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往事:尚药阁(1/2)

“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炼制“苓焱金丹”。家有几位长老修炼到了瓶颈,急需金丹突破,苓焱金丹不仅能稳固修为,还能帮助突破境界。可炼制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难十倍。除了‘茯苓草’和‘龙颜果’这两种已得到仙灵药材,竟然还需要‘千年灵草’‘龙涎露’‘凤髓花’三种主材,每种主材都有异兽守护,想要得到,难如登天。”

木馗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却带着几分骄傲:“为了找千年灵草,我深入秦岭的‘瘴气谷’。那谷中常年弥漫着剧毒的瘴气,普通人进去不出三步就会中毒身亡,就算是修士,也得小心翼翼。谷中住着‘药灵’——那是千年灵草修炼成的精怪,能操控瘴气,还能模仿人的声音,引诱路人误入瘴气最浓的地方。我靠着木家传下的‘清心符’驱散周围的瘴气,又用随身携带的玉佩——那玉佩是木家祖传的,除能识药理外,蕴含着水脉之力,能安抚草木精怪——放在药灵面前,才让它放下了戒心,自愿将千年灵草送给了我。”

“为了取龙涎露,我去了昆仑的‘寒潭’。那寒潭的水温极低,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承受不住潭水的寒意。潭底住着一条‘冰螭’——那是上古异兽,通体雪白,鳞片像冰一样透明,能喷出寒气,冻结一切靠近它的东西。我带着百草鼎,将鼎放在潭边,用灵力催动鼎身的符文,鼎中生出温热的气息,顺着潭水往下蔓延,慢慢融化了冰螭身上的冰甲。冰螭受了惊,想要攻击我,我又用《太白录》里的‘安抚诀’,对着冰螭轻声吟诵,才让它平静下来。最后,冰螭从口中吐出一滴晶莹剔透的龙涎露,落在我的手中——那龙涎露入手冰凉,却带着一股精纯的灵力,仿佛能净化一切杂质。”

“凤髓花则长在云南的‘火山口’。那火山虽然处于休眠状态,却依旧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火山口周围的岩石都被烤得通红。凤髓花长在火山口的中心,由‘火鸦’守护——那是一种以火焰为食的异兽,浑身覆盖着红色的羽毛,翅膀一扇就能喷出熊熊烈火。我靠着炼丹时产生的‘清灵火’——那是一种纯净的火焰,没有丝毫戾气,能克制一切邪火——对着火鸦晃了晃,火鸦见到清灵火,立刻变得温顺起来,乖乖地让开了道路。我趁机摘下凤髓花,那花瓣像火焰一样鲜红,摸上去却不烫手,反而带着一丝清凉。”

“第十年的中秋,我终于集齐了所有的药材,在丹鼎洞开始炼制苓焱金丹。我按照《太白录》里的步骤,先将茯苓草和龙颜果放入百草鼎,用清灵火慢慢烘烤,待药材冒出白烟,再加入千年灵草的汁液,随后是龙涎露和凤髓花——凤髓花一入鼎,就化作一团红色的火焰,与清灵火交织在一起,鼎身的草药图案开始发光,金铭文也随之浮现,仿佛有无数道灵力注入鼎中。

炼丹的过程惊心动魄,火候的掌控丝毫不能出错——火大了,药材会被烤焦;火小了,药性又无法完全释放。中途好几次,鼎内的灵力突然紊乱,丹药险些崩裂,我只能用自身灵力强行镇压,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滚烫的鼎身上,瞬间蒸发。就这样,我守在鼎旁整整三个月日夜,不眠不休,直到鼎盖突然自动弹开,一道金色的丹光冲天而起,穿透了丹鼎洞的顶部,直射云霄。

那一刻,太白观上空的云层都被染成了金色,方圆百里的灵气像潮水一样往丹鼎洞汇聚,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连山间的鸟兽都变得温顺起来,朝着丹鼎洞的方向朝拜。这是“丹光贯日”,是天道对金丹的认可,也是千年来道家炼丹术的最高荣耀。

我小心翼翼地从鼎中取出十八枚苓焱金丹,金丹通体金黄,表面流转着淡淡的灵光,入手温热,仿佛有生命一般。

木家长老服用金丹后,不出半月,就相继突破了瓶颈,修为更上一层,木家的实力也因此大大增强。各支闭关修炼的长老得知消息后,纷纷搬迁到太白观,一边修炼,一边指导族内的年轻修士,尚药阁也因此变得空前繁盛。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十多年前,华夏突然爆发了“邪疫”——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境外邪教散布的邪祟气息所致,被感染的人会变得狂躁易怒,失去理智,最后全身灵力紊乱而死。当时疫情蔓延得很快,不少修士和普通人都受到了波及。我们立刻动用百草鼎,按照《太白录》里的配方,炼制“驱邪丹”——这种丹药能净化体内的邪祟气息,安抚心神。

那段时间,尚药阁的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日夜不停地炼丹,丹药一批批地送出去,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在国家的坚定信念和各地群众的配合下,我们终于破除了邪疫的威胁。

