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西楚霸王秘宝(1/2)

萧逸华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望着商盟资助新建的药材种植基地,眼底满是欣慰。

三年间,他凭借商盟的资源,联合守库族人成立了“楚梁慈善基金会”,不仅妥善安置了族人,更引来了深加工企业,让曾经闭塞的小镇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药材之乡。

而在镇子后山,那片曾藏着密库的大山,也已正式获批为省级自然保护区,密库里的数千件文物悉数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馆,其中一套战国时期的青铜编钟,更是在展出后引发了考古界的轰动。

但这份平静下,暗流从未停止。红叔提到的“当官的”,如同鬼魅般潜伏在暗处。

萧逸华动用商盟所有情报网络追查,却连一丝痕迹都摸不到——相关档案要么凭空消失,要么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逸华,朱老在木家老宅等你。”木婉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萧逸华点点头,驱车穿过青石板铺就的街巷,直奔镇东的木家老宅。

清晨的木家老宅,被一层淡淡的檀香笼罩。庭院里的老竹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在石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朱观琻坐在石桌旁,指尖摩挲着一枚巴掌大的青铜虎符,那虎符通体泛着古铜色,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的锈迹,中央刻着一个遒劲的“楚”字,竟在阳光下隐隐透出细碎的金光。

萧逸华刚踏入庭院,朱观琻便抬眼看来。那眼神里藏着的郑重,是他从未见过的——仿佛承载着千百年的重量。

“贤侄,有件事。”朱观琻将虎符推到石桌中央,青铜表面的云纹在光线下愈发清晰,“当年我和师傅范老在秦岭与你们分别,对外说是探寻上古遗迹,实则是去了四方台的上古通天塔。”

萧逸华瞳孔微缩。四方台通天塔,只在古籍残卷中见过零星记载,传说是上古时期连通天地的通道,只有到了通天台,才能找到通天塔。但这个传说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师傅说,通天台下藏着一处上古遗迹,他需闭关修炼方能勘破其中奥秘。临走前,他嘱咐我去金石坊修炼,不突破到金丹期不得出山。”朱观琻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恍惚,“我花了一年入气,两年筑基,十几年前终于突破金丹。可等我稳固修为出山时,才发现世间已过三十年——我闭关的十几年里,前三年的记忆如同被抹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碎片。”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虎符上的“楚”字:“更让我意外的是,朱家世代相传的‘血咒’,竟在突破金丹时自行破除。我到西安找到商盟分舵,老地方没变,可负责人换成了李默和赵山河两个小辈。若不是看到总盟的委任书,我绝不会信他们。”

“后来呢?”萧逸华追问。

“后来他们说,秦岭深处藏着项羽的十二面金锣宝藏,邀我一同探寻。”朱观琻的语气里满是自嘲,“我竟信了。可当我亲手打开宝库大门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拖进了时空缝隙——我在里面困了整整十年,全靠师傅留下的传承才得以脱身。”

“霸王项羽的十二面金锣?”萧逸华猛地坐下,心脏狂跳。这个传说他从小听到大——相传项羽兵败垓下前,将毕生搜刮的宝藏藏在江南某处,用十二面金锣作为藏宝图的钥匙,每面金锣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集齐十二面才能解开秘密。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找到过实证,甚至有人说金锣根本是后人杜撰。

“不是传说,是真的。”朱观琻拿起虎符,翻转过来。

虎符内侧刻着六个细小的篆字:“金锣聚,楚魂醒”。

“这枚虎符是范老的祖上意外收集到的就一直流传下来的,原是项羽麾下大将钟离眜的贴身之物。范老研究了一辈子,才从古籍中查到,十二面金锣不仅是藏宝图,更是镇压楚地龙脉的法器。”

他的声音陡然凝重:“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无颜以对江东而自刎乌江,楚地龙脉受损。他怕龙脉彻底断绝,封王时便用金锣布下‘十二地支阵’,将龙脉之力封印在宝藏之中,以此堵住龙穴通道。你以为朱温宝藏、曹操疑冢这些皇家宝库,真的只是藏金银的地方?它们都是龙脉镇库,也是地下通往地表的上古的通道口。”

