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双线并进，沈渊的“静默”监视（1/2）

永王府，如同盘踞在京城东南角的一头沉默巨兽，朱门高墙，戒备森严。即便是锦衣卫，没有确凿证据和上峰明确指令，也绝不敢轻易靠近探查。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沈渊深知，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需要的是耐心、细致和一把能撬开缝隙的“钥匙”。

这把钥匙，目前看来，就是那个频繁出入永王府的方士——玄诚子。

沈渊制定了一个极其谨慎的“静默”监视计划。他动用了韩青麾下最精于潜伏和伪装的两名渊骑，代号“影鼠”和“夜枭”，负责远距离、轮流监视永王府的几个主要出口，记录玄诚子出入的时间、频率、随行人员以及大致方向。他严令禁止任何形式的靠近、跟踪入府或与王府护卫发生接触，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被发现”。

与此同时，他让赵千尘利用其在文人清流中逐渐建立起的人脉，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玄诚子的背景和风评。他自己则再次沉浸于对现有物证的深度分析中，尤其是那块带有“聚火阵”符文的金属残骸和那些带有特殊徽记的碎瓷片。

值房内，烛火通明。沈渊将那块冰冷的金属残骸放在铺着白纸的桌上，用炭笔细细拓印下那些模糊的符文。随后，他取出从翰林院借阅的《道藏·炼器篇》孤本，以及一些司天监流散出来的、关于前朝丹元院的零星记载，进行逐字逐句的比对。

【宿主专注进行符文比对与古籍考据，知识融合度提升。“痕迹学（初级）”效果激发，对符文细微差异的辨识力增强。】

系统的辅助如同一位无声的良师，让沈渊的思维更加敏锐。他发现，这残骸上的“聚火阵”符文，与《道藏》中记载的标准版本有几处微妙的差异，而这些差异，恰恰与一本野史杂谈中提到的、前朝丹元院某位“离经叛道”的大丹师自行改良的阵法描述吻合！那位大丹师，据说最后因“妄图以人炼丹”而被丹元院除名，不知所踪。

“人炼丹……”沈渊放下炭笔，眼神冰冷。这与药仙阁用活人试药、培育“种子”的行径，何其相似！难道药仙阁的某些核心传承，就源于此？

另一边，赵千尘那边也有了些许进展。他通过一位与永王府长史有同窗之谊的官员得知，玄诚子并非永王最近才招揽的，而是在永王还是世子时，就因其“医术精湛、尤擅调理元气”而颇受赏识，近年来更是频繁入府，据说是在为永王炼制一种名为“九转还丹”的延寿灵药。

“九转还丹……”沈渊沉吟，“名字倒是好听。但需要用到‘鬼哭藤’、‘七叶蚀心草’这等剧毒之物？还是说，这根本就是药仙阁‘涅盘’计划的某种掩饰？”

线索似乎都在隐隐指向永王，但所有的关联都隔着一层薄纱，缺乏那最关键的一击——直接证明永王知情并参与药仙阁阴谋的证据。

就在沈渊苦苦思索如何突破时，王虎那边，又以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带来了新的“惊喜”。

这天，王虎按照沈渊的吩咐，负责在相对远离永王府的几条街市上，留意是否有与玄诚子特征相似的道人出入，或者有无异常的药草运输。他带着两个渊骑，扮作闲逛的百姓，在茶楼酒肆间转悠。

转到晌午，王虎腹中饥饿，便钻进了一家有名的羊肉汤饼店。他正埋头苦干，对付着面前海碗里热气腾腾的汤饼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隔壁桌几个穿着体面、像是哪家府邸管事模样的人的闲聊。

“……要说咱府上这位新来的道长，本事是真有，就是这规矩也忒多！炼丹用的水，非得要西山玉泉观后山，子时汲取的‘无根水’！害得咱们哥几个轮班跑了好几天了！”一个胖管事抱怨道。

“可不是嘛！还有那烧火的炭，指定要南山一种什么‘青冈木’的，说是火力温润持久！采买的老张头为这，腿都快跑断了！”另一个瘦管事附和。

“唉，谁让王爷信这个呢？只盼着这‘九转还丹’真能炼成，王爷凤体康健，咱们也少受点折腾……”

“王爷”、“道长”、“炼丹”、“九转还丹”！这几个关键词瞬间抓住了王虎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油光锃亮的嘴巴都忘了擦，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几个管事抱怨了一阵，结了账起身离开。王虎哪里还顾得上吃，丢下几个铜钱，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远远地跟了上去。他一直跟到那几人进了一处颇为气派的府邸侧门——那门楣上的匾额，赫然正是“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