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病房内的尖锐交锋(1/2)

勉强处理完花咏的烂摊子,盛少罂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后又跑了场马拉松,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精神海因过度消耗而隐隐作痛,连颈后腺体都持续传来沉闷的灼痛感。enigma的完全体状态维持和刚才那场凶险的信息素对抗,对她尚未恢复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南瑛担忧的搀扶下,回到了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几乎是在踏入家门的瞬间,强撑的意志便松懈下来,身体一软,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大小姐!”南瑛惊呼一声,连忙用力扶住她。

“没事……脱力而已。”盛少罂摆摆手,声音微弱,“帮我放点热水,然后……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十点,来接我。”

南瑛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倦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恭敬应下:“是。您好好休息。”她细心地将盛少罂扶到卧室沙发坐下,去浴室放好热水,又准备好温水放在床头,南瑛帮盛少罂除去衣服,进入浴室。

盛少罂几乎是在泡进热水里的下一秒就陷入了半昏迷式的沉睡,南瑛无法帮忙盛少罂清洗,在抱起盛少罂,安抚在床上,盖上被,退出房间。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才被设定的闹钟唤醒。身体依旧沉重酸痛,但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

她记挂着医院里的高途。那个小兔子,算是被她哥哥和沈文琅的冲突无辜殃及,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望一下。

十点整,南瑛准时抵达。盛少罂已经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烟灰色休闲连衣裙,妆容遮掩了大部分的疲惫,只是眼底的倦色依旧难以完全消除。她手里捧着一束精心搭配的、以清新雏菊和舒缓的鼠尾草为主的花束,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印有涅墨西斯标志的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补品礼盒和一盒高品质的果切盒。

“去医院。”她吩咐道。

车子抵达第七医院vip病房楼层。盛少罂让南瑛在楼下等候,独自捧着花束和礼物走向高途的病房。

房门虚掩着。她正要敲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高途半靠在病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戴着那副熟悉的黑框眼镜,正小口喝着水。而床边,一个绝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动作略显笨拙甚至有些暴躁地……跟一个苹果较劲,果皮断了好几次,削出来的形状惨不忍睹。

是沈文琅。

盛少罂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动静,病房内的两人同时抬头。高途看到盛少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下意识地看向床边的沈文琅,神色变得紧张而局促,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而沈文琅转过身,看到来人是盛少罂,尤其是她手中那束明显精心挑选、甚至刻意突出了鼠尾草元素的花和那些名贵礼物时,原本就冷硬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周身的气压骤降,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他手中那把水果刀被他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盛小姐。”高途率先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盛少罂语气自然地走上前,仿佛没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将花束递给高途,“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她目光扫过高途依旧贴着纱布的额角和略显病态的脸色,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与对待沈文琅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没事了,谢谢您关心。”高途接过花,那清冽的鼠尾草香气让他心跳莫名加速,更不敢去看旁边沈文琅的脸色。

“盛、少、罂。”沈文琅冷冰冰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猛地将水果刀和那个削得乱七八糟的苹果扔在床头柜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吓得高途微微一颤。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逼近两步,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这里不欢迎你。立刻出去。”

盛少罂仿佛才注意到他一般,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果切和补品放在桌上,拿出果切盒打开和拿出里面的叉子递给高途,然后才缓缓转过身,迎上沈文琅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红唇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沈总这话说的有趣。”她语气轻慢,“这第七医院,什么时候改姓沈了?还是说,高秘书签的不是劳动合同,而是卖身契,成了你沈文琅的私人所有物,连探视权都被你垄断了?”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惨不忍睹的苹果,“我来探望因我盛家的事而被无辜牵连的受伤人,表达歉意和关心,什么时候需要经过沈总批准了?还是说,沈总做贼心虚,怕别人知道你hs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安全措施形同虚设,连自己的首席秘书都护不住?”

“受害人?”沈文琅嗤笑一声,眼底的怒火更盛,焚香鸢尾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辛辣烟熏的气息带着浓烈的敌意和警告,试图压制对方,“盛少罂,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你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送花?送补品?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人直接骗到你家里去了?你给我离他远点!”

高途在一旁拿着叉子准备吃水果,看着发怒的沈文琅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想开口劝阻:“沈总,盛小姐她只是好意……”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沈文琅头也不回地厉声打断,目光依旧像淬了毒一样锁着盛少罂,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盛少罂非但没有被他的信息素和怒火吓退,反而向前轻迈了一小步,穿着高跟鞋的他与沈文琅同高,直视着沈文琅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占有欲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冰冷,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试图掩饰的一切:

“沈文琅,”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沈文琅紧绷的神经上,“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阻止我来探望高途,甚至阻止我去追求高途的。”

她顿了顿,目光极尽讽刺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到他还沾着点苹果汁液的手指:

“是以他的上司身份?是以那个……无数次当众羞辱他、贬低他、甚至将他视为‘垃圾’和‘麻烦’的、冷酷无情的老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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