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房价与社保（1/2）

深夜的露台，与客厅内依旧氤氲的、属于厨艺任务的烟火气（主要是焦糊味）和暧昧试探的氛围截然不同。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白日的喧嚣与燥热，也仿佛吹走了那些刻意营造的粉红泡泡。繁星点点，缀在墨蓝色的天幕上，俯瞰着人间这小小的、被镜头包围的角落。

节目组安排了“深夜谈心”环节，旨在让嘉宾们在更为放松、私密的环境下进行深度交流。大部分嘉宾都选择了客厅内柔软的沙发，或是有着柔和灯光的角落。苏灵儿和林雪低声谈论着喜欢的音乐和电影，不时发出轻柔的笑声；赵雪琪和陈昊、周铭、沈哲几人则围在一起，讨论着近期热门的体育赛事，气氛活跃。

而李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离人群的露天阳台。这里只有几把简单的藤编椅和一张小圆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城市霓虹提供的微弱照明。她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今天“厨房杀手”带来的精神冲击，以及……手机里那张价值千金的“黑料”。她抱着一杯温水，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花园夜景，思绪有些放空。

然而，她想要的清净并未持续多久。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露台入口处，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来。是戴言。

他似乎也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或许是躲避客厅里苏灵儿那过于炽热的目光，或许只是单纯不想参与那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闲聊。他看到李萱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走到了栏杆的另一侧，与她隔着一个礼貌的距离站定，同样沉默地望着远方。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夜嚣。

【这俩人怎么跑露台来了？】

【气氛好尴尬啊，都不说话。】

【是不是因为刚才厨房的事？】

【戴言是不是来找李萱算账的？（指黑照）】

李萱感受到身边那股无法忽视的低气压，内心os警报拉响：‘来了来了！黑心老板来秋后算账了？还是觉得露台风景好，单纯来吹风？我要不要战略性撤退？’

她偷偷瞄了戴言一眼，他侧脸线条冷硬，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比晚风还凉。撤退似乎显得自己心虚……

就在李萱纠结是走是留时，戴言却忽然开口了，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清晰，打破了沉默：

“那张照片，删掉。”

果然！李萱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像护崽的母鸡，脸上却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什么照片？戴老师您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戴言转过头，深邃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很清楚。”

李萱：“……” 顶流大佬的气场果然不是盖的。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策略，试图讲道理：“戴老师，你看，这道菜是我们‘共同创作’的，我只是记录了一下‘创作过程’和‘品鉴反馈’，这属于……呃……团队资料留存！对，留存！”

戴言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扯，眼神微冷：“留存？”

“是啊！”李萱硬着头皮继续，“而且，你看这照片，虽然捕捉到了您一丝……嗯……独特的表情，但也从侧面反映了您为人真实、不做作、勇于尝试（黑暗料理）的优秀品质！这怎么能叫黑料呢？这分明是展现您亲民一面的珍贵素材！”

戴言听着她这番强词夺理，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跟这个女人讲道理，似乎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气氛，少了几分尴尬，多了几分无声的较量。

为了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主要是她自己觉得窒息），也为了转移话题，李萱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一句，一个困扰了她（作为前社畜）很久的、非常现实的问题：

“那个……戴老师，你说，像咱们这种……嗯……收入不太稳定的职业，在一线城市买房，是不是基本没戏了啊？”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连李萱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怎么会问戴言这种问题？他一个顶流，怎么可能考虑这种柴米油盐的事情？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戴言在短暂的沉默后，并没有嗤之以鼻或者无视，反而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客观分析的语气回答道：

“看地段和面积。核心区域大平层难度大，但近郊或有潜力的新区，首付凑一凑，贷款年限拉长，并非不可能。主要看个人规划和风险承受能力。”

李萱：“！！！”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戴言。他他他……他居然真的回答了？！而且还回答得这么……专业？！像个房产中介（划掉）像个理智的投资者！

【？？？？？】

【他们在聊什么？房价？？？】

【我是不是走错直播间了？这是恋综还是财经频道？】

【戴言居然在认真分析买房？！这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