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冻土抽穗,海峡潮声(1/2)

第七十五章:冻土抽穗,海峡潮声

一、西伯利亚的稻花香

别洛夫的实验室恒温箱里,三株“金包银”稻穗正倔强地低着头,饱满的谷粒压弯了秸秆,颖壳上的绒毛沾着细密的水珠——这是恒温箱模拟冻土带昼夜温差凝结的露水。别洛夫戴着白手套,用镊子轻轻拨开稻壳,露出乳白的米粒,指尖的颤抖差点碰掉颗谷粒。

“0.87克!”他盯着天屏上的数字,声音因激动而发紧。这颗米粒比东北原产地的轻0.13克,却在模拟-30c的恒温箱里完成了灌浆,打破了“水稻无法在冻土带结实”的定论。

实验室的门被撞开,安德烈少校举着份电报冲进来,军帽歪在脑后:“别洛夫!集体农庄的拖拉机队来信,说按林小满的‘低温润滑脂配方’改装后,三十台老拖拉机在贝加尔湖冰原上跑了三个月,没一台抛锚!”

别洛夫没抬头,正用显微镜观察稻粒的横切面。视野里,淀粉颗粒排列得比普通稻子更紧密,像堆压缩的小太阳。“这才是真正的宝贝,”他指着显微镜,“安德烈,你知道吗?这稻种在冻土带亩产虽只有300斤,但比我们的春小麦耐冻,能多养活半个农庄的人。”

安德烈凑过来看,突然指着恒温箱外的地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农场主说,愿意用他们的泥炭矿换稻种!那里的泥炭能改良土壤,你们的东北平原肯定用得上。”

别洛夫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里面是五包稻种,每包都贴着林小满写的标签:“第一阶段:25c催芽;第二阶段:10c炼苗;第三阶段:-5c抗冻锻炼”。标签边角画着个小小的稻穗图案,是林小满特意加的,说“看着亲切”。

“让农场主准备泥炭样本,”别洛夫把铁盒递给安德烈,“再让他们派十个农艺师来满洲里,我们请中国专家教他们育秧。对了,把那台德国光学研磨机装上卡车,就说……是给中国朋友的‘试验设备’。”

安德烈接过铁盒,突然压低声音:“莫斯科的监察组下周要来,他们要是问起这些稻种……”

“就说是我从中国‘买’的,用十箱轴承钢换的,”别洛夫指着恒温箱里的稻穗,“等他们看到冻土上长出的稻子,就知道这笔买卖多划算。”他顿了顿,“对了,把林小满要的‘钛合金焊接保护气体配方’带上,别让她觉得我们小气。”

卡车驶离实验室时,别洛夫望着车斗里的光学研磨机,突然觉得这机器比坦克炮管更有力量——它能磨出精确的镜片,让望远镜看得更远,让显微镜发现稻粒里的秘密,而这些,才是让冻土变暖的真正热量。

二、沈阳机床厂的“新徒弟”

沈阳机床厂的培训教室里,彼得罗夫正用毛笔抄写《精密加工三字经》。他的汉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刚学步的孩子,“基准准,公差严,刀具利,精度显”这几句却描了又描,墨迹在宣纸上晕成小小的乌云。

“彼得罗夫,这‘基准准’是说测量基准要准,”李梅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准”字,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就像你们磨叶片,得先找对中心点,不然磨得再光也没用。”

彼得罗夫的笔记本上,除了三字经,还画着密密麻麻的示意图:“东方红”拖拉机的液压系统、“红旗”车床的主轴结构图、甚至还有林小满教的“齿轮啮合顺口溜”。他现在是别洛夫的“特派员”,要在沈阳学三个月,回去改造苏联的老机床。

车间里,周明正带着彼得罗夫看新下线的“三代红旗”车床。这台车床的导轨用了鞍山产的“微晶铸铁”,磨损率比西德的低40%,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精确到0.0001毫米。

“这台能加工米格-25的涡轮盘吗?”彼得罗夫摸着光滑的导轨,眼里闪着光。他来之前,别洛夫特意交代,一定要看看中国机床能不能加工苏联最先进的战斗机零件。

周明笑了,让小王装上车刀:“试试就知道。”钢屑随着车刀的转动簌簌落下,像银色的瀑布,半小时后,个涡轮盘毛坯从卡盘上取下,三坐标测量仪显示:全尺寸误差0.002毫米。

彼得罗夫突然对着车床敬了个苏联军礼:“周总工程师,我要订二十台!用我们的‘镍基高温合金’换,那是造发动机叶片的关键材料,你们的‘猎隼xi’肯定用得上。”

周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加五台脱粒机的图纸,成交。”他指着车间角落的木箱,“那是给别洛夫工程师的‘礼物’——五十套‘稀土永磁电机’的转子,装在你们的镗床上,能耗降三成。”

傍晚的霞光透过车间高窗,照在彼得罗夫的笔记本上。他翻到扉页,那里贴着张林小满送的照片:满洲里货栈的货架前,赵德山和安德烈正碰杯,林小满站在中间,手里举着本《拖拉机维修手册》,笑得像朵向日葵。彼得罗夫突然觉得,这张照片比任何精密图纸都珍贵——因为它证明,钢铁和稻子,真的能让不同的人站到一起。

三、高雄港的“技术恐慌”

高雄军工厂的会议室里,国民党军官们围着张报废的导弹尾翼争吵。尾翼的曲面用红笔圈出了五处误差,最大的竟有0.03毫米,按这精度,导弹射程会偏差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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