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门计划(1/2)
欧罗巴大陆的硝烟正缓缓散去,反法西斯同盟的钢铁洪流已突破德国边境的最后防线,胜利的曙光穿透硝烟,洒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从塞纳河畔到易北河岸,从被炸毁的工厂到倾颓的古城墙,各国正从战争废墟中艰难站起,试图在瓦砾之上重建秩序。这场席卷全球的战争,牵扯了几乎所有主要国家与地区,领土争端的积怨、政治理念的碰撞、意识形态的交锋,最终酿成了这场空前浩劫。数千万生命消逝,无数城市化为焦土,全球地缘政治的版图在血与火中重塑,旧的秩序分崩离析,新的格局正待构建。
不列颠东区,莱姆豪斯唐人街深处,一座青砖黛瓦的中式茶楼静静矗立。飞檐翘角上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楣上悬挂的“中华楼”匾额虽蒙着些许岁月尘埃,却依旧透着凛然正气。这里是欧洲华夏族的秘密据点,见证了数百年间流落异乡的华夏儿女在这片土地上的挣扎与坚守。
茶楼二楼的议事厅内,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茶香。十几位身着汉服的男女按位次分坐二边,衣袂间绣着的星辰图案若隐若现——那是西方白虎七宿的标志。厅内陈设极简,品字形茶几旁摆着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白虎七宿图》,笔意苍劲,似有星光流转。
主位上坐着两位老者,皆着浅黄色布袍,袖口绣着白虎纹样。左侧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墨玉戒指,正是西天门左护法“临兵星君”;右侧老者面色红润,双目炯炯,腰间悬着一枚青铜白虎令牌,乃是右护法“掌旗星君”。二人目光扫过两侧端坐的八位中年人,这些人皆是白虎七宿各家族的家主,此刻正屏气凝神,等候议事。
临兵长老端起面前的青花瓷杯,杯沿氤氲着白色雾气:“各位,此次一年一度的聚议,除白帝仙君未到,其余七宿家主皆已齐集。这是老夫托人从华夏故土带来的云南昔归普洱,采自云南澜沧江畔的百年古茶树,诸位尝尝。”他左手微抬,示意众人品茶,右手执茶盖轻轻拂过水面,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茶香愈发清冽。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响。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快步上楼,身姿挺拔如松,腰间束着宽腰带,上面别着两柄短刃。他在厅门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各位执事长老,外堂与内堂子弟已完成外围三层警戒,中华楼四周百米内布下天罗地网。三位尊者带领内堂十八罗汉坐镇主楼,确保万无一失。”
右侧末位的执法堂堂主欧阳震华眉头微蹙,挥手沉声道:“传令下去,凡擅自靠近百米者,杀无赦!”他话音刚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欧阳震华掌管“执法堂”,向来以行事果决着称。
“遵命!”年轻人抱拳应道,起身时脚步轻悄如猫,倒退出门后才转身下楼,楼梯木板未发出半点声响。
临兵长老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左侧首位的紫袍中年人身上。此人满脸络腮胡子,身形魁梧如铁塔,正是奎宿执事铁木家族的族长铁木拓拔——其家族乃是最早踏足欧洲的华夏后裔,传承自“上帝之鞭”蒙古西征时期的华夏军团。“铁木长老,按惯例,先由你说说贵部近况。”
铁木拓拔缓缓放下茶杯,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他起身向主位二位护法抱拳鞠躬,又向左右同僚略一拱手,沉声道:“各位,我族负责的东欧等各国正全力推进战后重建,眼下最迫切的是两件事:一是重建金融体系,二是调集物资。”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战区内物质匮乏到了极点,粮食、钢铁、药品缺口巨大。我们只能从中东购石油、南美调粮食、北美运钢材、非洲采矿石,但跨国采购的核销流程异常繁琐——各国新政权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本就心存芥蒂,处处设卡。更棘手的是,各国内民族意识爆发,十几个地区宣布独立建国,货币体系乱成一锅粥。这些新政权多次来商洽,希望我们协助发行法币,稳定经济。我已三次将方案呈报长老会,却迟迟未得批复。长此以往,受苦的是当地百姓,也会拖累我们的根基。”
铁木拓拔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递交给临兵护法道:“从全面战争爆发至今,我们按族规将各国现存的所有流通货币换成了实物。如今清点下来,总资产比战前增长了12%。增值部分已按规矩,80%存入了202白帝库,余下的转入家族基金。不过族内近来有分歧,年轻一代认为我们太过保守。经过族内商议,我们从家族基金中拨出10%,设立了3个子基金,让年轻人自主运作,以12年为限,看看他们能交出怎样的答卷。或许,是时候让他们在实践中成长了,我们这代人的思维,确实有些固化了。”
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凛,缓步走到厅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过顶:“禀二位大护法,五年来,本族查实三位执事长老勾结撒旦恶魔团与卍字军团,已依法处决。这三人参与了五年前天使教堂的猎杀行动,白尊者之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属下监管不力,请二位护法降罪!”
