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恶魔领主的灵魂契约（1/2）

指尖捏着精灵银项链的链扣，陈默正对着手机屏幕调整拍照角度。项链上的绿宝石在光晶石的白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他刚在“宝瑞轩”的客服对话框里敲下“天然宝石项链，工艺独特，有意私聊”，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地响起，像是警报器被触发，光屏瞬间弹出刺眼的红色弹窗，将手机屏幕的光亮都压了下去。

【紧急警告！检测到高能级位面波动！来源：深渊第73层（混乱邪恶位面）！】

【检测到未知存在试图强行建立跨位面连接，能量等级：高阶（疑似领主级）！连接意图：获取特定物品，无明显敌意（当前）！】

【是否允许接洽？警告：该位面存在极高风险，可能遭遇精神污染、契约陷阱、能量反噬等危险！】

“深渊？领主级？”陈默的手指猛地顿住，心脏骤然缩紧。“深渊”这两个字自带的黑暗滤镜，让他瞬间想起那些小说里描绘的血腥场景——燃烧的熔岩、扭曲的魔物、吞噬灵魂的恶魔。可“高阶存在”“获取特定物品”这两个关键词，又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好奇心。

能让深渊领主主动跨界联系的“特定物品”，除了那块刚到手的核电池，还能有什么？高阶存在意味着更高的购买力，或许能换来比灵魂泉水、灵石更珍贵的资源。但风险也同样巨大——和恶魔交易，稍有不慎就可能连灵魂都被吞噬。

陈默盯着光屏上“是否允许接洽”的选项，手指悬在半空。他想起自己被辞退时的绝望，想起第一次喝到生命泉水时的狂喜，想起修炼出第一缕灵力时的激动——他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靠的就是敢赌的勇气。

“接洽！”他咬牙做出决定，同时飞快地扫过系统商城，目光落在【契约漏洞检测（初级）】上——售价3点良心点数，功能是“可检测低中阶跨位面契约中的隐藏条款、陷阱漏洞，提供修改建议”。他毫不犹豫地兑换，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和恶魔打交道，必须留一手。

光屏瞬间切换画面，原本的白色背景被一片翻腾的暗红色取代，像是流动的血液混合着融化的熔岩，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画面中央，一个庞大的阴影缓缓凝聚——那是一个高约三米的人形轮廓，躯干覆盖着暗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符文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黏液，滴落在虚空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最令人心悸的是它的头部——一颗惨白的山羊头骨，眼眶中跳动着绿色的幽火，两根弯曲的巨角从额头延伸而出，角尖燃烧着同样的绿色火焰，火焰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灵魂在挣扎哀嚎。它没有四肢，取而代之的是四条粗壮的触手，触手末端长着锋利的倒钩，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周围的暗红雾气。

“凡人。”一个低沉的声音直接在陈默脑海中响起，没有通过系统翻译，却能清晰理解其中含义。那声音像是从深渊底部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又夹杂着某种令人心神动摇的诱惑，“我是卡兹姆，深渊第73层的领主。我嗅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它的竖瞳微微收缩，绿色幽火闪烁了一下，视线仿佛穿透了光屏，落在陈默身后的系统仓库上：“那块充满‘熵增’气息的结晶，蕴含着毁灭与混乱的美感，很合我的胃口。把它献给我，你将得到深渊的赏赐——力量、财富，或者……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果然是为了核电池！陈默强忍着精神上的不适——卡兹姆的气息带着强烈的邪恶能量，即使隔着位面，也让他感觉头皮发麻，丹田内的灵力都变得躁动起来。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职业化的微笑：“尊敬的卡兹姆领主，您好。我是万界奇物阁的店主陈默，以跨位面贸易为生。您说的‘结晶’，确实是我刚收购的商品，它的能量性质确实很特殊，极具研究价值。”

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抛出“商人”的身份，暗示自己只谈交易，不谈“奉献”：“作为商人，我习惯用等价交换来达成合作。您想要这块结晶，没问题，但我需要相应的报酬。我对深渊的‘灵魂晶石’很感兴趣，最好是高品质的；如果没有，高阶的深渊魔铁、暗影皮革，或者能强化精神力的材料也可以。”

“灵魂晶石？”卡兹姆发出令人牙酸的轻笑，山羊头骨上下开合，绿色幽火剧烈跳动了一下，“凡人，你很识货。但深渊的交易，从不只有‘等价’这么简单。”

它的触手猛地在虚空中一抓，一道布满扭曲恶魔符文的契约文书虚影凭空出现，悬浮在光屏中央。契约纸页是暗黑色的，像是用凝固的血液制成，上面的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是我的契约，签下它，结晶归我，十块灵魂晶石归你。”卡兹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别试图反抗，凡人。能被我选中交易，是你的荣幸。”

陈默凝神看向契约，刚扫了几行，【契约漏洞检测】功能就自动激活，光屏上立刻弹出红色标注：

1. 【隐藏条款】：“交易完成后，卖方需向买方支付‘契约见证费’，费用为卖方1%灵魂本源”——灵魂本源抽取会导致精神力永久性损伤，严重时可能丧失自我意识。

2. 【歧义条款】：“买方有权根据‘物品实际价值’调整报酬数量”——“实际价值”定义权归买方所有，卡兹姆可随意克扣灵魂晶石。

3. 【违约惩罚】：“若卖方违约，需向买方支付‘违约金’，包括但不限于所有财产、灵魂及未来所有收益”——违约代价极高，近乎毁灭性。

“果然有陷阱！”陈默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指着契约上的第一条标注，语气平静地说道：“尊敬的领主，我对这条‘契约见证费’有疑问。我们谈的是‘等价交换’，结晶换灵魂晶石，为何还要额外支付‘见证费’？这不符合公平交易的原则，我不能接受。”

卡兹姆的竖瞳猛地一缩，绿色幽火骤然变亮：“凡人，你敢质疑我的契约？”它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暗红色雾气剧烈翻腾，仿佛要冲破光屏，“别给脸不要脸！再啰嗦，我不介意亲自去你那个渺小的位面，把结晶和你的灵魂一起取走！”

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陈默感觉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示弱——恶魔欺软怕硬，一旦表现出胆怯，只会被得寸进尺。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丹田内的灵力，勉强抵抗住威压，语气依旧坚定：“领主阁下，我尊重您的力量，但我是商人，只信奉‘公平交易’。您的契约存在明显的不公平条款，这不是交易，而是掠夺。如果您坚持这样，那很抱歉，这笔交易只能取消。”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想，您也不想让一块充满‘熵增’气息的结晶，毁在您的位面吧？毕竟，它现在还处于不稳定状态，一旦爆炸，您的领地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损失。”

这是陈默的赌——他赌卡兹姆对核电池的渴望，超过了对他这个凡人的耐心。

果然，卡兹姆的触手僵住了，绿色幽火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几秒，它的气息渐渐平复，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你想怎么改？”

“第一，删除‘契约见证费’条款，交易仅以‘结晶换十块高品质灵魂晶石’为准，无任何附加费用。”陈默条理清晰地提出要求，“第二，明确‘物品实际价值’的定义——以双方确认的描述为准，不得单方面调整报酬。第三，修改违约惩罚：若卖方违约，双倍赔偿灵魂晶石；若买方违约，额外支付五块灵魂晶石作为补偿。”

他每提出一条，【契约漏洞检测】就同步更新契约内容，确认没有新的陷阱。卡兹姆盯着修改后的契约，沉默了许久，山羊头骨缓缓点了点：“可以。但我要加上一条——若未来你获得类似‘熵增结晶’的物品，需优先向我出售，售价不得高于本次交易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