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特工在行动2（2/2）

短短一个月，12名统调局特工如同12颗种子，在缅甸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推动五支本地反抗力量成型：

孟族“浪潮队”：由特工楚明带领，活动在仰光周边的工业区。楚明曾在仰光做过两年的布匹生意，熟悉当地的工厂分布。他们专挑深夜行动，潜入英军的物资仓库，偷走粮食、布匹、弹药，然后分发给挨饿的工人。有一次，他们甚至偷走了英军的30套军装，让工人穿着军装在工厂里巡逻，吓得英军以为是“内鬼”，乱了好几天。

若开族“海燕队”：在孟加拉湾沿岸活动，特工楚海曾是楚氏货栈的船工，精通水性。他带着队员们用渔船拦截英军的运粮船，用鱼叉、斧头作为武器，登船后先控制船员，再把粮食搬上岸，在村里开“免费粥棚”。楚海还教渔民们用渔网缠住英军小艇的螺旋桨，用燃烧的椰子壳投掷小艇，让英军的沿海巡逻屡屡受挫。

克钦族“猎鹰队”：在密支那附近的山区活动，特工楚风是克钦族与汉族的混血，熟悉山区地形。他带着队员们在山道上挖陷阱，里面插上削尖的竹刺；在树上绑上绊索，绊倒英军的巡逻马；还用毒箭射杀落单的英军士兵——毒箭的毒药是用当地的毒藤熬制的，见血封喉。

每支队伍的表面首领都是当地人，但实际的行动方案、资源调配、人员筛选，全由统调局特工掌控。特工们每天都会用微型加密电报机，向果敢统调局总部发送“日简报”，内容包括“今日行动人数”“缴获物资”“人员动态”，对队伍中的中层人员，会用“星标”标注可靠性——★★★代表绝对可靠，★★代表需观察，★代表存在风险。比如“孔雀队”里有个叫丹瑞的中层，曾为了100卢比出卖过自己的族人，楚山在简报里标注“★，建议重点监控”。果然，半个月后，丹瑞偷偷联系英军，想出卖“孔雀队”的驻地，楚山提前得到消息，以“通敌”的罪名，在队伍大会上处决了丹瑞，不仅没引起队员不满，反而让大家更信任这位“缅北来的楚先生”。

1929年9月的加尔各答，贫民窟像一片巨大的破布，铺在城市的边缘。污水在街道上流淌，散发着刺鼻的臭味，饥饿的孩子光着脚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穿着破烂纱丽的女人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这里是英国殖民统治的“财富洼地”——大量的棉花、茶叶从这里运往英国，却留给当地人无尽的贫困与饥饿。

特工卡尔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灰色劳工服，脸上沾着煤灰，混在贫民窟的人群里。他是德国退役情报军官，1925年加入统调局，精通英语、印地语、孟加拉语，此刻的身份是“从孟加拉逃难来的纺织工人”。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那些对英国殖民统治不满的人，给他们递上“武器”与“勇气”。

在贫民窟的一个破庙里，卡尔见到了拉吉。这个二十出头的印度青年，身材消瘦，左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去年他父亲参与纺织厂罢工，被英军士兵用刺刀划伤的。拉吉的父亲因为罢工被开除，最后饿死在街头，他自己也因为“反抗殖民”的罪名，被英军关进监狱三个月，刚放出来没多久。

我知道你想报仇。”卡尔开门见山，从怀里掏出一把毛瑟步枪，枪身用破布裹着，“这把枪给你，还有50发子弹。如果你敢用它对付英国人，下次我还能给你更多。”

拉吉的眼睛瞬间亮了，又很快黯淡下去：“我没有钱买。”

“不要钱。”卡尔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印地语的传单，递给拉吉，“只要你把这张传单贴到英国领事馆的墙上，或者念给更多人听，这把枪就是你的。”

传单上写着：“英国人抢走了我们的棉花，却让我们饿死；抢走了我们的土地，却让我们无家可归。拿起武器，反抗他们，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这是统调局情报科专门为印度设计的宣传语，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直击当地人的痛点。

拉吉紧紧攥着传单，指节发白。他想起父亲临死前说的话：“孩子，别向英国人低头。”他抬头看向卡尔，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干。”

接下来的一个月，卡尔在加尔各答的贫民窟、工厂、大学附近，设立了5个“秘密军火点”——有的是在贫民窟的破庙里，有的是在工厂附近的小杂货铺，还有的是在大学周边的树荫下。每个军火点都由他信任的印度人负责，只要有人敢说“我要反抗英国人”，就能用极低的价格买到武器：10卢比一支步枪（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5卢比一把手枪，没钱的可以用“传递传单”“张贴标语”来换。

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军火点”的存在，卡尔还策划了一场“街头演讲”。他找到一个叫阿米尔的印度教祭司，给了他100卢比和一叠传单，让他在寺庙的广场上宣讲。阿米尔本来对反抗殖民犹豫不决，但拿到钱和传单后，看着贫民窟里挨饿的孩子，终于鼓起勇气，站在寺庙的台阶上，用印地语大声念着传单上的内容。起初只有几十人听，后来人越来越多，最后聚集了上千人，大家跟着阿米尔一起高喊：“打倒英国人！”

短短两个月，卡尔通过这种方式，向印度人卖出了800支步枪、300把手枪，送出了3万份传单。这些武器和传单，像一颗颗火种，散落在加尔各答的各个角落，只等着一个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1930年2月10日深夜，这个火星来了。卡尔协助拉吉、阿米尔等30多名印度青年，策划了一场“袭击汇丰银行加尔各答分行”的行动。这些青年大多是失业工人、学生，手里拿着卡尔提供的步枪、手榴弹，还有一些自制的炸药包。他们趁着夜色，撬开银行的后门，冲进去后，用枪控制住守卫，抢走了保险柜里的2万英镑现金。

“别伤害任何人，拿到钱就走。”卡尔在行动前反复叮嘱，“我们要的是让英国人知道，印度人敢反抗，不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