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兴南发展外交突破(1/2)

1931年春的仰城,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已挤满了人。兴南代表团的20名成员正围着一架银色的小型客机忙碌,机身侧面,兴南的蓝底金龙旗在微风中舒展——金色的龙纹蜿蜒盘旋,这是兴南建国后,这面旗帜第一次随官方代表团飞往海外。

外联部部长陈默站在机舱门口,抬手理了理深灰色西装的领口。他今年38岁,曾在英国留学,精通英语、法语,更熟悉殖民统治下的屈辱与不甘。

“部长,文件都清点好了。”翻译官小林抱着厚厚的牛皮文件夹跑过来,额头上渗着细汗。文件夹里装着兴南的实业报告、矿产分布图、农产品样本清单,每一页都经过反复核对,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严谨。

陈默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扫过每个人紧绷却坚定的脸:“出发前,我再强调一次——我们不是来乞求承认的,是来平等对话的。我们刚刚打败戴英,结束了他们的殖民统治。建立了兴南政府,让兴南的人民不在受到殖民主义的压迫;建起了工厂;练出了军队,守住了边境。这些,就是我们坐在谈判桌上的底气。”

他顿了顿,指了指机身上的旗帜:“记住这面旗,它代表的是兴南的千万百姓。谈判时,要守住我们的利益——土地、资源、尊严,一样都不能让;但也要拿出诚意,平等互利的合作,我们欢迎。”

上午9点整,客机引擎轰鸣,缓缓滑向跑道。当飞机腾空而起,穿过仰城上空的云层时,陈默靠窗而坐,望着下方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仰城的工厂烟囱冒着白烟,实港城的码头隐约可见,湄公河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着兴南的土地。

他忽然想起楚阳临行前的嘱托。那天晚上,楚阳在办公室里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语气恳切:“陈默,你此行的第一站是华国金陵。华国和我们同根同源,都是华人兄弟,都是饱受殖民统治和帝国主的压迫苦,我们刚刚从苦难里走出来的。他们懂我们的不易,我们也盼着华国兄弟能站起来。先和他们建信任,这份信任,会是我们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

飞机飞越湄公河时,下方的河水泛着粼粼波光。陈默轻轻抚摸着内袋里的手帕,心里默念:“兴南,我们出发了。”

1931年4月16日,兴南代表团的客机降落在华国金陵机场。刚走出机舱,一阵热烈的掌声就扑面而来——机场的停机坪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民国政府的官员们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站在红绸扎成的欢迎拱门下,拱门上“欢迎兴南代表团,中兴友好万岁”的横幅格外醒目。

民国外交部部长王正廷快步上前,双手握住陈默的手,力道十足:“陈部长,一路辛苦!你们能来,我们盼了很久啊!”他的汉语带着熟悉的乡音,让陈默瞬间倍感亲切。

“王部长,感谢贵国的盛情款待。”陈默回握过去,“兴南刚建国不久,这次来,是想和华国学学经验,也盼着能携手共进。”

代表团乘坐的汽车驶向市区,沿途的街道上挂着中兴两国的国旗,百姓们围在路边,好奇地看着这些来自兴南的客人。有孩童指着汽车上的蓝底金龙旗,问身边的大人:“爹爹,那是什么旗呀?”

“那是兴南的旗,和我们一样,都是华人的国家。”大人笑着回答。

在金陵的三天里,代表团受到了极高的礼遇。民国政府蒋先生亲自在总统府会见了他们,会谈的客厅里摆着新鲜的水果,茶香袅袅。“陈部长,我看过兴南的资料,你们用半年时间稳定局势、发展实业,不容易啊。”蒋介石的语气里带着赞赏,“我们都是华人,流着同样的血脉。过去,我们都被列强欺负;现在,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家。民国和兴南,理应互相扶持,让亚洲的华人都能挺直腰杆。”

