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密码转盘:城隍庙密室内的时间锁(1/2)
月光透过城隍庙正殿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砚之蹲下身,指尖抚过供桌下那道不起眼的暗纹——三天前从顾家老宅密室找到的铜符,边缘已被岁月磨得温润,此刻正与暗纹凹槽严丝合缝。随着“咔嗒”轻响,供桌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地面青砖如活物般缓缓错开,露出一道三尺宽的暗门,潮湿的寒气混杂着陈年尘土扑面而来,隐约带着樟木与铁锈的气息。
“沈先生确定密码线索在《城隍庙修缮志》里?”身后的顾清辞握紧了手电筒,光束在暗梯两侧斑驳的墙面上晃动。墙灰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隐约的朱砂符咒,她腕间的银镯是祖父留下的遗物,镯身刻着顾家纹章,此刻随着脚步轻响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与暗梯深处的滴水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沈砚之回头时,手电筒的光恰好照亮他眼镜片后的神色:“你祖父民国二十六年主持修缮时,特意在县志里留了批注——‘子午交替,阴阳相契,三针归位,方可启门’。”他从公文包取出泛黄的线装书,书页间夹着的老照片边角已微微卷曲,照片上年轻的顾老爷子穿着长衫,正站在城隍庙钟楼前,怀表链从马甲口袋垂下,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暗室比预想中宽敞,穹顶垂下的青铜锁链上悬着个半人高的转盘,链条上积着厚灰却仍坚固,盘面刻着子丑寅卯十二时辰,每个时辰刻度下又分“初”“正”两格,边缘嵌着三根可转动的指针,分别刻着“时”“分”“秒”三字。转盘中央的凹槽形状,竟与顾清辞腕间的银镯完全吻合,连纹章的细节都分毫不差。
“这时间锁是德国造的精密仪器,”沈砚之指着转盘边缘的小字,“1937年 shipment,看来和你祖父躲避战乱的时间线完全对上。”他突然停住话头,手电筒光束定格在暗室角落的木箱上,箱盖缝隙里露出半截染血的怀表链,链节处的花纹磨损痕迹,竟与老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顾清辞的呼吸骤然急促,喉间泛起淡淡的铁锈味。三天前在老宅发现的日记里,祖父用毛笔写就的字迹力透纸背:“七月初七,子时三刻,钟楼月出,密码藏于三代生辰。”她颤抖着报出日期:“我祖父生于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十五辰时,我父亲民国二十一年腊月初七卯时,我是1987年九月初三酉时。”话音未落,暗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风鸣,像是有人在空旷处低语。
沈砚之迅速转动指针,金属摩擦发出干涩的声响:“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辰时是7点到9点,卯时5点到7点,酉时17点到19点。但‘子午交替’指的是子时与午时交界,也就是23点与11点的临界点。”他突然按住顾清辞欲动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冷汗,“等等,你看转盘背面的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对应着七个关键刻度。”
暗室顶部的透气窗突然透进一缕月光,恰好照在转盘中心的凹槽处。顾清辞摘下银镯的瞬间,镯身突然变得温热,嵌入凹槽的刹那,转盘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盘面浮现出隐藏的刻度:每个时辰对应着不同的数字,子时为0,丑时1,寅时2……依此类推至亥时11,数字边缘还刻着极小的二十八星宿符号。
“三代生辰的时辰对应数字是辰时5,卯时4,酉时10,”沈砚之在笔记本上飞快计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但‘三针归位’需要三个时间点。你祖父日记里说‘七月初七’是七夕,民国二十六年的七夕正是公历8月3日,那天的月出时间是19点42分。”他翻出手机里的天文档案,屏幕光映亮两人凝重的脸。
当分针指向42分的刻度,时针对准酉时17点,秒针停在初七对应的7秒位置时,转盘突然发出沉重的转动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暗室西侧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个嵌在墙里的铁盒,盒盖上的铜锁形状与顾清辞银镯的花纹完美契合,锁孔竟是个小小的太极图案。
“等等!”沈砚之突然按住她开锁的手,手电筒照向铁盒旁的血字,暗红色的字迹已渗入石壁,“这是你祖父的字迹——‘非我族类,妄动者死’。”血字边缘的弹孔还残留着发黑的火药,他用指尖蹭了蹭粉末,“是毛瑟枪的子弹残留,和木箱里怀表链上的血迹属于同一人。”
顾清辞的指尖抚过铁盒表面的家族纹章,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呓语,当时他已陷入昏迷,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反复念叨:“银镯转三圈,生辰倒着念。”她深吸一口气,将银镯在凹槽里逆时针转了三圈,原本的时辰刻度瞬间变换,子时与午时的刻度竟开始互换位置,初刻与正刻的标记也随之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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