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本心与能力（1/2）

青袍青年一听，立马不愿意了，对着白若月道：

“道友！你听听！

你听听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多气人！

合着我帮他还帮出错了？

是，我强行介入了，那这不就种下了新的‘因’吗？

有了因，自然会有果

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成了我多管闲事，坏了规矩？

照他这说法，世间一切不平事都看着好了，反正都是因果。

看到有人落水也别救，那是他的因果！看到妖魔害人也别管，那是被害人的因果！

见人落难，只需合十念一声‘此乃尔之因果’，便可袖手旁观？

那我等修行，修的是个什么？修的难道是铁石心肠不成？”

小师傅面对青年连珠炮似的质问，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摇头：

“道友，你执着了。并非不让行善，而是需明心见性，知其所以然。

无畏施固然是善，但若不明因果，强行扭转，有时非但不能解厄，反而可能将简单之事复杂化，引动更多未知波澜。

非是不能改变，而是需明了改变之后，能否承担其果。

执着于‘破’，未必能得‘立’。

贫僧并非让人坐以待毙，而是强调‘顺势而为’与‘承担己责’。

若自身便是那‘困厄’的一部分，又当如何？是认清本分，静待云开，还是逆势而动，徒惹风波？

有些劫，终要自渡。

外人若强行背负，恐反受其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若月太过敏感，总觉得这苦行僧的话意有所指，甚至还带着一种试探。

青年眼中精光一闪，嗤笑一声：

“按小师傅你的意思，眼见不平，还得先掐指算算，看看插手之后会不会引起什么‘更大波澜’？

算不清就干脆看着？

那要等到何时？等到血流成河，才算因果成熟吗？

我既然做了，自然担得起！

就怕有些人，嘴上说着因果定数，实则不过是怕引火烧身，明哲保身的托词罢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是在争论“行善”与“因果”，言辞间却机锋暗藏，仿佛在借着这个话题，进行着一场关于立场选择和责任的无声交锋。

他们都隐约感觉到对方身份不简单，但谁也不愿首先点破。

青年气得转头，看向白若月：

“道友，你来说说！

难道秉持一颗侠义之心，路见不平管上一管，还非得先考虑会不会搅动了什么风云，牵连了哪些大人物不成？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因噎废食？

你觉得我们俩，谁更有道理？难不成还真是我错了？”

压力给到了白若月这边。

她看着眼前这争执不休的两人，一个热血未凉，仗义直言却碰了一鼻子灰；一个年纪轻轻却如同古井老僧，开口闭口因果缘法，道理一套一套。

白若月沉吟片刻，目光扫过青袍青年那愤懑不平的脸，又落在那静立如松、眼神深邃的小师傅身上，声音清冷带着种通透：

“二位所言，依我看来，皆有道理，却也皆执着一隅，未见全貌。”

她先看向那青袍青年，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