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劳驾,押我自己赢(1/2)

桃林深处,枝叶交错,朱桃瓣飘落点点粉雪。

两个丙等修士正激烈地撕扯在一起。

“现在认输?老子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刀疤汉子满脸狰狞,怒目圆睁,双手恶狠狠地揪着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提得双脚都快离地了。“上去走个过场能要你命?别在这里给老子装蒜!”

对面的人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淬毒银针,针尖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透着致命的危险。“再逼我,信不信现在就让庄家通赔?到时候大家都别想好过!”

流云坪东南角的赌坊里,热闹非凡。

赌坊特意支起了七丈高的巨大水幕,水幕上密密麻麻的对战表浮现在潮汐般的水流中。

还真就有那种好事儿的不怕麻烦的人,挨个去查了这两百场对战的详细信息。

除了妙音纪庸等声名远扬的宗门天骄,白若月也算是个备受关注的热门人物。

她“甲等四”的鎏金名号高高悬挂在水幕的第三层。随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赔率上下波动。

“押白若月三胜一负,一赔八!”黄牙庄家站在高高的酒坛上,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他的脚边堆满了各色物品,都是赌客们的赌注。“要押冷门的抓紧了哈,千年头个甲等香火神,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吹吧你就!”麻脸修士满脸不屑,用力挤开人群,将钱袋狠狠地甩在赌桌上。“要真这般能耐,今早能被个杂修算计?要我说啊,老子押她首轮出局!今早连个泼黑狗血的都躲不利索,还能有什么本事?”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时,突然噤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处而来的灰袍身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盘不过半日,已有九人退赛。

丁等三十七号修士满脸愤怒,当着众人的面将玉牌狠狠摔进洗墨池。“老子是来寻机缘的,不是来给蓬莱天骄当垫脚石的!”

他指着水幕上“纪庸”二字,头也不回地驾云离去,只留下一道渐渐消散的身影。

“又废一局。”赌坊伙计无奈地勾掉水幕上的名字,嘴里嘟囔着,“现在押纪庸全胜的赔率降到一赔一,真没劲。”

靠窗的女修搅动着浮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我说这才是聪明人,你们猜昨夜失踪的乙等六十二……”

白若月慢悠悠地晃过赌摊,她腰间“甲等四”的玉牌用粗麻绳随意地系在灰布袍上,活像菜市口三文钱买的假货。

最刺眼的是她袖口裂了道三寸长的口子,丝丝缕缕的香火气正从裂缝里外溢出来。

几个年轻修士看到白若月走来,把瓜子壳吐在她必经之路上,想要羞辱她一番。

暗涌的月华之力将那些瓜子壳震成齑粉。

“哟,甲等四来下注了!”黄牙庄家兴奋地踩上柜台,故意抖开押注册,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友押自己几胜啊?”

册页翻到“白若月”那栏,上面的批注十分刺眼:金身已破,香火涣散,建议押首轮出局。

“押三胜进一百。”白若月神色平静,将鼓囊囊的袋子重重地拍在案上,袋子里全是从皇帝私库里得来的,不曾炼过的金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满场哄笑瞬间炸开,有个体修笑得前仰后合,捶裂了木桌。“香火味儿都没散干净,就学人装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他疯了?”赤膊壮汉笑着说:“金身都漏成筛子了还敢吹牛!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道友可知丙等二十五乔玉山什么来头?”阴鸷老妪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人家可是雷泽乔氏嫡系,九节雷鞭专克阴邪——比如您这种泥塑的玩意。”

白若月轻轻抬起指尖,轻点袖口,金锭堆成小山。“再加三千金精,赌乔道友撑不过两刻。”

“道友确定?”黄牙庄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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