽喉。
巡逻兵眼睛瞪得溜圆,刚要挣扎,匕首已经刺入要害,沈知言拖着他的尸体塞进柴房,反手关好门。
第二个巡逻兵还在西墙方向,嘴里哼着跑调的曲子。沈知言借着木箱的遮挡,矮身快速移动,绕到对方身后。
那士兵正低头系鞋带,毫无防备,沈知言抬手捂住他的嘴,匕首从后颈刺入,干脆利落。他把尸体拖到墙角阴影里,用木箱挡住,整个过程没超过五秒。
院内空地上,还有两个士兵守着金银木箱,一人坐在木箱上抽烟,一人靠在墙边打盹。
沈知言先摸向抽烟的士兵,脚步踩在地面的碎石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等走到对方身后,他突然伸手夺过对方手里的烟,同时匕首抵住其颈动脉,士兵刚要转头,就被死死按住,匕首一划,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却被沈知言用事先准备好的破布接住,没滴落在地发出声响。
最后一个打盹的士兵,沈知言直接用匕首柄砸在他的后脑,对方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他补上一刀确保断气,再把尸体拖到柴房和其他几具堆在一起。
前后不过一刻钟,五个守卫全被逐个清除,没有发出任何能惊动外界的声响。
沈知言立刻打双手飞快往里面划拉着箱子,金条、银元、珠宝,一个个箱子迅速的收进空间。
刚收完最后一箱,他听到院墙外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下一组换岗的快到了。
沈知言不敢耽搁,把守卫的帽子扔回柴房,顺着侧门溜出去,再次钻进灌木丛,贴着墙根快速移动,专挑没有路灯的窄巷钻。
城西老巷纵横交错,他凭着之前记好的路线,七拐八绕就到了城郊芦苇湾,推起乌篷船钻进芦苇深处。
船桨依旧包着软布,划过水面只有轻浅的哗啦声,等船驶离岸边百米远,才听到城里传来隐约的喧哗——想必是换岗的士兵发现了尸体,可此时他早已借着夜色掩护,往荒岛的方向驶去。
沈知言撑着船桨,船身划破芦苇荡的夜色,软布包裹的桨叶只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一边警惕地望着身后的江面,确保没有追兵跟来,一边迫不及待的用意识沉入空间——几百个黑木箱整整齐齐码在储物格里,像一座巍峨的小山,看得他心头狂跳,手指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他是真按捺不住财迷的心,用意识在空间里逐箱划过,嘴里小声念叨着,生怕自己数错:“先数黄金箱!一、二、三……一百二十箱!”每箱都是厚实的樟木箱,他点开最上面一箱,里面铺着防潮的油纸,整齐码着五十根金灿灿的金条,
“民国的‘小黄鱼’就是1两重的金条(旧制16两=1斤,1两约31.25克),这一箱一百二十箱小黄鱼,每箱50条,一条1两,总共就是6000两!换算成‘大黄鱼’(10两\/条,约312.5克),就是600条!”
前世在流水线上,他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几千块,6000两黄金、够他前辈子不吃不喝挣几百年,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嘴角差点咧到耳根。
接着往下数银元箱,数量比黄金箱还多:“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三百箱!”银元箱是稍扁的木箱,每箱码着两百块袁大头,边缘的齿纹清晰,银辉在空间里泛着温润的光,
“三百箱乘以两百块,整整六万块银元!现在这可是硬通货,乱世里能换多少粮食、多少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