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密信火漆印记:玄鸟会高层的全球联络网‘(1/2)
沈砚之指尖捏着那枚刚从暗格取出的铜制火漆印,指腹反复摩挲着印面凸起的玄鸟纹——鸟首朝东,右翼卷着半轮残月,左翼藏着三枚极小的星点,这与他三年前在茶马古道截获的那封密信印记,竟有七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隐秘的不同。
“大人,验印的水纹纸备好了。”苏晚将裁得四四方方的宣纸铺在紫檀木案上,指尖还沾着些许朱砂粉末。她看着沈砚之将火漆块置于烛火上慢慢融开,琥珀色的蜡油滴在纸角时,忽然注意到他腕间露出的一道浅疤——那是当年为了护着半封残信,被玄鸟会的“青隼卫”用短刀划下的,如今这道疤正随着他按印的动作微微绷紧。
火漆印在纸上压出清晰纹路的瞬间,苏晚忽然“咦”了一声。她取来放大镜凑过去,指着玄鸟左翼的星点:“大人您看,这星点不是实心的,里面藏着极细的阴文。”沈砚之立刻换了透光镜,果然看见星点中刻着“辰、巳、未”三个字,而三年前那枚印记里,对应的是“子、丑、寅”。
“是时辰,也是联络暗号。”沈砚之将两封密信并排放好,指尖在印记上划出弧线,“当年那封是北线的,对应子时起运的驼队;这封来自江南,辰时发船,巳时过闸,未时到岸——玄鸟会用十二时辰对应十二条线路,每条线路的印记都有细微差别。”他忽然想起昨日截获的密报里,提到广州十三行有艘“福顺号”商船,船主姓柳,每逢巳时都会去码头的“闻香茶肆”喝一盏雨前龙井。
苏晚已经铺开了舆图,朱砂笔在江南水道上圈出三个红点:“按火漆印的时辰推算,密信应该是从苏州织造府发出,经京杭大运河到扬州,再转漕运到江宁。可织造府的主事是李大人,他是咱们安插的眼线,怎么会用玄鸟会的印记?”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负责监视织造府的暗卫林七,脸色白得像纸。
“大人,李主事……没了。”林七单膝跪地,掌心摊开一枚染血的玉佩——那是沈砚之亲手交给李主事的信物,如今玉佩中间裂了一道缝,缝里还卡着半片玄鸟纹的火漆碎屑。“属下今早去茶肆接头,刚到就看见李主事倒在隔间里,桌上摆着一封没写完的密信,火漆只熔了一半。”他顿了顿,声音发颤,“隔间的窗台上,有一根青绿色的羽毛。”
“青隼卫的标记。”沈砚之指尖攥紧了那枚铜印,指节泛白。三年前划开他手腕的那个杀手,箭囊里就插着这样的羽毛。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书架前,抽出第三层最左边的那本《水经注》,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那是玄鸟会高层的联络名录,是去年从一个落马的盐运使府中搜出来的,上面只记着十二个代号,对应十二地支,每个代号后面跟着一个模糊的地点,唯独“辰”字后面,写着“苏州,织云坊”。
“织云坊是织造府的附属作坊,专做贡品云锦。”苏晚立刻反应过来,“李主事负责监造云锦,肯定接触过织云坊的人。说不定那密信,就是织云坊的人逼他写的,火漆印也是他们带来的。”她忽然想起昨日去江宁织造局查账时,见过织云坊的管事柳三娘,那女人穿一身石青色褙子,袖口绣着极淡的玄鸟纹,当时她只当是时兴的纹样,现在想来,竟是活脱脱的标记。
沈砚之已经将火漆印收好,腰间的软剑轻轻撞了一下玉带钩:“备马,去闻香茶肆。”他转头看向苏晚,将那封新得的密信递过去,“你留在这里,把两封密信的火漆印拓下来,对比十二时辰对应的线路,看看能不能找出玄鸟会在江南的联络中枢。另外,查一下柳三娘的底细,尤其是她和广州十三行‘福顺号’的关系。”
苏晚接过密信时,指尖触到纸角的一处折痕,忽然发现折痕里藏着一根极细的丝线——是云锦特有的金线,只有织云坊能织出来。她立刻抬头:“大人,这密信的信纸,是用云锦的边角料做的!织云坊的人不仅逼李主事写信,连信纸都是他们准备的,就是为了留下标记,告诉接信人‘信已到手’。”
沈砚之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案上的舆图,忽然指着扬州的位置:“扬州的漕运码头,每月巳时会有一艘‘云锦号’漕船过境,专门运送织造府的贡品。如果火漆印对应巳时,那艘船说不定就是玄鸟会的联络船。”他忽然想起林七说的青绿色羽毛,“青隼卫出现在苏州,说明玄鸟会的高层已经注意到李主事不对劲,他们急着要那封密信,肯定是里面有不能泄露的东西——比如,他们要通过‘云锦号’运什么东西去广州,和‘福顺号’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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