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暗影浮现（2/2）

“包括海外。哪怕她在天涯海角，都要给我查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通话结束，他缓缓合上眼眸，心中却异常清醒。风暴还未结束，真正的对决，才刚刚拉开帷幕。

夜深人静，顾砚坐在书房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窗外城市灯火通明，映照出他眉宇间的沉思与冷峻。

桌上的平板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数据流，是技术团队刚截获的可疑资金流动记录。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随即拨通了一个加密通讯频道：“老秦，从现在起，沈瑶过去一年接触过的所有地点，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全部监控。”

“我要她每一天的行踪。每一个和她见过面、说过话的人，都要查清楚身份。”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包括她在瑞士疗养院的那段时间？”

“包括。哪怕是她在疗养院和护士的闲聊，我都要知道。”顾砚语气不容置疑。

通话结束后，他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满是隐忍的情绪。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棠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发丝微乱，眼神却清亮坚定。

她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上后轻声问道：“你已经布置下去了？”

顾砚点头，“私人安保和反侦查团队已全部上线，技术部也在追踪所有与沈天宇有关的资金流向。我就不信，他们能藏得滴水不漏。”

“你知道吗？”苏棠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复杂，“十二年前，你父亲的案子，表面上是商业泄密，但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调查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旧敌联盟’。”

“他们布局很深，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在暗处，这次突然对我们出手，肯定是觉得时机成熟了。”

顾砚目光骤然一凝，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个‘旧敌联盟’，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苏棠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肯定脱不了干系。沈天宇的出现绝非偶然，他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势力。”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两人对视，无需多言，已然心意相通。

良久，顾砚低声说道：“他们想逼我低头，那就让他们看看顾家真正的实力。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凌晨两点，警局地下羁押区。

走廊尽头的一间审讯室里，林疏影披着灰色外套，神情疲惫，眼神却依旧锋利。

她的手腕还戴着镣铐，看到苏棠走进来，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讽刺意味地笑了笑：“谁把你请来了？是顾砚吗，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把我定罪。”

苏棠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径直在对面坐下，将手中保温杯轻轻推到她面前：“喝杯温水吧。”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林疏影沉默片刻，终究没接杯子，“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苏棠目光平静，语气柔和却不容抗拒：“你不是主谋，也不是关键人物，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你被人利用了，林疏影。”

林疏影瞳孔微缩，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一直以为自己在为顾砚争取公平，其实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苏棠继续道，“沈瑶背后，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人。那个人才是真正想置顾氏于死地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林疏影咬住下唇，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沈瑶每次行动前，都会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指示信，信上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图案，像是某种家族徽章。”

“里面的内容精确到时间、地点、目标。”

苏棠眼神倏然一凝：“信呢？那些信在哪里？这是很重要的证据。”

林疏影苦笑：“她从不留证据。每次看完信，她就会把信烧掉，我根本没机会拿到。”

“那你呢？”苏棠盯着她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和沈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疏影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挣扎，最终低声道：“因为我……替她送过信。”

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起一层无形的压迫感。

苏棠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前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走出门，心跳却没有平复，脑海中一直想着林疏影提到的那个图案。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有种预感：这个线索，可能会揭开整场阴谋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