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兴南的发展-医药(2/2)
1931年夏,陈曦抵达仰城,楚阳特意秘密接见她。没有客套的寒暄,楚阳直接带她来到仰城国立医学院。这里将是研发小组的实验室。“条件很苦,设备很少,但我能给你的,是全部的支持。”楚阳指着教室里仅有的3台二手显微镜和几个铁皮发酵罐,语气诚恳,“我给你一道密令:放手去做,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哪怕失败一百次,也要把青霉素做出来。”
这份密令,成了陈曦的“尚方宝剑”。她被任命为研发小组组长,组员是从兴南国立医学院挑选的20名年轻师生陈曦只能从最基础的“如何无菌操作”教起。每天清晨,她第一个到实验室,深夜最后一个离开,有时为了观察菌种生长,干脆在实验室搭个行军床过夜。
1931年冬,研发遇到第一个死胡同:菌种培养。弗莱明的文件记载,青霉素菌种需要20-25c的恒温环境,可仰光的雨季温度高达30c以上,菌种极易污染;旱季又干燥异常,菌种生长缓慢。“我们把实验室窗户钉死,用冰块降温,可冰块化得太快,温度忽高忽低。”组员小李回忆,“陈教授带着我们做‘土恒温箱’——用木箱装着煤油灯,外面裹上棉花,再用湿毛巾调节温度,每小时测一次温度,晚上定闹钟,两小时起来查看一次。”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是对楚阳密令的践行。1932年春,经过三个多月的反复试验,他们终于培养出稳定的菌种。可新的难题接踵而至:提纯。弗莱明的技术只能将青霉素纯度提升到20%,而人体注射需要至少70%的纯度。“当时我们用‘溶媒萃取法’,100升发酵液只能提取1克粗品,纯度还不到30%。”陈曦急得满嘴起泡,“这样的药注射到人体,不仅无效,还会引发过敏,等于害命。”
1932年楚阳得知研发困境,亲自来到实验室。看到陈曦和组员们在闷热的教室里,围着发酵罐吃干粮、记数据,他当即说:“给研发小组追加100万兴南元,买最好的设备,请最顶尖的专家。”临走前,他拍了拍陈曦的肩膀:“别着急,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记住,做不出能用的药,我们对不起那些等着救命的民众。”
有了资金支持,陈曦从法国进口离心分离机、真空干燥机,还邀请同学雅克——法国微生物学家来兴南指导。雅克带来的“层析法”提纯技术,让青霉素纯度大幅提升。1933年秋,当检测仪器显示青霉素纯度达到80%时,实验室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陈曦拿着装有青霉素的试管,泪水夺眶而出:“我们没辜负主任的密令,没辜负那些等着药的人。”
1934年1月,楚阳下达第三道秘密指令:建设“兴南青霉素药厂”,实现量产。他在密令中明确要求:“药厂要建在隐蔽的地方,生产流程必须保密,但有一条——药是给民众用的,成本必须降下来,不能让它变成‘富人药’ 。”
厂址选在仰城郊区,靠近湄南河,既方便取水,又能通过水路运输原料。陈曦全程参与设计,将厂房分为“菌种培养间、发酵间、提纯间、包装间”,每个环节都设置双重保密措施——工人需签订保密协议,厂房周围由防军巡逻,生产数据直接上报总统府。
建设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从法国进口的5吨发酵罐,因仰光没有大型起重机,工人们用“滚木+绞车”的土办法,花了三天三夜才运进厂房;提纯间的无菌墙壁需要特殊涂料,陈曦带着工人用砂纸一遍遍打磨墙面,确保没有任何缝隙。“主任的密令里说‘不计代价’,我们就真的拼了命。”参与建设的工人老周说,“有次为了赶工期,我们连续48小时没合眼,就想着早点把药厂建起来,早点做出药。”
1935年6月,兴南青霉素药厂正式投产。当第一支纯度95%的青霉素下线时,陈曦亲自将它送到楚阳面前。楚阳拿着这支小小的玻璃针管,对着阳光看了很久,轻声说:“这不是药,是兴南的希望。”
可喜悦很快被成本泼了冷水——每支青霉素的生产成本高达5兴南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陈曦拿着成本核算表找到楚阳,语气坚定:“主任,您的密令说‘药是给民众用的’,现在这个价格,民众用不起。我请求再拨款改进技术,把成本降下来。”
楚阳看着成本表。他知道,降低成本需要投入更多资金,还要承担技术失败的风险。但他更记得,自己在密令中写下的“不能让它变成‘富人药’”。“你要多少?”他抬头问。“200万兴南元,两年时间。”陈曦回答。楚阳当即“拨款!我给你两年,你给我一个‘老百姓用得起的青霉素’。”
接下来的两年,陈曦团队开始新一轮攻坚。他们在发酵液中加入本地盛产的玉米浆,让青霉素产量提升3倍;用“二次层析法”减少溶剂消耗,降低提纯成本;甚至自己设计图纸,让本地工厂生产部分设备——1936年末,青霉素的生产成本降至2兴南元\/支,年产量达到10万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