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记忆宫殿崩塌:霍砚白的侧写失误(1/2)
沈清媛抱着朱砂梅绣布从沈府出来时,雨丝已变成细碎的银线,沾在绣布边缘,让那点血色晕出淡淡的水痕。她刚坐上马车,指尖就触到袖管里那支银质针管,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突然想起林砚之临走时说的话:“霍砚白今日午后会到府衙,他或许能从这针管上找到更多线索 。”
霍砚白这个名字,沈清媛只在三年前沈清媛坠楼案的卷宗里见过。卷宗里写着他是京城来的画像师,却能仅凭现场痕迹,画出凶手的大致轮廓,可当年案子最后以“意外坠楼”结案,他的侧写报告也被压在了府衙的最底层 。马车停在府衙门口,沈清媛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男子站在台阶下,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侧脸的线条锐利如刀,正是霍砚白。
“沈二小姐,”霍砚白转身,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绣布上,“林捕头说,你有东西要给我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沈清媛下意识地将绣布递过去,却见他没有直接接,而是从袖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指尖轻轻捏住绣布的边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
两人走进府衙的验房,霍砚白将绣布铺在案桌上,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沈清媛突然发现他的右眼瞳孔颜色比左眼浅,像是蒙着一层薄雾 。“这针脚,”霍砚白的指尖停在那道偏离的针脚上,“和沈玉如三年前给沈清媛绣的荷包针脚一致,但花萼处的走线,却是模仿沈二小姐的手法 。”他抬头看向沈清媛,“你三年前坠楼后,是不是就很少绣朱砂梅了 ?”
沈清媛一愣,随即点头:“自从姐姐去世,我就再也没绣过。”霍砚白放下放大镜,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画像,每一张画像下面都标注着“沈玉如”的名字,画像里的沈玉如或绣活、或读书、或抚琴,神态各异,最后一页,却是沈清媛坠楼那天的场景——青石板上的血迹,被画成了朱砂梅的形状 。“这是我当年根据现场痕迹画的,”霍砚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沈玉如的绣品,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绣品,而是她记忆的载体 。”
这时,林砚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那支银质针管:“霍先生,针管上的痕迹检验出来了,除了沈玉如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和三年前沈清媛坠楼案现场留下的指纹一致 。”霍砚白接过针管,放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突然指着针管内侧的一道划痕:“这是孔雀蓝绣线造成的划痕,和沈府拔步床床腿处的绣线材质相同 。”他将针管放在绣布旁,“沈玉如在布局自杀时,故意留下了这些线索,就是想让我们重新调查三年前的案子 。”
沈清媛看着案桌上的绣布、针管和画像,突然想起母亲柳氏去年离家前,曾交给她一个锦盒,说里面是“能保你性命的东西”。她连忙起身:“我去取一样东西,或许和案子有关 。”沈清媛刚走出验房,霍砚白就对林砚之说:“沈二小姐的记忆有偏差,三年前她坠楼那天,沈玉如其实在现场,只是被人打晕了 。”他翻开册子,指着一张画像,“这张画像里,沈玉如的额角有一道伤口,就是那天被人打的 。”
半个时辰后,沈清媛拿着锦盒回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玉佩,和沈玉如木盒里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块,玉佩内侧刻着“柳氏”二字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沈清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 。”霍砚白拿起玉佩,放在灯光下查看,突然发现玉佩的缝隙里,藏着一根孔雀蓝的绣线,和沈府的绣线颜色分毫不差 。“柳氏当年离开沈府,不是为了礼佛,而是为了躲避沈玉如的追查 。”他将玉佩递给林砚之,“这块玉佩,就是当年柳氏杀害沈老爷的凶器 。”
林砚之立刻让人去追查柳氏的下落,霍砚白则继续研究绣布。他将绣布翻过来,用温水轻轻擦拭背面,原本看不见的针脚,渐渐显现出来,拼起来竟是一段话:“清媛,三年前我没能救你,如今只能用我的命,换你一个真相。柳氏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当年被柳氏害死的沈家表小姐 。”沈清媛看到这段话,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不可能,母亲怎么会不是我的生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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