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北镇抚司的赏识（1/2）

王虎离开后，值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几名力士虽然依旧恭敬，但看向沈渊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敬佩”与“我懂的”复杂笑意。

沈渊黑着脸，强作镇定地写完结案陈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从黑虎帮搜出的、与“影狐”相关的那几封信件，将线索牢牢记在脑中。他决定暂时将“春药乌龙”事件抛诸脑后——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

（内心os：清者自清！等我抓到‘影狐’，立下大功，看谁还敢乱想！）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高级力士服饰的陌生面孔出现在值房门口，声音洪亮：“敢问，哪位是沈渊沈小旗？”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沈渊。

沈渊起身：“卑职便是。”

那高级力士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颇为客气：“沈小旗，指挥使青龙大人有请，请您即刻前往白虎堂回话。”

“指挥使大人？”沈渊心中一震！北镇抚司的真正巨头，锦衣卫的二号实权人物！他竟然要亲自见自己这个刚升任没多久的小旗？

值房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力士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里的那点笑意瞬间被震惊和敬畏取代。甲四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仿佛被召见的是他自己。

沈渊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官服（再次确认腋下缝线牢固），深吸一口气，对那高级力士道：“有劳带路。”

跟随那名力士穿行在北镇抚司重重叠叠的廊庑庭院之间，沈渊能感觉到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或许还有嫉妒。他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努力维持着镇定，心里却在疯狂打鼓。

（内心os：大佬召见！是福是祸？是因为黑虎帮的案子？还是因为‘影狐’的线索？该不会是王老虎那个大嘴巴，把‘春药’的事也捅上去了吧？！不能吧？！）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的苍蝇拍，似乎这玩意儿能给他带来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来到一座气势森严的大堂外，门楣上悬挂着“白虎堂”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带路的力士在门外肃立通报：“禀大人，小旗沈渊带到！”

“进来。”一个平淡、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堂内传出。

沈渊定了定神，迈步而入。

白虎堂内光线略显昏暗，空间极大，陈设简洁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堂上主位，端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蟒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渊的中年男子。他并未刻意散发气势，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北镇抚司的中心，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青龙。

王虎总旗竟然也侍立在下首，见到沈渊进来，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鼓励。

沈渊不敢多看，上前几步，依足规矩，单膝跪地行礼：“卑职丙字旗第七小队小旗沈渊，参见指挥使大人！”

青龙的目光落在沈渊身上，如同实质，缓缓扫过，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沈渊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连体内的《镇煞诀》内力都运行得滞涩了几分。

（内心os：高手！绝对是顶级高手！这气场比疯虎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片刻后，青龙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沈渊，黑虎帮一案，你做得不错。以弱胜强，临机应变，最后那一刀，更是精准狠辣。王总旗已将你的功劳，详细报于本座。”

沈渊心中稍定，看来不是因为春药……他连忙道：“卑职不敢居功，全赖王总旗运筹帷幄，兄弟们用命，卑职只是尽了本分。”

“不骄不躁，懂得分寸，很好。”青龙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听说，你还发现了‘影狐’的线索？”

“是！”沈渊精神一振，知道重头戏来了，他将发现信件和狐狸标记的过程，清晰扼要地汇报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但也点明了其中可能牵扯到蛮族的疑点。

青龙听完，沉默了片刻，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影狐……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倒是无孔不入。”青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此事关系重大，既然线索是你发现的，便由你协助王总旗，继续暗中查探。记住，要隐秘，宁可慢，不可错。”

“卑职明白！定不负大人所托！”沈渊沉声应道。

青龙似乎对沈渊的态度颇为满意，话锋一转：“你如今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沈渊如实回答：“回大人，卑职《镇煞诀》初入第一层圆满，正在打磨根基。”他没提《万劫归一录》，这玩意儿来历不明，还是藏着点好。

“炼体境初期……嗯，根基还算扎实。”青龙目光如炬，似乎早已看穿，“你此次立功，按例当赏。除了例行的功勋银钱之外，本座特许你，入武库一层，挑选一门功法或武技，以资鼓励。”

武库！

沈渊心脏猛地一跳！锦衣卫武库，那可是收藏了无数武道典籍的地方！虽然只是一层，也绝对远超他之前能接触到的任何资源！

“谢大人恩典！”沈渊这次的道谢真心实意了许多。

青龙摆了摆手，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沈渊，你是个可造之材。好好为朝廷效力，北镇抚司，不会亏待有功之臣。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