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样品谈判，王虎的“主场作战”（1/2）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三天里，韩青小队加紧了对胡万金及其相关人员的监视，确认了他与另外两名可疑药商往来密切，并且其仓库夜间确有不明货物进出。而赵千尘与苏芷清合作，也成功“仿制”出了外观上与“鬼哭藤”、“七叶蚀心草”有七八分相似的替代品——用几种药性温和、外形相近的草药，经过特殊炮制和染色处理而成，除非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药师仔细查验，否则很难一眼看穿。

“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确认他是否急用，以及打探他的上家或者仓库位置。不要节外生枝，更不准动手！”沈渊在王虎出发前，再次严肃叮嘱，同时让韩青带人在茶楼内外布下天罗地，一旦情况有变，立刻实施抓捕。

王虎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大人放心！老子晓得分寸！保证让他乖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他怀里揣着那包“高仿”药材，感觉自己肩负着重大使命，昂首阔步地走向约定的茶楼。

茶楼雅间内，胡万金早已等候在此，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神精明、账房打扮的中年人。

王虎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依旧是那身暴发户般的绸缎衣服，往胡万金对面一坐，震得茶杯都晃了晃。“胡老板，久等了吧！货，俺带来了！”他故作神秘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缓缓推开。

胡万金和那账房立刻凑上前，仔细审视。那“鬼哭藤”色泽暗紫，缠绕扭曲，带着一股淡淡的、似是而非的辛辣气味；“七叶蚀心草”叶片枯黄，脉络清晰，乍一看确实与真品极为相似。

胡万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伸出手想去拿起一株仔细查看。

“哎！”王虎猛地一巴掌按在布包上，力道之大，差点把桌子拍散架，吓了胡万金一跳。“胡老板，规矩俺懂！这玩意儿金贵，不能用手乱摸！看看就行了！”他瞪着眼睛，一副“老子很懂行”的样子。

这是他临出发前，韩青紧急培训的“要点”——防止对方上手查验露馅。

胡万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缩回手，干笑两声：“兄弟倒是谨慎。只是……这成色，似乎与往常所见，略有不同啊？”

王虎心里一咯噔，但脸上不动声色，按照韩青教的“应变方案b”执行，他凑近胡万金，压低声音，用一种“你懂的”语气说道：“胡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俺这可都是‘野生的’，刚从那瘴气弥漫的老林子里弄出来，带着‘地气’呢！跟那些人工培育的‘家养’货，能一样吗？药性，猛得很！”

他这番说辞，配合他那粗豪的外表和笃定的语气，竟让胡万金有些将信将疑。毕竟，这两种药材本就稀少，来源复杂，有些许差异也属正常，而且对方强调的“野生”、“药性猛”，似乎也说得通。

“价格呢？”旁边的账房先生插嘴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王虎牢记沈渊“探听虚实”的指令，没有直接报价，而是反将一军，故作不满地说道：“价格好说！但胡老板，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光问价，也不说说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俺这货抢手得很，后面排着队呢！你要是量小或者不着急，俺可没工夫跟你在这磨叽！”他作势要收起布包。

“别别别！”胡万金连忙拦住，他确实急需这批药材，上家催得紧。“兄弟误会了！胡某当然是诚心要货！数量嘛，先各来五十斤！时间越快越好，最好三天内就能到位！”

各五十斤！这可不是小数目！王虎心中一震，面上却装作不满：“才五十斤？塞牙缝呢？俺还以为是多大买卖！”他故意拿乔，试图套出更多信息，“这点量，值得俺冒险从南边运过来？胡老板，你这货……到底要往哪儿送啊？别是坑俺吧？”

胡万金脸色微变，打了个哈哈：“兄弟说笑了，自然是供给几家相熟的老主顾，配置一些……呃……驱虫避蛇的药粉罢了。”这借口找得颇为蹩脚。

王虎虽然憨直，但不傻，看出对方言不由衷。他眼珠一转，决定再加把火，使出他自创的“谈判技巧”。他猛地一拍桌子（再次吓了对方一跳），声如洪钟：

“胡万金！俺看你不是诚心做生意！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你是不是信不过俺？觉得俺这货来路不正？俺告诉你！”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正气凛然”，“俺王……王霸天（他临时给自己起了个化名）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信’字！你出去打听打听，北地七省十三府，谁不知道俺‘义薄云天王霸天’的名号？老子能坑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自报家门”和气势汹汹的质问，把胡万金和账房都唬住了。王霸天？这名号没听过，但看这汉子气势，莫非真是哪条道上的过江龙？

“王……王兄息怒，息怒！”胡万金连忙赔笑，“胡某绝无此意！只是……这买家身份特殊，实在不便透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