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长津湖畔冰未消,神州钢火更炽烈(1/2)
第六十一章:长津湖畔冰未消,神州钢火更炽烈
长津湖的冰层下,江水在黑暗中奔涌。王海趴在雪洞深处,听着远处美军装甲部队的履带声由远及近,指关节在沈阳造的“50式”冲锋枪上捏出了白痕。洞口覆盖的雪块突然动了动,通信兵小李钻了进来,棉帽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在他冻得发紫的耳朵上化成冰水。
“连长,营部来电,‘猎隼’编队半小时后到,让咱们配合炸掉美军的临时机场。”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怀里的电台外壳结着薄冰,按键上的血渍已经冻成了暗红色——那是他用冻裂的手指发报时蹭上的。
王海接过电报,借着雪光看清字迹,突然拍了下大腿:“好!让三排把那批新到的炸药搬出来,是沈阳兵工厂刚送的‘黑索金’,威力够掀了他们的跑道!”他扯掉手套,露出冻得肿胀的手,在地图上圈出机场油库的位置,“等战机把高射炮炸哑了,咱就摸进去,给他们来个连锅端!”
雪洞外,战士们正用钢钎凿冰。这钢钎是鞍山钢铁厂用特种钢锻的,比普通钢钎硬三成,却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里脆得像玻璃。三班长抡圆了胳膊砸下去,钢钎“咔”地断成两截,他捡起断口看了看,骂道:“狗日的天,把咱的家伙都冻脆了!”旁边的老兵掏出揣在怀里的烈酒,往断口上倒了点,“这是沈阳烧锅送的,给钢钎也暖暖身子!”
一、长空惊雷,猎隼破晓
沈阳航空厂的停机坪上,“猎隼ix型”战机的引擎发出最后一声轰鸣。老郑蹲在机翼下,用扳手拧紧最后一颗螺栓,指尖的冻疮被寒风撕得生疼。“记住,”他对着试飞员老赵喊,“机翼下的凝固汽油弹引信调快了两秒,投下去就得炸,别给他们灭火的工夫!”
老赵在驾驶舱里竖起大拇指,挡风玻璃上还贴着女儿画的小红花。地勤人员往油箱里加注新提炼的航空煤油,这油里掺了大庆产的防冻剂,在零下三十度也能保持流动性。“老郑,等我回来,”老赵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给我留瓶茅台,庆功!”
战机编队刺破云层时,长津湖的晨雾正浓。老赵压了压操纵杆,战机贴着雪山顶飞,机翼下的冰湖像块巨大的蓝宝石。耳机里传来地面引导的声音:“距离目标五十公里,美军高射炮在跑道两侧。”他推了推油门,战机猛地加速,发动机的咆哮在山谷里回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美军机场的警报声突然响起。高射炮的炮弹在战机周围炸开,雪沫子混着硝烟漫天飞。老赵猛地拉升战机,在云层里做了个横滚,躲过一串炮弹,然后俯冲下去,机翼下的火箭弹“嗖嗖”射向高射炮阵地。爆炸声中,他看到跑道旁的油库在冒烟,咧嘴笑了——那是战友们提前摸进去放的信号弹。
“各机注意,投弹!”老赵按下投弹按钮。凝固汽油弹拖着火焰砸向跑道,落地的瞬间腾起十米高的火墙。他回头看了眼,机场已经成了火海,美军的运输机像受惊的鸟一样四处乱撞,有一架刚起飞就被友机的航炮打中,拖着黑烟栽进冰湖,激起巨大的冰花。
返航时,老赵的战机右翼中弹。他咬着牙保持平衡,看着仪表盘上的油量一点点下降——刚才的俯冲耗了太多油。“还有三十公里到我方阵地,”塔台的声音传来,“坚持住!”他摸了摸怀里的全家福,突然看到下方雪地里有串黑点在移动,是志愿军的巡逻队,他们正对着战机挥手,像在说“回家了”。
二、冻土爆破,钢火融冰
机场的火还没灭,王海已经带着爆破组摸了进去。新到的“黑索金”炸药包用帆布裹着,外面涂了大连化工厂的防水漆,雪水渗不进去。二班长扛着两包炸药,棉裤膝盖处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花,结着冰碴子像块硬纸板。“连长,油库的锁是美国造的,咱的撬棍捅不开!”
王海掏出揣在怀里的手榴弹,这是重庆兵工厂新造的“碰炸型”,磕着就响。“让开!”他拉掉拉环,在手心里攥了三秒,猛地塞进锁眼里。爆炸声过后,铁门轰然倒下,里面的汽油桶码得像小山,桶身上的“美孚”标志在火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快撒炸药!”王海指挥着战士们把炸药包挂在油桶上。小李的手冻得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把导火索缠在拉火管上,他抬头看见油桶上的生产日期——1950年,心里突然冒火,“狗日的美国佬,用咱中国石油炼的油打咱,今天全给你烧了!”
撤离时,机场的爆炸声像滚雷。王海回头看了眼,火舌舔着雪云,把半边天都烧红了。雪地里,美军士兵的尸体冻得硬邦邦的,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罐头,铁皮上印着“台湾产”的字样。三班长踢了一脚罐头,骂道:“连吃的都靠抢,还敢来咱家门口撒野!”
突然,远处传来坦克的轰鸣声。王海心里一紧,刚要下令隐蔽,却看到雪地里碾出的履带辙痕是“太行”坦克的——赵刚的装甲营赶来了!坦克车头上的红星在火光下闪着光,车长探出脑袋,对着他们喊:“快上车,去炸桥!别让美军跑了!”
三、钢甲破冰,寒江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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