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侧写失误细节:霍砚白忽略的女性特征(2/2)

“霍队,沈清禾在机场被拦下来了!”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霍砚白握紧手中的耳骨链,指节泛白。当他赶到机场时,沈清禾正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第七个,终于要完成了 。”

“为什么是右腕骨折?”霍砚白在她面前蹲下,目光落在她始终垂着的右手上。沈清禾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慢慢卷起袖子,露出与死者几乎一样的疤痕:“三年前,我妹妹就是用这只手,给那个混蛋缝了最后一件衬衫。她骨折后连针都握不稳,可他还是用7号针,一针一针……”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右手却不自觉地做出握笔的姿势,无名指第二关节的茧子清晰可见。霍砚白忽然想起解剖报告里的另一个细节——死者的右手无名指,比左手短了两毫米,这是长期握针导致的骨骼变形,而这个细节,被他最初的侧写归为“天生畸形” 。

“你侧写时说,凶手应该是男性,因为受害者身上没有挣扎痕迹,只有男性才能轻易控制她们。”沈清禾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可你忘了,一个常年握针、手腕受过伤的女人,能精准找到关节最脆弱的地方,用缝衣针切断肌腱,让她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

霍砚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想起最初侧写时,因为“受害者均为女性且无明显外伤”,便排除了女性凶手的可能,却忽略了女性在力量控制上的精准度,以及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耳后针孔、右腕疤痕、无名指变形,这些被他归为“个人特征”的细节,恰恰是串联起整个案件的关键 。

当沈清禾被带上警车时,她回头看向霍砚白,举起戴着手铐的右手:“你看,这只手,既能绣花,也能杀人。你忽略的不是女性特征,是一个姐姐的恨 。”

警车缓缓驶离,霍砚白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对带血的耳骨链。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他打开笔记本,在“侧写失误”那一页写下:“永远不要用性别定义犯罪,细节里的温度,才是最致命的证据 。”

苏晚递过来一杯热咖啡,轻声说:“霍队,结案报告里,要不要加上‘女性凶手的精准控制力’这部分?”霍砚白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点了点头:“不仅要加,还要把所有被忽略的细节,一一写清楚。因为下一次,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弥补这样的失误 。”

机场的广播里,传来航班延误的通知,霍砚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耳后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手腕上的疤痕或许有着刻骨铭心的过往。他忽然明白,侧写不是简单的标签归类,而是对每一个细节的尊重,对每一种可能性的接纳,因为在罪恶面前,性别从来都不是界限,人性的复杂,才是最需要被看见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