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善军火运输计划（2/2）

次日天刚亮，楚阳便带着两个乔装成伙计的护卫，直奔英租界的洋行集中区。他怀里揣着两份清单，一份是给周经理的“明面清单”，另一份是自己敲定的“实业清单”——要让军火运输万无一失，这批工业设施不仅是掩护，更是镇南县扎根乱世的根基。

纺织厂：民生之脉

首站是专做纺织设备的“祥盛洋行”。刚进门，洋行老板托马斯就笑着迎上来，他早从周经理那里得了消息。“楚先生，您要的500人工纺织厂设备，我已备齐清单。”托马斯递来的单子上，从英国进口的设备一应俱全：10台道白生清花机、15台梳棉机、20台并条机，搭配8000枚纱锭和120台织布机，正是1913年国内中型纱厂的标配。

楚阳指尖划过清单：“还要配套的蒸汽引擎，得够驱动所有设备。另外，云南产棉，轧花机和弹花机得多加10套，再备足三年用的钢筘、梭子这些易损件。”他特意强调，“木材要用缅甸硬木，得扛住滇南的潮湿气候。”托马斯连连应下，承诺一周内连同200吨印度棉纱一起运到吴淞口——这些棉纱既当设备填充物，也是纺织厂的初始原料。

被服与农机：民生军备双用

从祥盛洋行出来，楚阳直奔法租界的“利丰商行”。这里的华人经理早已备好被服厂物资：200台脚踏缝纫机、50台锁边机，还有10吨细棉布、5吨咔叽布和3吨羊毛料。“这些布料能做军装也能做民服，”经理低声道，“染缸和晾晒架按您的要求，选了耐腐蚀的熟铁材质。”

隔壁的“德记洋行”则摆着农机厂的核心设备。考虑到1913年的技术水平，楚阳没有选复杂机型，只订了10台小型蒸汽机床、5台锻压机，以及20套犁铧、耙片的铸造模具。“先从修造开始，”他对洋行老板说，“再备50套人力播种机和抽水机的散件，滇南山区用得上。”老板特意推荐了刚从德国运来的小型柴油机零件：“这东西轻便，以后改拖拉机正好用。”

冶炼与化工：工业之根

最关键的是微型冶炼厂和化肥厂的设备。在英租界的“汇丰机器行”，楚阳订下2座小型反射炉、5台鼓风设备，以及全套铜矿石粉碎、筛选器械——镇南县周边有铜矿，正好就地取材。“燃料用焦炭，先备100吨试产，”他叮嘱道，“烟囱要做脱硫装置，不能污了农田。”

化肥厂则采用混合模式，既订了10套简易堆肥发酵槽（按古法堆肥工艺设计），又买了5台小型过磷酸钙制造机，搭配20吨磷矿石和15吨硫酸原料。“先从简单的磷肥做起，”楚阳解释，“等技术成熟再扩产。”

洋灰与洋火：基建与民生刚需

最后一站是“瑞记洋行”，这里能订到小型洋灰厂的全套设备：2座立窑、10台石灰石粉碎机，还有50吨黏土和石膏的混合原料。经理算了笔账：“这些设备日产30吨洋灰，够盖厂房也够修碉堡。”

洋火厂的物资则参照泊镇永华火柴厂的配置 ：5台排梗机、3台卸梗机，外加50吨松木梗、10吨氯酸钾和8吨硫磺。“盒片用桦木，油墨要耐潮的，”楚阳特意强调，“再派两个技工去镇南县指导生产，薪水加倍。”他清楚，火柴虽小，却是民生刚需，更能为后续化工产业练手。

三天跑下来，楚阳将8份货单汇总交给周经理。周经理看着清单上“工业发展器材”的名目，又瞥了眼楚阳递来的10块玻璃种翡翠，笑着将货单收进公文包：“楚老板想得周全，所有物资都按‘南洋侨商投资’报备，租界那边已经通了气。”

楚阳松了口气。此刻的吴淞口码头，第一批设备已开始装船，棉纱堆里藏着机床，布料下垫着模具，看似杂乱的工业物资，实则是镇南县的工业骨架。而他的龙石种空间里，早已腾出足够位置——等提货时，这些“掩护”留在船上，真正的军火会悄然入空间，明暗两条线，就此织成。

离提货日还有三天，楚阳回到旅馆，将所有货单与军火清单逐一核对。窗外的上海依旧繁华，他却仿佛看到了滇南的烟囱升起浓烟，纺织厂机器轰鸣，弟兄们穿着新军装操练，山头上的炮楼用洋灰砌得坚固——这批物资，既是运军火的幌子，更是他在乱世里建实业、守家园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