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汴京旧人（1/2）

汴京的深秋，寒意渐浓。王宁站在破败的宅院门口，看着手中的家信，脸色铁青。信中写道，叔父王怀安因通敌叛国罪被斩首示众，家产被抄，王家彻底败落。“沈清晏！赵珩！” 王宁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恨，“若不是你们，我王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王宁是王怀安的亲侄子，从小在叔父的庇护下长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凭借叔父的关系，在汴京谋个一官半职，没想到叔父突然倒台，他也从云端跌落泥潭。走投无路之下，王宁带着仅剩的几百两银子，辗转来到秦州 —— 他听说沈清晏与赵珩在秦州推行新政，丝路贸易十分繁荣，便想在这里经商，积累财富，日后再找机会报复。

初到秦州，王宁便感受到了新政带来的变化。秦州的市集热闹非凡，各族商户云集，棉布、丝绸、香料、玉石等商品琳琅满目，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满是笑容。可这繁荣的景象，在王宁眼中却格外刺眼，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王家的废墟之上。

王宁用仅剩的银子开了一家棉布店，专门经营中原的棉布。可他却拒绝加入丝路商盟，也不遵守《公平贸易公约》，私下里抬高物价，将一匹普通的棉布卖到了市场价的两倍。不仅如此，他还在市集上散布谣言，说沈清晏与赵珩推行新政是为了中饱私囊，克扣商户的利润，迟早会引发民变。

起初，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和商户被王宁的谣言误导，愿意从他那里购买棉布。王宁的生意还算红火，这让他更加得意，认为自己的报复计划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可他没想到，这种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丝路商盟的商户们都遵守《公平贸易公约》，货物质量有保障，价格公道，而且护商军还会为商队提供保护，确保货物安全运输。相比之下，王宁的棉布不仅价格高昂，质量也不如商盟的商户，而且没有护商军的保护，货物运输时常遇到麻烦。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百姓和商户认清了真相，不再光顾王宁的店铺。

“老板，你这棉布怎么这么贵？商盟的李掌柜那里，同样的棉布只要三十文一匹，你这里却要六十文！” 一名顾客指着棉布质问王宁。王宁脸色一沉：“我的棉布是从汴京直接运来的，品质上乘，自然要贵一些。李掌柜的棉布都是次品，根本没法比。”

顾客冷笑一声：“你就别骗人了！我昨天刚在李掌柜那里买了棉布，质量比你的好多了。你就是想趁机抬价，谋取暴利！而且我还听说，你到处散布谣言，诋毁沈都护和赵将军，真是太过分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店铺。

看着顾客离去的背影，王宁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不愿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认为是沈清晏与赵珩故意打压他，暗中让商盟的商户排挤他。为了报复，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散布谣言，甚至暗中勾结一些对新政不满的小商户，策划着要给沈清晏与赵珩制造麻烦。

可就在王宁的阴谋还没来得及实施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了他沉重的打击。连续三日的暴雨，导致秦州城外的河水暴涨，淹没了不少农田和商户的仓库。王宁的仓库也未能幸免，他囤积的几千匹棉布全部被雨水浸泡，变得潮湿发霉，无法再出售。

看着仓库里发霉的棉布，王宁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这几千匹棉布是他全部的家当，如今毁于一旦，他彻底陷入了绝望。他四处借钱周转，想要重新进货，可秦州的商户们都知道他与新政作对，而且人品不佳，没人愿意借钱给他。

“王掌柜，不是我们不借钱给你，实在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一名商户摇着头说，“你到处散布谣言，诋毁沈都护和赵将军，还故意抬高物价，欺骗百姓。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