陈默点头:“先生说得对。民国和兴南都缺技术、缺经验,华国的农业、军事都有成熟的积累,我们盼着能得到贵国的帮助;而兴南的机械、茶叶,也能为华国的发展出一份力。”

双方的谈判格外顺利,很快就敲定了合作细节。4月18日,《中兴友好条约》在总统府正式签订。签字仪式上,陈默和王正廷共同拿起钢笔,在条约上落下名字,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份条约,字字句句都透着“互利共赢”:

- 经济合作:民国政府承诺在三个月内,派出100名农业技术专家前往兴南,这些专家中,有深耕水稻种植的老农,有擅长水利工程的工程师,他们将手把手教兴南农民改进种植技术,帮兴南修建湄公河沿岸的灌溉渠。作为回报,兴南将向民国原价出口两个师的武器装备,来武装国民革命军,同时出口2000吨佤山红茶,这种红茶茶汤醇厚,很快就会出现在金陵、上海的茶馆里。

- 文化交流:双方约定每年互派20名留学生。兴南的留学生将进入金陵大学、中央大学,学习农业技术、中医诊疗;华国的留学生则会前往兴南的仰城大学,学习机械制造和多民族管理经验。

民国派出20名军事观摩团,这些观摩团的人大多是参加过北伐战争,有的擅长步兵战术,有的精通炮兵布局。他们抵达兴南防军的军营后,没有摆架子,而是直接钻进训练场,和兴南士兵一起摸爬滚打。观摩团组长赵德胜是个山东汉子,性子直爽,他对楚强说:“楚司令,你们的士兵士气很足,这是好事,但实战经验少了点。比如炮兵阵地,不能只想着隐蔽,还要考虑射界和撤退路线,我给你们画几套草图,咱们慢慢练。”

4月20日,代表团离开金陵。临行前,民国政府赠送了兴南一批珍贵的礼物——一套完整的军事地图,标注了东南亚的地形和战略要地;一箱农业书籍,里面有华国农民世代积累的种植经验。陈默则代表兴南,送上了一台最新式的“兴南造”汽车,汽车的车身侧面,刻着“中兴友好”四个大字。

1931年6月的华盛顿,空气中弥漫着经济大萧条的阴霾。宾夕法尼亚大道上,倒闭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失业工人排着长队领取救济面包,白宫的窗户紧闭,连门前的卫兵都透着一丝压抑——这场始于1929年的经济危机,已让美国工业产值暴跌40%,失业率飙升至25%,整个国家都在“破产”的边缘挣扎。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兴南代表团的客机缓缓降落在华盛顿国际机场。与预想中的冷淡不同,停机坪上竟铺着简易的红地毯,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特使希拉里·约翰逊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穿着略显陈旧的西装,却挺直了脊背,快步走向舷梯:“陈部长,罗斯福总统让我转达他的欢迎——兴南的到来,或许是我们共同的转机。”

陈默握住希拉里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凉意与急切。他知道,此刻的美国,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新的市场来清销积压的工业产品,需要稳定的资源来挽救濒临倒闭的工厂;而兴南,恰好能提供这一切——丰富的钨矿、橡胶、茶叶,以及一个亟待填补的“工业空白”市场。

“约翰逊先生,”陈默语气诚恳,“兴南和美国,就像寒冬里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才能互相取暖。”

两天后的白宫会谈,没有冗长的寒暄,直奔主题。美国国务卿赫尔坐在谈判桌的一端,面前摊着厚厚的工业报表,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工厂倒闭数量”“失业人数”“产品库存”。“陈部长,我们开门见山。”赫尔的声音带着疲惫,“美国有过剩的汽车、机械、生产线,有经验丰富的工人和工程师;而兴南需要这些,对吗?”

