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乔装探秘，药阁疑云（1/2）

废弃染坊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在沈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药仙阁”与“影狐”勾结，利用染坊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这线索的价值，远超擒获几个外围杀手。

他将染坊中找到的旧账册、木牌和那张绘有三眼狐狸与“药仙阁”印记的羊皮纸，作为绝密证据，单独呈报给了指挥使青龙。青龙看到这些，尤其是“药仙阁”三个字时，深邃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凝重，只吩咐沈渊暗中继续调查，不可打草惊蛇，一切所需资源，北镇抚司会全力支持。

有了尚方宝剑，沈渊立刻行动起来。他决定亲自去“药仙阁”探探虚实。但“药仙阁”明面上是正经药铺，背景深厚，直接以锦衣卫身份上门搜查，必然会引起对方警觉。

“得乔装打扮一番。”沈渊摸着下巴思索。他看了看自己这身醒目的百户官服，又想起之前几次“味道”带来的尴尬，果断决定——扮成一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病人！

而且，得是那种得了疑难杂症、久治不愈、身上还带着点“独特”味道的病人！这样去“药仙阁”这种地方求医问药，才合情合理，不容易引起怀疑！

（内心os：以毒攻毒！用魔法打败魔法！）

说干就干！他找来一身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的旧布衫换上，又让甲四去弄来些鱼腥草、陈年艾叶和一些味道刺鼻的草药，捣碎了汁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腋下、领口等位置。顿时，一股混合着汗臭、草药怪味和淡淡鱼腥的“复杂”气息，开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内心os：嗯……这味道，够劲！连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他还特意用炭笔在脸上画了些病态的蜡黄，走路时也佝偻着背，时不时咳嗽两声，活脱脱一个被怪病折磨多年的穷苦汉子。

甲四等人看着自家头儿这“全新”造型，一个个表情扭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憋着，肩膀抖得像筛糠。

“头儿……您这……牺牲也太大了！”甲四瓮声瓮气地说道，努力不让自己呼吸得太深。

沈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专业！赶紧的，把上次从妖道那儿缴获的、那瓶没来得及上交的‘极乐合欢散’给我。”

甲四一愣：“头儿，您要那玩意儿干嘛？那可不是治病的……”

“少废话！拿来！”沈渊当然不是要用，他是觉得，这种邪门玩意儿带在身上，更能增加他“病人”身份的可信度，而且万一……能当个暗器什么的？（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不靠谱）

一切准备就绪，沈渊揣着几块碎银子（装穷），背着个破药篓，一步三晃地朝着“药仙阁”在京城的总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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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仙阁”总店坐落在城西最繁华的街道上，门面气派，装潢典雅，进出之人非富即贵，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纯正的药香。沈渊这身打扮和“味道”一出现，顿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引得门口迎客的伙计直皱眉头。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远点！”一个伙计捂着鼻子，不耐烦地驱赶。

沈渊立刻戏精附体，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沙哑：“小……小哥……行行好……俺这病……看了好多郎中都治不好……听说……听说你们药仙阁有神医……能起死回生……求求你们……给看看吧……”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往那伙计身边凑。

那伙计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嫌恶：“滚滚滚！我们这儿不看你这穷鬼！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管事服饰、面色精明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打量了沈渊几眼，尤其是注意到他虽然穿着破旧，但眼神深处似乎并无普通穷苦人的麻木，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沈渊尽力收敛了），便摆了摆手，对那伙计道：“行了，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这位……壮士，里面请吧，让坐堂大夫给你瞧瞧。”

（内心os：咦？这管事有点意思，不像普通势利眼。）

沈渊心中警惕，面上却千恩万谢，跟着那管事走进了药阁大堂。堂内宽敞明亮，药柜高耸，几位坐堂大夫正在为客人诊脉，一派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