萧逸华伸手拿起虎符,指尖刚触到内侧的刻痕,一股微弱却苍凉的灵气便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仿佛跨越千年的叹息。“那李默和赵山河……”

“他们勾结了黑龙人,偷偷打开了十二面金锣的镇库封印。”朱观琻的眼神冰冷,“我脱困后暗中调查,才发现李默的祖上是楚汉时期的盗墓贼,世代觊觎金锣宝藏。他暗算我,就是为了抢走虎符和乾坤币——那是开启第一面金锣的钥匙。”

“乾坤币?”

“是玄真子陵墓里的宝物。不是你身上那块。完全不同的东西。这块“阴阳鱼纹”和“半两”。朱观琻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的古币,币面刻着阴阳鱼图案,边缘布满细密的符文,“玄真子是汉初修士,受项羽所托为金锣加持道家封印。这乾坤币,就是破阵的关键。可惜当年我刚拿到它,就被李默等人暗算,困在时空缝隙里十年,才借着师傅的传承,解读出虎符里的完整线索。”

“楚地龙脉关乎华夏气运,若是金锣丢失,龙脉动荡,恐怕会引发洪涝地震。”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木婉清端着茶盘走来,听到“十二面金锣”时,手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洒出,“爷爷生前说过,龙脉不稳,天下动荡。李默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商盟的权力。”

朱观琻接过茶杯,指尖泛着冷意:“没错。李默虽已被抓,但他的党羽还在。我查到,‘西山派’的残余势力已经联系了境外的盗墓团伙,准备先一步找到金锣。更麻烦的是,九菊一派和拜火教也盯上了这里——这两派斗了数百年,如今却都想借着金锣的力量,窃取龙脉。”

萧逸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商盟刚稳定,又冒出金锣和龙脉的事,还牵扯到境外势力和邪派,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绍兴。”朱观琻将一张泛黄的地图铺在石桌上,地图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用朱砂标记着一个红点,“虎符里的线索指向绍兴东湖——那里是当年越国的都城旧址,第一面金锣,就藏在东湖的‘龙洞’里。”

当天下午,三人驱车前往绍兴。车子驶入江南地界,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乌篷船在河道里缓缓穿梭,空气中飘着桂花的甜香。东湖景区里游人如织,萧逸华背着背包假装成游客,跟着朱观琻往深处走,木婉清则拿着相机,时不时拍下沿途的风景,实则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龙洞在东湖最里面,是天然溶洞。”朱观琻边走边低声说,声音被嘈杂的人声掩盖,“当年项羽在此练兵,用兵器开凿溶洞,将金锣藏在石壁后。玄真子在石壁上布了‘障眼阵’,普通人看到的只是普通岩石,只有用乾坤币才能破阵。”

走到龙洞入口,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内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湿漉漉的石壁。萧逸华拿出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内——钟乳石倒挂如冰棱,石笋从地面钻出,积水倒映着灯光,像一片破碎的星空。

“就是这里。”朱观琻停在一面平整的石壁前。石壁上刻着模糊的符文,和秦岭遗迹里的聚灵阵纹路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繁复。他掏出乾坤币,将其按在石壁中央的凹槽里,单手捏诀,一股真气注入币中。

乾坤币在真气的引导下,竟从中间分裂成五瓣,严丝合缝地卡入凹槽四周。片刻后,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绿光,如同活过来一般,顺着凹槽蔓延,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紧接着,“轰隆”一声闷响,石壁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从里面飘出。

萧逸华举着手电筒往里照,只见洞口深处的石台上,放着一面直径约三尺的金锣。

金锣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中央是一个金文“子”字,背面老鼠背米袋图形——正是十二地支中的“子鼠”。

金锣边缘镶嵌着一圈青铜,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某种坐标。

“这是第一面金锣,对应‘子鼠’。”朱观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金锣抱起来。金锣入手沉重,表面泛着温润的金光,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边缘的小字是下一面金锣的线索,看地图应该埋在苏州寒山寺。”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三人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朱会长,萧会长,好久不见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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