也是从那时起,尚药阁开始联合中医世家,将道家炼丹术与传统中医结合,为华夏中医的崛起和发展出一份力——我们把《太白录》中记载的草药图谱和药性知识整理成册,交给中医研究院;用百草鼎炼制的丹药,也经过科学检测,用于临床治疗。这些努力得到了国家的肯定,尚药阁也成了华夏中医和修士界重要的研发基地。

后来,我把尚药阁无偿交给了国家,让阿三担任阁主,我和族里的长老们则退居二线,负责守护百草鼎和指导炼丹术。本以为能就此安稳度日,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萧逸华的消息——楚国龟山宝藏的传说突然传开,不少人前去探寻,却接连出事,甚至有人再也没有回来。”

“最先出事的是赵顺——他是萧逸华的顶头上司,也是商盟里少有的敢和西山派叫板的人。有人在龟山深处的一处溶洞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背靠石壁,双目圆睁,手中死死攥着一块刻着“西山”二字的墨玉玉佩,玉佩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是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

消息传回商盟,长老会派了人去查,可查了半个月,除了那枚玉佩,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溶洞里的脚印被地下河冲得一干二净,周围的灵力波动也被人用邪术抹去了,连赵顺身上的伤口,都看不出是何种法器造成的。更诡异的是,那些跟着赵顺去探宝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回来后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反复念叨着“楚龙睁眼”、“血债要还”,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没过多久,又有人在龟山附近出事——有修士在山腰的古墓里被发现时,全身精血被吸干,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还有村民上山,再也没回来,几天后,他的家人在山涧里发现了他的衣物,上面沾着黑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一时间,龟山“藏宝地”变成了“索命窟”,各种谣言四起,有人说龟山藏着楚国的怨灵,有人说宝藏被上古邪兽守护,还有人说这是西山派设下的圈套,故意引诱不顺从他们的人去送死。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派了木家二叔和萧逸华夫妇去龟山——二叔精通地脉风水,能看出山川中的邪祟之气;萧逸华则熟悉商盟和修士界的人脉,能和当地的749局分部对接。他们去了半个月,期间只传回来一次消息,说龟山的地脉灵气紊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让我们在太白观备好驱邪丹,随时准备支援。

直到一个月后,他们才带着消息回来。原来,龟山深处藏着楚国的“镇库”——那是当年楚国灭亡时,皇室为了保存实力,将大量的珍宝、典籍和法器藏在山腹里,并用上古阵法封印起来的地方。

而赵顺找到的,正是镇库的入口。可西山派早就盯上了这个镇库,他们暗中破坏了封印的一角,放出了里面的“守库邪祟”——那是一种由楚国士兵的怨气凝聚而成的怪物,没有实体,却能吸食人的精血和灵力。赵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阻止,却被西山派的人灭口,还被故意抛尸在溶洞里,想用邪祟的传闻掩盖真相。

木二叔和萧逸华夫妇联合749局的人,用灵力和法阵重新加固了镇库的结界,又用驱邪丹净化了山里的邪祟之气,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后来,在国家的安排下,龟山镇库除了保留核心的镇物和封印阵法,其余的珍宝和典籍都被转移出来,在原址上建立了楚国历史博物馆——我们想让大众知道,所谓的“宝藏”,不过是历史的遗存,与其执着于虚无缥缈的财富,不如了解背后的文化与故事。果然,博物馆开放后,关于龟山的谣言渐渐平息,人们不再执着于探宝,反而开始关注楚国的历史,也算应了“以史破迷”的道理。”

可龟山的事刚结束,商盟里又接连出事。先是李利军——他年老后退居担任是商盟的财务理事,负责核查各地分会的账目,查到了西山派私吞商盟公款、倒卖珍贵文物等的证据。他还没来得及把证据交给长老会,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桌上的账目被烧得一干二净,唯一的线索,是他指甲缝里残留的黑色丝线——那是西山派邪术常用的“噬魂线”,能悄无声息地取人性命。

接着是刘鼎泰。他是商盟里的元老,一直反对西山派与境外邪教勾结,多次在长老会上弹劾赵山河。可没过多久,他就被人陷害,说他“通敌叛国”,私通境外势力,证据“确凿”。长老会里的西山派成员趁机发难,最终,刘鼎泰被打断双腿,逐出商盟,国内的家产也被西山派的人瓜分一空。他的海外家族气得不行,告到长老会,却被各种理由搪塞,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还有上海商会的副会长周明远,他是赵顺的外甥,也是坚定的“反西山派”成员。西山派的人用同样的手段陷害他,伪造了他挪用商会资金的证据,逼得他不得不主动离职。他的家族企业也遭到西山派的打压,资金链断裂,合作伙伴纷纷撤资,最后只能苦苦支撑,再也无力与西山派抗衡。”

“这一连串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西山派干的。”木馗的手指敲击着石桌,语气冰冷,“可东海木家有族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卷入世俗的内斗,以免给家族带来因果之灾。我只能忍着,一边让木家子弟暗中收集西山派的罪证,一边提醒萧逸华他们小心行事——商盟早就被西山派渗透得千疮百孔,连长老会里,都有不少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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