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信用分－∞，额头现“欠存在资格”（1/2）

新沪市第七环带·隔离区。

红雾如活物般吞吐呼吸。

无人知晓内里何物，更无人敢问。

踏入者……

一律被天机局标为“高认知污染源”——判官随后即至，再次净化。

林三酒穿行于宝钢旧址的废墟。

高炉如被神只拧断的脖颈，传送带盘绕如垂死蟒蛇。冷却塔上覆盖着诡异锈斑——不是氧化，是无数失业者、拆迁户、负债人的执念啃噬金属留下的疤。

这里已是红雾核心区的“认知锚点”，通往记忆塔楼的必经之路。

捂着肩伤，林三酒每一步都踩碎脚下凝固的时间残渣。

左眼银雾持续波动，视野边缘不断闪现杂乱数字流——面具虽然摘了，残留数据仍在颅内自运行，试图重建权限协议。

更糟的是，他开始怀疑自己。

“右脸酒窝，踮脚走路，纸鸟折了七次才飞起来……”

他一遍遍默念，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可每念一次，画面就淡一分，这些真是他的记忆？还是系统为维持“林三酒”这个债务壳子，塞进来的赝品？

钱包在掌心压出深痕。夹层里那张泛黄的“旧神防诈app”截图微微发烫，信用分赫然显示：-∞「负无穷」

前方，一座塔楼在红雾中浮现。

初看是催收单堆成的巴别塔，脆弱欲塌。

可当他靠近百米，左眼银雾一闪——塔身竟是由无数灵能粒子构成，催收单上的字随他心跳改变。

“欠款金额？”他冷笑，“不过是你们照我恐惧写的账单。”

刚踏入塔基辐射圈，异变骤生。

额头炸裂般剧痛，皮肤如干涸河床龟裂。

血丝渗出，在眉心汇聚成四个字：

＞ 「欠存在资格」

下方细字如蚁群爬行：

＞ 「每日sam+5%疯狂值」

脑中响起机械音：

＞ “主体林三酒，信用评级d-，存在许可撤销。剩余缓冲期：未知。”

膝盖一软，砸向地面，直接滚进泥里。

视野被数字洪流淹没，耳边低语如潮：“你本就不该存在……你只是别人记忆里的残影……”

“放屁！”

林三酒半跪在地，反手抽出后腰的螺丝刀，狠狠划开掌心。鲜血涌出，剧痛如电——世界清醒了一秒！

『疼，是真的』

颤抖着掏出钱包，翻开夹层。

那张“信用分：-∞”的截图在红雾中泛着幽光。

他忽然笑出声，嘶哑如裂帛：“你们说我欠存在资格？可我早就一无所有，已经欠到底了……还能再欠什么？难道每一口呼吸，每看一眼这个世界也要收税？”

笑声戛然而止，林三酒脸色骤变。

他抬头望向塔顶。

微光闪烁，如终端屏幕自动更新。

一张小雨照片正在生成，然后又是一张，一张接着一张……

“如果存在要靠你们批准……”他撑地站起，凝视塔顶还在生成的照片，喘着粗气，“我不配存在，也得活着。”

幻觉汹涌而至。

红雾中浮现出无数个“林三酒”：

＞ 一个戴银灰面具，冷笑：“你早该交出记忆。”

＞ 一个半身机械化，胸口嵌着电驴引擎，轰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