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雄师饮马山海关,黑土全境耀红旗(2/2)

“那可不!”一个通信兵拍着胸脯,“咱的‘猎隼’在他们头顶上转圈,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周围的百姓哄堂大笑,有人把刚买的油条往兵们手里塞,有人端来热茶,热闹得像过年。布摊的刘老板扛着匹新布挤过来,红绸子在风里飘得欢:“这布给战士们做锦旗,就绣‘雄师镇海关’五个字,让全国都看看咱东北的兵有多厉害!”

锦州城外的田野里,李栓柱带着互助组在收割春小麦。金黄的麦穗压弯了腰,收割机的履带碾过田埂,麦粒顺着输粮管流进麻袋,袋口露出的“东北农科所”字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新品种真不赖,”李栓柱捧着麦粒笑,指缝间漏下的颗粒饱满得像珍珠,“亩产比原来多了三百斤,够一个连吃一个月!”

拖拉机手小杨正把麦粒往卡车上装,车斗里的麻袋堆得像小山。她的头巾上沾着麦芒,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栓柱叔,这车粮直接送山海关,让战士们吃新麦磨的面!”

田埂上的农科所技术员正记录数据,笔记本上画着麦穗的剖面图,每粒麦子的淀粉含量都标得清清楚楚。“明年咱种‘辽春10号’,”技术员指着图纸说,“抗病性更强,还能提前十天成熟,赶在秋收前再种一茬白菜。”

夕阳西下时,山海关的城门缓缓打开。李明远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举着红旗的队伍,坦克的履带声、步兵的脚步声、百姓的欢呼声混在一起,像支壮阔的进行曲。城头上的国民党旗早已被扯下,取而代之的红旗在晚风中舒展,遮住了最后一块弹痕累累的城砖。

“报告司令,秦皇岛港全部接管!”参谋纵马奔来,手里举着缴获的国民党军旗,旗面被海风撕得破烂不堪,“大鹰酱的舰队已经撤到公海,留下的物资够咱全军吃半年!”

李明远勒住马缰,望着暮色中的渤海湾。远处的钻井平台灯火闪烁,那是东营油田的夜战队伍在加班——他们新打出的高产油井,正顺着输油管往山海关送汽油,油管上的压力表指针稳稳地指在3.5兆帕,足够“猎隼”机群飞遍整个东北。

“通知各部队,”李明远的声音在风中传开,清晰得像钟声,“明天开始,恢复生产,兴修水利,让东北的每一寸土地,都长出庄稼,冒出钢花!”

欢呼声浪瞬间淹没了山海关,百姓们举着灯笼涌上街头,红光映红了城墙,映红了铁轨,映红了每个人的笑脸。王铁柱的坦克开进城时,孩子们追着履带跑,有人把野花插进坦克的炮管,有人举着刚学会的字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回家”。

夜色渐深,东北各地的灯火连成一片。沈阳兵工厂的机床还在转,鞍山钢铁厂的高炉喷着火星,东营油田的钻井平台亮如白昼,锦州纺织厂的织机声伴着歌声飘出窗外。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首雄浑的交响乐,在黑土地上久久回荡。

李明远站在山海关的城楼上,望着这片重归安宁的土地。他知道,东北的解放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大鹰酱的舰队还在公海游弋,南方的战火尚未平息,但他看着那些在工厂、田野、港口忙碌的身影,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因为这片土地已经拧成了一股绳,钢铁与石油在这里交汇,粮食与布匹在这里生长,人民的心在这里紧紧相依。就像山海关的城墙,历经战火却愈发坚固,因为每一块砖都浸透着血汗,每一道缝都凝聚着信念。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列满载物资的火车驶出山海关,朝着沈阳的方向驶去。车头上的红五星在晨光中闪着光,铁轨延伸向远方,穿过平原,越过山岭,连接起无数个像东营、像锦州、像沈阳这样的城市,连接起一个民族走向复兴的希望。

这,就是他们用热血守护的东北。黑土地上的每一粒尘埃,都在诉说着不屈的故事;工厂里的每一台机器,都在奏响前进的乐章。只要这股劲不散,这片土地就永远是铁打的江山,永远是照亮东方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