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氰化钾来源：李明远的海外化学试剂渠道（2/2）

顾忠还想挣扎，却被小巡捕按住了胳膊。他看着沈砚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说，我说。”他终于松了口，“当年的矿难确实是顾松年老爷和顾虎策划的屠杀，为的就是独占血玉。矿难后，顾虎带着一部分血玉逃到了上海，后来又辗转到了南京，一直隐姓埋名。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操控着顾家的翡翠生意，顾明城老爷其实就是个傀儡。”

“那顾虎现在在哪里？”沈砚之追问。

“就在南京城里，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顾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翡翠行一趟，每次都戴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次顾明城老爷中毒，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因为顾明城老爷最近想把顾家的翡翠生意交给自己的儿子，顾虎不同意。”

沈砚之皱了皱眉，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顾虎还活着，并且一直在暗中操控顾家，那他很可能就是这几起连环凶案的幕后真凶。可他为什么要使用氰化钾？又为什么要针对那些和翡翠有关的人？

就在这时，法医助手跑了过来：“沈法医，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药瓶，上面没有标签，里面还残留着少量液体，经过初步检测，里面含有氰化钾。另外，我们在药瓶的瓶口发现了一枚指纹，和之前几起凶案现场留下的指纹一致。”

沈砚之接过药瓶，仔细看了看。药瓶是玻璃做的，上面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长期使用过。他忽然想起，在李老三的日记里，曾提到顾虎当年在矿场里用一个“带划痕的玻璃瓶”装氰化钾。难道这个药瓶，就是当年顾虎用过的那个？

“立刻把指纹送去化验室，和顾家旧档案里顾虎的指纹进行比对。”沈砚之对法医助手说，“另外，派人去调查南京城里所有和顾家有生意往来的翡翠商，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那个戴着面具的顾虎。”

苏青瑶走到沈砚之身边，小声说：“砚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顾虎的行为很奇怪？他既然能暗中操控顾家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要杀人？而且还是用氰化钾这种容易被察觉的剧毒。”

沈砚之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或许，他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别的东西。比如，当年失踪的那些血玉。”

李明远忽然开口：“我父亲的日记里提到，当年矿场里的血玉不止一块，顾松年和顾虎一共采出了五十斤血玉，后来顾虎带着一部分血玉逃走了，剩下的血玉应该还藏在矿场里。说不定，顾虎现在杀人，就是为了找到那些失踪的血玉。”

“可那些血玉和最近遇害的人有什么关系？”苏青瑶不解。

“或许，那些人手里都有当年矿场血玉的线索。”沈砚之推测，“比如，前几日遇害的张老板，他手里就有一块从滇西老坑流传出来的血玉；还有上周遇害的王掌柜，他的父亲当年曾是顾松年的账房，可能知道血玉的下落。”

就在这时，小巡捕跑了进来：“沈法医，化验室那边有结果了！药瓶上的指纹，和顾家旧档案里顾虎的指纹完全一致！另外，我们查到，顾虎在南京城里有一个秘密据点，就在城南的一处废弃仓库里。”

沈砚之眼睛一亮：“立刻出发，去城南废弃仓库！”

一行人赶到城南废弃仓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仓库里阴森森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沈砚之让小巡捕们分成两队，一队从正面进攻，一队从后门包抄。他自己则和苏青瑶、李明远一起，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木箱，地上散落着一些翡翠原石。沈砚之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铁制的柜子，柜子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他走上前，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打开了锁，柜子里赫然放着一个锦盒，锦盒里装着几块暗红色的血玉，还有一个带划痕的玻璃瓶——正是当年顾虎用来装氰化钾的那个。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沈砚之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接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沈砚之。

“你就是顾虎？”沈砚之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脸布满了疤痕，左眼已经瞎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眶，看起来格外狰狞。“没错，我就是顾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当年顾松年想独吞血玉，我只能带着一部分血玉逃走。这些年，我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把所有血玉都找回来的机会。”

“所以你就杀人？用氰化钾杀人？”苏青瑶愤怒地问。

“那些人都该死！”顾虎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张老板手里的血玉是从我这里偷的，王掌柜的父亲当年帮着顾松年藏起了一部分血玉，顾明城想把我的血玉交给外人……他们都该死！”

“你错了，这些血玉本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顾家。”李明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顾虎，“这些血玉是用三百多个矿工的鲜血换来的，是沾满了罪恶的东西。你用它来杀人，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罪恶。”

顾虎冷笑一声：“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当年我在矿场里杀了那么多人，早就不在乎什么罪恶了。今天，你们既然找到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他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枪声，小巡捕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顾虎见状，转身想跑，却被沈砚之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顾虎的手枪掉在了地上，他伸手去抓旁边的玻璃瓶，想把里面的氰化钾泼向沈砚之。

李明远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抢过玻璃瓶。顾虎失去了武器，被沈砚之和小巡捕们牢牢按住。“把他带走！”沈砚之对小巡捕说。

顾虎被押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李明远手里的玻璃瓶，眼神里充满了不甘。“血玉……我的血玉……”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

沈砚之走到李明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李教授。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还找不到顾虎。”

李明远笑了笑，把玻璃瓶递给沈砚之：“这是当年我父亲想用来报仇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让它发挥正确的作用了。希望这些血玉，还有那些死去的矿工，都能得到安息。”

苏青瑶看着仓库里的血玉，心里一阵感慨。这些美丽的翡翠，本该是大自然的馈赠，却因为人的贪婪，变成了沾满鲜血的罪恶之物。她转头看向沈砚之，只见对方正看着那些血玉，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砚之，你说这些血玉该怎么处理？”她问。

沈砚之想了想：“把它们交给政府，让它们成为揭露当年矿难真相的证据。另外，我们要尽快找到剩下的血玉，不能再让它们落入坏人手里。”

就在这时，小巡捕跑了过来：“沈法医，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顾明城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他说，他知道剩下的血玉藏在哪里，想和您谈谈。”

沈砚之和苏青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期待。或许，这起横跨十七年的血玉谜案，终于要迎来真相大白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