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牛府当然也要吃牛（1/2）

李长修刚为牛师赞处理完伤口，孙神医敷上药，固定好夹板，正用热水净手，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牛进达则守在儿子床边，看着呼吸平稳下来的牛师赞，虎目含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着李长修的手，用力摇晃。同时也对孙神医点点头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程咬金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老牛！老牛！俺听说你把长修老弟给‘劫’来了？咋样了？师赞侄儿没事了吧？”

话音未落，只见程咬金一马当先，带着尉迟敬德、秦琼、李积三人，以及程楚墨、尉迟宝林等几个小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们显然是酒醒后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牛师赞虽然脸色苍白但已沉沉睡去，牛进达虽然眼含热泪却神色激动，而李长修正淡定地擦着手，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程咬金大步上前，先是探头看了看牛师赞的情况，然后重重一巴掌拍在李长修的肩膀上，咧开大嘴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俺老程就知道你行！”

“我等见过孙老神仙！”

尉迟敬德也瓮声瓮气地赞道：“长修老弟，好手段！”

秦琼和李积虽未说话，但看向李长修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赞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更深层的认可。能解牛进达这块心病，这份人情，可大了去了！

程楚墨、尉迟宝林等小辈，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长修，仿佛在看另一位活神仙。

牛进达连忙起身，对着众人抱拳，声音哽咽：“多谢诸位兄弟挂心！多亏了李县男和孙神仙！师赞他……他有救了！”

“行了行了！自家人客气啥！”程咬金大手一挥，看到牛进达眉宇间的愁云散去，心中也替他高兴。他知道牛进达为儿子的事操碎了心，这段时间都没心情跟他们厮混。现在好了，心头大石落地，他程咬金的“酒局”岂能少了这位好兄弟？

他眼珠一转，对牛进达的管家吩咐道：“老吴！去！赶紧的，回俺府上，把后院那头……嗯，那头不小心摔断腿的牛给俺牵过来！今天高兴，就在老牛这儿，再整一桌！给师赞侄儿冲冲喜，也给长修老弟庆功！”

管家老吴愣了一下，看向牛进达。牛进达此刻心情激荡，也想和兄弟们喝一杯，便点了点头。老吴连忙领命而去。

程咬金又对自家儿子吼道：“楚墨！带你几个兄弟，去西市，给俺买最好的酒……算了！直接去俺家地窖，搬几坛那个……那个贴着红纸的酒来！快！”

程楚墨几人应了一声，兴冲冲地跑了。

牛府的下人立刻忙碌起来，搬桌子摆椅子，就在院中的大树下布置起来。虽然府邸简陋，但胜在宽敞，更有一种军中聚会的豪迈气息。

不多时，程府管家牵着牛，程楚墨几人抱着酒坛回来了。牛进达府上的厨子也开始宰牛备菜。虽然比不上卢国公府的丰盛，但大块牛肉、几样时蔬、几坛美酒，倒也显得实在。

众人刚刚落座，酒杯斟满，正准备开动，忽听院门外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

“呵呵，好热闹啊。知节、敬德、叔宝、懋功，还有进达兄，你们几个聚在这里吃酒，怎地也不叫上老夫？嗯？孙老神仙？”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常服、面容清癯、三缕长须、气质雍容的中年文士，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司空、赵国公、皇帝的大舅哥——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