“是的,我们会以开放和包容的姿态来欢迎美国的企业以及工人前往兴南,当然美国公民需要遵守我们的法律,对于工业产品我们要的不是‘倾销’,是‘合作’。”陈默将兴南的资源分布图推到赫尔面前,指尖划过标注“钨矿”“橡胶园”的区域,“兴南可以成为美国稳定的资源供应地,也可以成为美国工业产品的新兴市场,但我们有条件——美国需要向兴南转移部分制造产业的工厂和技术,帮助我们建立自己的工业体系;同时,美国的工人和工程师,能在兴南找到新的工作。”

赫尔的眼睛亮了。转移过剩产能、输出技术工人,既能消化美国的工业库存,又能降低失业率,这正是罗斯福政府急需的。“你的条件,我们可以谈。”他立刻让助手拿来笔和纸,“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们可以让商务部和实业部的人详谈。”

会谈的氛围瞬间轻松起来。当陈默提出“希望美国降低兴南产品进口关税”时,赫尔几乎没有犹豫:“只要兴南能保证资源供应和市场开放,关税不是问题。”

6月15日,纽约商会的会议室里,气氛热烈得像是在举办一场盛宴。平日里愁眉苦脸的美国商人,此刻都挤在会议桌周围,目光紧紧盯着陈默手中的样品。窗外,华尔街的股票交易所依旧冷清,但这间小小的会议室里,却燃起了久违的希望。

陈默将一块乌黑发亮的钨矿放在桌上,矿石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各位先生,这是兴南佤山的钨矿,纯度高达65%——这是什么概念?”他拿起一把高速钢刀具,“用这种钨矿炼制的高速钢,硬度是普通钢材的三倍,能切割最坚硬的金属,是汽车制造、军工生产的命脉。目前全球钨矿储量不足,而兴南已探明的储量,足够供应美国工业五年的需求,且开采成本比南美低15%。”

他又拆开一包佤山红茶,浓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这是佤山红茶,用海拔1200米以上的茶树鲜叶制成,茶汤橙红透亮,滋味醇厚回甘,不输印度阿萨姆红茶。兴南每年能产出3000吨,足够供应美国东海岸的咖啡馆和家庭。”

最后,他将一块弹性十足的橡胶样品递给身边的福特代表:“这是兴南湄公河沿岸的天然橡胶,经过测试,耐磨性比东南亚其他产区高8%,弹性保持率达90%。美国汽车业每年需要5万吨橡胶,兴南能供应10%,且价格比荷兰东印度公司(今印度尼西亚)低10%。”

会议室里彻底沸腾了。福特汽车的代表约翰·史密斯率先站起来,手里攥着橡胶样品,声音激动:“陈部长,我们福特在底特律有三家汽车厂因为缺橡胶停工,如果你能保证每年供应5000吨橡胶,我们愿意以每吨120美元的价格收购——这比市场价高5美元!”

“价格可以再协商,但我有一个要求。”陈默微笑着回应,“福特需要将一条汽车组装流水线转移到兴南仰城,同时派出2技术工人,教我们的工人操作流水线。”

约翰几乎没有犹豫:“没问题!只要橡胶供应稳定,别说一条流水线,两条都可以!”

通用电气、美国钢铁、联合果品等公司的代表也纷纷举手,有的想要钨矿,有的想要茶叶,有的则希望在兴南投资建厂。“我们可以派工程师去兴南,帮你们建机械厂!”“我们的纺织机库存积压了上万台,兴南需要吗?”“我们的工人愿意去兴南工作,只要薪资合理!”

这场座谈会,成了兴南与美国企业“双向奔赴”的起点。会后,美国商人们联名给白宫写了一封信,措辞恳切:“与兴南的合作,是挽救美国工业的唯一机会,恳请政府尽快与兴南达成协议。”

压力之下,美国政府的态度彻底转变。国务卿赫尔亲自邀请陈默前往国务院,每天举行两场会谈,仅用一个半月就敲定了所有细节。

8月5日,《兴美贸易与产业合作协定》在华盛顿国务院正式签订。签字仪式上,陈默与赫尔共同拿起钢笔,在一式两份的协定上落下名字,掌声在会议室里久久回荡。

这份协定,比最初的设想更加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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