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伤势发作,暂避锋芒(1/2)

黑暗中的光点越来越近,我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金属板的温度。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脑海——“起灵”。

没时间琢磨。脚步声已经逼到跟前,灯笼的光晕在通道壁上跳动,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我贴墙闪进左侧岔路,缩骨功收紧时肋骨旧伤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闷痛潮水般往喉咙口涌。来的不止一个人,脚步声像练过似的整齐,是养熟了的死士。他们走得慢,带着种猫捉老鼠的从容。

我屏住呼吸,把丘指按在地面上感受震动。三个,间隔两步,腰间坠着东西,不是刀就是铃。领头的人左手一直背在身后,动作发僵,右肩比左边高出半指——旧伤没养利索。这种细节往往能换命。

他们在岔路口停住。

有人低声问:“进了?”

没人应。

另一人蹲下身,手指抹过地砖缝,沾了点灰末舔了舔:“刚走,奔北去了。”

我心头一沉。这路本该是死胡同,可他们的判断准得邪门。是哪块铜片漏了气息?还是我身上的麒麟血太浓了?

领头的突然抬头看向通风管废墟。他面具下眼眶深陷,目光扫过柴堆角落,顿了顿。

我暗处握紧刀柄。他再往前半步,就只能拼命。

可他只是抬手打了个手势。三人调转方向,走向我原先藏身的右道。

我没敢放松。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拐角,才缓缓吐出口浊气。可就在这刹那,左肩突然窜起一阵刺麻,像冰锥扎进皮肉,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低头看,裹上的布条渗出血迹发黑。

不是寻常毒。

是阴煞入骨。

密室里中的那一箭,当时只当是擦伤,现在明白了——箭头上淬了东西,一种能绕开麒麟血警示、直侵经脉的阴寒。它蛰伏到现在,专挑我松懈时发作。

我咬牙抵住石壁,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麒麟血已经开始反扑,体内像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冷一热撞得五脏六腑都在颤。心跳一声声砸在耳膜上,嗡嗡作响。

不能再动了。

得先把这伤压下去。

发丘指探向地面,触到一丝微弱暖意。东南方向地温略高,麒麟血也在隐隐发烫——那是血脉在指路。

踉跄着穿过塌陷的甬道,外面是冰原边缘。风不大,雪却密实,沾在睫毛上结霜,视野模糊成白茫茫一片。远处有个低矮黑影,屋顶塌了半截,是猎户废弃的木屋。

挪到屋前,推门时轴榫发出枯哑的嘶叫。屋里空荡,墙角堆着朽木和兽皮,墙上挂把锈斧,刃口烂得豁牙咧嘴。

反手抵上门,扯下内衬布条塞紧窗缝。确认没有光漏出去,才靠墙滑坐在地。

左肩已经僵了。

解开衣扣,布条黏在伤口上,撕开时带下薄薄一层皮肉。创口四周发青,中间凹下去个小洞,像被什么东西嘬过一口。刀尖挑开皮肉,暗紫色的脉络正慢吞吞往心口爬。

这不是毒。

是封印反噬。

那股铁锈味的阴气,和青铜门里锁链的气息同源。有人把破损封印的煞气炼在箭上,专克守门人的血。

摸出怀里的铜片,掌心滚烫。它静悄悄的,看来不是解药,而是把钥匙。

现在没空深究。

咬破食指,将麒麟血滴在伤口边缘。血珠不散,凝成细线沿青痕游走,像在描一道残符。片刻后红线首尾相连,血光一闪即灭。

痛楚稍缓。

但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麒麟血每用一分,“门”后的动静就醒一分。

靠墙阖眼,意识沉进血脉深处。那里有种奇怪的共鸣,像有另一个我在低语。不是幻听,是真实的牵引,就像小时候泡在血池里听见的呓语,断断续续,却从未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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