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戛纳次日与暗流再起(1/2)

戛纳第二天清晨,李萱蹲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用一根从餐厅顺来的长勺柄,试图从三楼捞起掉在一楼泳池边的手帕——那手帕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阮奶奶送的。

“萱姐,我们下去捡不就好了?”小杨端着早餐托盘站在她身后,一脸无奈。

“不行。”李萱趴在栏杆上,努力伸着勺子,“这是慕容雪的‘道具’——阮奶奶说,慕容雪在逃亡时用这样的手帕包过干粮。我得亲手捡回来,这叫‘仪式感’。”

勺子柄太短,够不着。李萱想了想,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卷打包用的绳子,把勺子牢牢绑在晾衣杆上,自制了一根“超长勺”。

“看,这就叫演员的临场应变能力。”她得意地说着,再次探出身子。

就在勺子即将碰到手帕的瞬间,阳台门被推开,戴言端着咖啡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住了:“你...在钓鱼?”

“捡手帕。”李萱头也不回,“马上成功了...啊!”

手帕是捞到了,但绑勺子的绳子松了,勺子“扑通”掉进泳池,溅起一片水花。楼下传来法语惊呼,显然有早起游泳的客人被吓了一跳。

李萱赶紧缩回来,和戴言大眼瞪小眼。三秒后,两人同时笑出声。

“你真是...”戴言摇头笑着,“永远能给人惊喜。”

“这叫生活情趣。”李萱小心翼翼地把手帕展开,还好,只是沾了点灰,“你看,这梅花绣得多好,洗洗就能用。”

小杨默默退出去,决定不打扰这两人。

“今天什么安排?”李萱把手帕泡进清水里,一边问。

“上午有个亚洲电影论坛,你是嘉宾之一。下午《金山》的记者会,晚上是制片人酒会。”戴言递给她咖啡,“日程很满。”

李萱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眉:“这咖啡...太淡了。”

“法式咖啡就这样。要浓的得去意大利。”

“那不行。”李萱拿出手机查地图,“我记得戛纳老城有家意大利咖啡馆,等会儿去那儿。”

戴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了:“你对细节还真是执着。”

“细节决定成败。”李萱抬头,“特别是演戏——慕容雪喝茶用哪根手指端杯,梅喝咖啡加几块糖,这些细节加起来,角色才真实。”

这话让戴言若有所思。他坐下来:“你知道吗,我年轻时候演戏,总想着怎么‘演’得像。后来才明白,真正的好表演不是‘演’,是‘活’。你做到了。”

被前辈夸奖,李萱有点不好意思:“我还差得远呢。”

上午的亚洲电影论坛在戛纳电影宫的小会议室。李萱到的时候,已经坐满了来自各国的电影人。她看到了几个熟面孔——日本导演山田,韩国演员金秀贤,还有...苏灵儿。

苏灵儿坐在第二排,正和一个法国制片人低声交谈。看到李萱,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论坛主题是“亚洲电影的国际表达”。轮到李萱发言时,她用英语说:“我是中国演员李萱。对我来说,国际表达不是迎合西方审美,是把中国故事讲好,让世界听懂。”

她分享了《倾城》的例子:“慕容雪的故事,表面看是一个女皇帝的传奇。但内核是关于一个人如何在规则森严的时代里,坚持自我,打破偏见。这种抗争,是全人类共通的情感。”

主持人问:“但西方观众能理解中国古装剧的复杂背景吗?”

“好故事不需要解释。”李萱说,“《哈姆雷特》的故事发生在丹麦,但全世界都能理解他的犹豫和痛苦。同理,慕容雪的挣扎,任何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女性都能感同身受。”

台下掌声。李萱坐下时,看到苏灵儿在低头记笔记。

论坛结束,苏灵儿主动走过来:“萱姐,刚才讲得真好。”

“谢谢。”李萱看着她,“你今天也要发言?”

“嗯,讲《锦绣》。”苏灵儿顿了顿,“不过听了你的发言,我觉得我准备的稿子...太肤浅了。”

“那改改。”李萱真诚地说,“别想着‘宣传’,想着‘分享’。分享你对角色的理解,分享你为什么要演这个戏。”

苏灵儿若有所思地点头。

下午《金山》的记者会,媒体比昨天还多。米勒导演带着主创团队亮相,李萱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头发扎成马尾,干净利落。

记者们的问题很犀利。有法国记者问:“李小姐,你在中国已经是影后,为什么要来好莱坞演一个小成本独立电影?”

“因为好故事不分大小。”李萱回答,“梅这个角色让我看到了华裔移民的挣扎和韧性。作为演员,能讲述这样的故事,比票房数字更重要。”

“但独立电影影响力有限,不觉得浪费你的名气吗?”

“名气不是用来变现的。”李萱微笑,“是用来讲述更多好故事的资本。”

另一个美国记者问:“电影里有一段,梅在试镜时被要求‘更亚洲一点’。这是你的亲身经历吗?”

这个问题很敏感。李萱停顿了一下,选择诚实回答:“我在好莱坞试镜时,确实遇到过类似的要求。但米勒导演不同——他要的不是刻板印象,是真实的人。”

米勒导演接过话:“这就是我选李的原因。她能演出梅的复杂性,而不是一个符号。”

记者会结束,李萱刚回到后台,赵姐的电话就来了:“萱姐,出事了。”

“又怎么了?”

“王总在戛纳电影市场租了个大展位,展示《锦绣》的概念图和服装设计。但...那些设计,和我们《倾城》的非遗服饰很像。”

李萱心里一沉:“多像?”

“我发你照片。”

照片上,《锦绣》展示的几套服装,虽然颜色和绣样有变化,但整体风格、裁剪、甚至刺绣手法,都和苏绣大师为《倾城》设计的衣服高度相似。

“他还请了几个法国媒体,通稿说《锦绣》的服装是‘中法合作’,‘比《倾城》更国际化’。”赵姐声音气愤,“这是明晃晃的抄袭加碰瓷!”

李萱冷静下来:“师傅们知道吗?”

“还不知道,但很快会知道。有几个师傅的徒弟在戛纳,已经看到展位了。”

“先安抚师傅们。”李萱说,“告诉他们,我会处理。”

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沉思。戴言走过来:“怎么了?脸色不好。”

李萱把手机递给他看。戴言看完,眉头紧皱:“这吃相太难看了。要反击吗?”

“要。”李萱眼神坚定,“但不是现在。等今晚的酒会。”

戛纳的制片人酒会在海边一家私人别墅。星光熠熠,名流云集。李萱穿着那件黛青色旗袍,和戴言一起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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