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兴南发展资源秘密勘探(2/2)

沙漠的艰苦远超想象。白天气温高达45c,沙子烫得能烤熟鸡蛋,队员们的皮肤被晒得脱皮,汗水浸透的长袍结出盐霜;夜晚气温骤降至5c,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们裹着单薄的毛毯,守在勘探仪旁,眼睛不敢离开屏幕分毫。淡水每天只有五十升,既要饮用,还要冷却设备,队员们洗脸只能用湿巾,甚至连做饭的水都要反复过滤。

最危险的是英国间谍的窥探。1933年7月,两名英国间谍骑着骆驼来到营地,声称“考察考古进展”。当时队员们正在组装勘探仪,听到哨兵通报,李伟立即下令:“快,把设备藏进文物箱,小王拿碎片,老陈泡茶!”

短短三分钟,营地恢复了“考古队”的模样。李伟热情地领着间谍参观“文物展示棚”,故意露出沮丧的神情:“我们挖了四个月,只找到这些碎片,可能要空手而归了。”他还拿出伪造的“研究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考古数据,成功骗过了间谍。

就这样,“考古队”在沙漠里坚守了一年。1934年9月,李伟通过加密电台给杨金秀发报:“初步探测有异常,请求精密设备支援。”杨金秀接到电报后,立即按楚阳的指示,从兴南国立大学抽调两名地质专家,伪装成“考古实习生”,带着设备经瑞士中转,秘密抵达科威特——这场由总统夫妇遥控的暗战,正在沙漠深处悄然推进。

就在李伟的“考古队”在沙漠中艰难勘探时,张勇的“农场主”身份,也在澳洲皮尔巴拉的红土高原上站稳了脚跟。1933年5月,他化名“张富贵”,带着伪造的“新加坡华侨商人”身份,乘坐邮轮抵达珀斯。行李里的农场经营手册、50万英镑“财富证明”,都是杨金秀团队精心伪造的“道具”,只为掩盖他寻找铁矿的真实目的。

皮尔巴拉地区当时还是一片荒凉的红土高原,人口稀少,只有原住民和少数牧场主散落居住。英国必和必拓公司早已在这里勘探过,知道地下可能藏着铁矿,只是因交通不便暂未开发——这正是楚阳选中这里的原因:“英国人暂时看不上的地方,正好成我们的突破口。”

张勇的目标是皮尔巴拉中部3000平方公里的土地,所有者是当地牧场主史密斯。为了接近他,张勇特意在珀斯的酒吧“偶遇”史密斯,假装对农场经营一窍不通,围着他请教牧草种植、牛羊养殖的问题。“张老板(史密斯对张勇的称呼),你这东方人怎么对种地都感兴趣?”史密斯疑惑地问。“种地,可能是刻在我们谷子里的基因,哪怕你的庄园里有一块花园,我们东方人第一个想到的是这里应该种多少菜。而不是和你们一样考虑花园该种哪些花。”张勇笑着递上雪茄回答。

接下来的三个月,张勇天天约史密斯喝酒、打猎,还请他吃中餐,慢慢拉近关系。“他装作一个只想靠农场赚钱的外行,经常向我抱怨‘澳洲的土地不好搞’,让我觉得他很实在。”史密斯后来回忆,完全没察觉这个“东方朋友”的真实意图。

1933年8月,张勇觉得时机成熟,向史密斯提出买地:“你皮尔巴拉那片3000平方公里的地,我想盘下来种小麦和棉花,价格好商量。”史密斯犹豫了——他知道那片地可能有铁矿,想等英国公司来收购。张勇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提高报价:“10万英镑现金,再加5%的农场收益分成。我知道地偏,但我有信心把它变成好农场。”

为了彻底打消史密斯的顾虑,张勇按杨金秀的安排,邀请他去新加坡“考察”。在新加坡,杨金秀早已布置好“戏份”:张勇带着史密斯参观“自己的”商铺和小型农场,账面上的流水、农场的收成,都显得“生意兴隆”。“史密斯看到我在新加坡的产业,彻底放心了,觉得我真的是个有实力的农场主。”张勇后来对队员说。

1934年1月,张勇与史密斯在珀斯签订《土地买卖合同》。合同上明确写着“用途:农业种植”,这是楚阳特意叮嘱的“欲盖弥彰”,用看似“避嫌”的条款,彻底麻痹英国方面。

土地到手后,张勇立即组建“农场考察队”,队员都是军调局特工:“农场工人”负责勘探设备搬运,“农技员”是地质专业特工,“厨师”则兼管加密电台。他们真的种了500亩小麦和棉花,绿油油的庄稼成了最好的“伪装”——白天,队员们在田里除草、灌溉,和附近的牧场主打招呼;夜晚,当红土高原陷入寂静,他们便扛起磁法勘探仪,钻进茫茫夜色。

皮尔巴拉的条件比沙漠更显凶险。干旱少雨,他们要靠抽水机从几十公里外引水灌溉;白天紫外线强,队员们的皮肤晒得黝黑,甚至脱皮;夜晚,野狗、毒蛇在草原上游荡,外出勘探必须随身携带枪支。有一次,队员小李在探测时遇到一条剧毒的 taipan 蛇,幸好反应快,开枪将其击毙,“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这里的危险不仅来自人,还有大自然。”

英国必和必拓的勘探队是最大的威胁。1934年夏,一支英国勘探队来到农场“借水”,张勇热情地招待他们,让队员们假装在地里忙碌,悄悄把勘探设备藏进谷仓。“他们问我这土地的土壤怎么样,我故意抱怨‘只能种点小麦,收成差,买亏了’,还请他们喝啤酒,聊农场的烦心事。”张勇回忆,“他们觉得我就是个倒霉的商人,根本没怀疑我们在找铁矿。”

夜晚的勘探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张勇将3000平方公里土地分成5个区域,每组负责600平方公里,用磁法勘探仪进行网格化探测,每1公里设一个点,记录磁场异常数据。队员们背着设备在红土上跋涉,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农场时往往已是凌晨,鞋子里灌满了红土。

1934年冬,转机终于出现。张勇带领的小组在一片红土坡上,探测到强烈的磁场异常。他立即带着两名地质特工,用洛阳铲钻探——当钻到50米深时,带出的土壤里混着黑色矿石,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是赤铁矿!品位至少65%!”负责检测的特工激动得声音发抖。张勇按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别声张,这是主任要的‘红色宝藏’,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接下来的半年,他们用钻探机打出100多个探孔,最终确认铁矿储量高达55亿吨,品位大多在60%以上——这是世界上罕见的富铁矿,足以支撑兴南未来几十年的工业发展。1935年9月,张勇将详细的勘探报告加密后,分成五份,通过不同渠道秘密送回仰光,交到杨金秀手中。

1935年10月的仰光,军调局总部的密室里,杨金秀将两份沉甸甸的报告放在楚阳面前——左边是李伟送来的科威特石油报告,右边是张勇带回的澳洲铁矿报告,纸张上还带着沙漠的沙尘与红土的印记。

“科威特52亿桶石油,油质轻、杂质少;澳洲55亿吨铁矿,品位60%以上,都是顶级资源。”杨金秀的声音里难掩激动,“我们的人做到了,三年时间,没暴露身份,还拿到了这么详实的勘探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