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未知域的织声:在混沌边缘,纺出第一缕光(1/2)
第147章 未知域的织声:在混沌边缘,纺出第一缕光
未知域的“墙”,是用混沌织成的。
星船撞在那层灰蒙蒙的壁垒上时,发出沉闷的嗡鸣。舷窗外的混沌像团未被梳理的毛线,里面翻滚着无数扭曲的光影,时而化作狰狞的线兽,时而凝为破碎的星轨,连最坚韧的兽筋线探进去,都会瞬间被搅成线尘。
“这里的线脉没有‘结’。”阿竹的记痕结贴在舱壁上,线身因解析而剧烈震颤,显露出的图谱是片杂乱的灰,“没有规律,没有源头,像被人强行揉乱的线团,连初源线的波动都检测不到。”
小花的银蓝线小心翼翼地触到混沌壁垒,线尾立刻缠上一缕暗紫色的雾,那雾竟顺着线身往上爬,所过之处,银蓝线的光泽迅速黯淡,像被抽走了生气。“是‘无序雾’,”她慌忙收回线,指尖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能瓦解所有成型的结型,让线脉回归最原始的混沌。”
阿木的焦线却异常兴奋,线身绷得笔直,末端泛着淡淡的红光,像闻到了同类的气息。他将焦线完全展开,任由无序雾爬上线身,奇妙的是,那些能瓦解银蓝线的雾,遇到焦线的温度竟慢慢平息,化作透明的水汽,顺着线纹滴落,在舱板上晕开细小的光斑。
“焦线能‘驯服’混沌。”阿木盯着那些光斑,它们落地后并未消散,反而聚成个模糊的结型——像个未完成的平结,“这里不是没有结,是还没被织出来。”
他们在混沌壁垒外漂泊了七日。七夜里,星船的防护线被无序雾侵蚀得千疮百孔,阿竹的记痕结多次因过载而断线,小花的银蓝线也黯淡了大半,唯有阿木的焦线始终保持着温度,像根烧不尽的灯芯,在混沌边缘亮着微弱的光。
第七夜,当混沌中升起一轮暗红色的“伪星”时,壁垒突然出现一道裂缝。裂缝里飘出无数细碎的线屑,凑近些看,竟都是未成型的线脉胚胎,有的像蜷缩的虫,有的像待放的苞,最特别的那缕,泛着与焦线同源的暖光,却比焦线更稚嫩,像根刚从线轴上抽出的新线。
“是‘原生线’。”阿木的焦线自动缠上那缕暖光,指尖传来股怯生生的震颤,“它们是未知域的‘初源’,还没学会如何织结,只能在混沌里随波逐流。”
裂缝深处传来隐约的织声。那声音很轻,像无数根线在互相触碰,又像无数个结在尝试成型,却总在最后一刻崩散,留下细碎的呜咽。阿木三人对视一眼,决定穿过裂缝,去看看未知域的真相。
穿过混沌壁垒的过程,像在穿过团巨大的湿棉花。无序雾不断冲击着星船,舱内的线轴纷纷倒斜,连阿木的焦线都开始发烫,线身出现细密的裂痕。就在他们快要撑不住时,眼前突然一亮——
未知域的核心,是片漂浮的“线胚海”。
亿万缕原生线像鱼群般在海中沉浮,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聚成光团,时而散作星尘,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在徒劳地模仿着某种结型:有的试图织平结,却总在最后一环拧成死扣;有的想织活扣,线尾却倔强地不肯弯曲;最执着的那簇,竟在模仿归元结的螺旋,却因找不到中心的支点,每次成型都会崩成线雨。
“它们在‘学习’。”小花的银蓝线轻轻拂过一群原生线,那些线立刻兴奋地围上来,顺着银蓝线的纹路扭动,像群模仿大人写字的孩子,“但没人教它们怎么织,只能在混沌里自己摸索,所以总失败。”
线胚海的中央,矗立着根巨大的“无结柱”。柱身是纯粹的混沌能量,表面爬满了未完成的结型残影,有的残影上还沾着干涸的线血——显然,曾有织命师试图在这里织结,却被无序雾吞噬,连线脉都化作了柱身的一部分。
“是‘先驱者的墓碑’。”阿竹的记痕结贴在无结柱上,线身突然展开一段破碎的记忆:千年前,曾有位织命师驾驶星船闯入未知域,试图用万线结驯服混沌,却因原生线的无序而失败,最终与星船一起化作了无结柱的基石,只留下半枚焦线织的平安结,嵌在柱顶的裂缝里。
那半枚平安结,竟与阿木在弃星织命炉里捡到的那半根焦线严丝合缝。
“他是林野师傅的师傅。”阿木的焦线颤得厉害,线身自动与柱顶的平安结对接,“他想在这里织‘序化结’,给未知域的原生线一个成型的模板,却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就藏在无结柱的纹路里。先驱者用的是“强制织法”,试图用万线结的力量强行给原生线套上秩序,结果引发了无序雾的强烈反噬,不仅没能织出结,反而让原生线对“结型”产生了恐惧,从此更难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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