临兵与掌旗对视一眼,掌旗起身扶起铁木拓拔,声音沉稳如古钟:“起来吧,不必自责。几个世纪以来,你们这些老牌华夏家族扎根异域,难免被敌对势力渗透拉拢。各族的报告,我们已彻查过——那些叛徒皆是受了蛊惑,成了别人手中的刀。三位尊者的死因,我们也已查清。正因此,国际长老会才批准从异能团抽调人手,在各大洲组建执法堂,就是为了强化安保,快速处置紧急事态。”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语气凝重:“五年前的损失,只是新一轮的开始。我们与外族的纠缠,已延续了数万年。这个世界大战,也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从中消耗和窃取人族气运。通过各方努力,如今战争将近尾声,多方势力表面上都在抓紧争夺战后利益,但真正关键的是在抓各国先进技术和人才。记住,这是多方势力新的博弈开端,务必时刻警惕。”
“遵命!”两侧八位执事长老同时起身,抱拳躬身应道,衣袍摩擦声在厅内整齐划一。
临兵长老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另有一事,西藏密宗刚派使者传来消息:卍字军团可能已找到地心通道,与外族取得了联系。更可靠的情报显示,轴心国或许已研发出脉冲式巡航武器。国际长老会下令:白虎七宿须配合同盟国夺取这项技术和研发人员,同时全面封锁轴心国的资源交易,冻结其所有金融外逃渠道。另外,根据猫头鹰传出消息,卍字军团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现大批科研人员和稀有物资不知去向。这些需要我们调查清楚。”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敲击桌面:“仁皇陨落,与外族向轴心国提供上古技术有莫大关联。据查,仁皇生前曾与大不列颠女皇、天使团教主密谈,议题正是密宗守护的通道结界被打开一事,结界内留有至少三人离开的气息踪迹,他们已进入我们这个世界。仁皇虽修复并加固了结界,却在追查途中于西欧遇袭。而天使团内部早已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仁皇之死,他们定然脱不了干系。”
临兵看向左侧第二位身着绯色汉服的中年人,昴宿执事朱氏家族族长朱厌。昴宿掌管“天之兵库”,向来负责情报侦查。“朱长老,你部需重新彻查天使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朱厌起身抱拳:“遵命!”他身形高大健壮。
“殷长老,”临兵转向右侧首位的黑衣老者,“墨家已派人潜入轴心国腹地,你部负责接应与保障,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联络口令:中华,雄狮。”
殷老是觜宿执事,来自美洲殷氏家族,掌管“天之物府”,擅长隐匿与后勤。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如石磨:“诺。”
西门华夏族的组织体系,源自半个世纪前老神仙们的联合斡旋。他们参照上古四象中的西方白虎七宿,将散落在欧洲的华夏族人统一整合,形成了以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为核心的联盟,由白帝仙君统领。二十年前,经天地二皇出面协调,七宿正式确立隶属关系:
奎宿(奎木狼),属木,为狼,由16个家族及23个当地小组织组成,号称“天之库”,由最早随蒙古西征定居欧洲的铁木家族掌管,是欧洲华夏联盟的根基;
娄宿(娄金狗),属金,为狗,由3个家族组成,称“天之狱”,由百年前从南亚流亡而来的赵氏家族分支建立,负责刑罚与审判;
胃宿(胃土雉),属土,为雉,由3个家族组成,称“天之仓”,源自二百年前的贝氏家族分支,三十年前经终南山老神仙斡旋,成为独立执事;
昴宿(昴日鸡),属日,为鸡,由了铁木家族秘藏的《异域种族考》,以及梵蒂冈藏书库用锁链锁着的《暗黑编年史》,果然发现了疑点。
他将密函中的拓片传阅给众人,纸上的血脉图谱用朱砂绘制,在关键节点处标注着奇异的符号:现存王室成员的血脉记录存在十七处断层,尤其是在乔治六世登基前后,所有与血脉检测相关的档案都被刻意销毁。更诡异的是,他们的生理特征与历史记载的人族存在明显偏差——夜鹰曾亲眼看见,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在月光下瞳孔会变成竖瞳,就像猫科动物。
朱厌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种种迹象表明,夜鹰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我们曾试图获取王室成员的头发样本,却三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派去的子弟在白金汉宫花园里被突然窜出的恶犬咬伤,第二次伪装成理发师的眼线刚靠近国王就突发心悸,第三次更离奇,藏在梳子上的收集器竟自行碎裂。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刻意阻止我们触碰真相。
他将话题转向天使团,语气愈发凝重:至于天使团,古籍记载其分为七大派系。其中光明天使团以梵蒂冈为据点,成员多是金发白袍,擅长治愈类秘术;暗黑天使团盘踞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古堡,终年与蝙蝠为伴,能操控阴影;堕落天使团则游走于各国黑市,据说他们的首领曾是上帝最宠爱的炽天使,因背叛被打入深渊,如今靠吸食人类情绪为生。
朱厌的指尖微微颤抖,羊皮纸在他手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仁皇陨落一案,我们追查了整整五年。在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坠机现场,发现了一枚刻着倒五芒星的银质徽章——这是堕落天使团的信物。更令人忧心的是,消亡近十个世纪的阿萨辛暗杀组织,近来在中东与欧洲频频现身。
阿萨辛...毕宿执事李默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的曾祖父在大马士革经商时,就曾遭遇过该组织的暗杀,虽然侥幸逃脱,却被割走了左耳。
朱厌点头道:正是他们。近一年来,我族在伊斯坦布尔的分支损失了七名子弟,巴黎分部折损了十二人,柏林的据点更是被一把火烧成白地。表面看是地盘与物资的争夺,但细查之下发现,遇害者几乎全是家族培养的传承者——这些子弟都继承了先祖的异能,有的能与树木沟通,有的能听懂鸟语,都是华夏未来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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