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驿卒传书报归期,牢中构陷巧拆穿(1/2)
惊蛰过后的汴京渐暖,沈府正门的青石板路被春雨润得发亮,路侧的石榴树冒出嫩红的新芽,沾着水珠像缀了碎玛瑙。辰时刚过,一辆驿站的青篷马车停在门口,驿卒穿着皂色短打,腰间系着铜铃腰牌,手里捧着个黑漆木匣,匣角贴着张黄纸,盖着边关驿站的朱红火漆印 —— 是沈毅从边境寄来的家书。
李伯快步迎上去,接过木匣时,指尖触到匣身的凉意,知道是快马加鞭送来的:“驿卒小哥,这信走了几日?”
“回管家,从边关到汴京,换了八匹快马,走了五日!” 驿卒擦了擦额头的汗,“沈将军特意吩咐,信要亲手交给沈小姐,还说有紧急事要交代。”
沈清晏正在西跨院整理兵符锦盒,听见动静连忙出来,木匣打开时,里面是张折叠的麻纸书信,信纸边缘被风刮得微卷,上面的字迹是沈毅的,刚劲有力,却带着几分仓促 —— 显然是匆忙写就。晚晴端来砚台和裁纸刀,沈清晏小心挑开火漆,展开书信,目光扫过字迹,心先是一松,随即又提了起来。
书信里说,沈毅已平定边境西夏小规模袭扰,三日后便会启程归京,还特意提了 “柳氏通敌案证据确凿,待我归京便交由刑部审办,清晏你需保重自身,勿被余孽骚扰”。可最后一句却让沈清晏皱眉:“边境查获西夏余孽信件,提‘沈府有内鬼’,你需核查府中旧人,尤其是柳氏陪房。”
“老爷要回来了!” 晚晴兴奋地拍手,却见沈清晏脸色凝重,连忙收了笑意,“小姐,怎么了?”
“父亲说边境有余孽提‘沈府内鬼’,柳氏的陪房说不定还有没招供的。” 沈清晏把书信折好,塞进袖袋,“李伯,你去查柳氏的陪房,尤其是之前没抓到的,看看有没有人跟西夏余孽有往来。”
李伯刚应声要走,府尹派来的衙役突然匆匆赶来,脸色发白:“沈小姐,不好了!柳氏在牢里翻供,说您早就知道她通敌,还帮她隐瞒,甚至私藏西夏使臣给的信物,说那半块兵符是您跟西夏换的!”
“什么?” 晚晴气得跳脚,“她胡说!兵符是老夫人留下的,怎么会是跟西夏换的!”
沈清晏却冷静下来,柳氏这是临死前想拉她垫背,用 “私通西夏” 的罪名毁掉她 —— 毕竟她是沈毅的嫡女,若被扣上通敌的帽子,沈府名声就彻底毁了。
“衙役大哥,柳氏有没有说信物是什么?” 沈清晏问。
“她说您有块西夏狼头铜牌,跟使臣的一样,还说您有本假账册,是用来跟西夏对账的!” 衙役急道,“府尹大人让我来请您去府衙一趟,澄清此事,不然怕有人借机生事。”
沈清晏点头:“我跟你去。晚晴,你把之前从柳成那里搜来的狼头铜牌和真账册带上;周嬷嬷,你守着府里,若有陌生人来,立刻让家丁拦下。”
到了府衙大堂,柳氏被押在堂下,头发散乱,却眼神疯狂:“沈清晏!你敢说你没见过这铜牌?敢说你没帮我藏账册?那兵符根本不是老夫人留的,是你跟西夏换的!”
她手里举着块仿制的狼头铜牌,是用木头刻的,粗糙不堪,“这就是你私通西夏的证据!府尹大人,您快抓她!”
沈清晏走到堂中,从晚晴手里拿过真铜牌和账册:“柳氏,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 你手里的是木牌,我这才是从西夏使臣那里搜来的黄铜牌,上面的西夏文字府尹大人已请人翻译,写的是‘使臣令牌’,跟我无关。”
她又展开账册,“这是你跟西夏往来的真账册,上面有你的笔迹,还有西夏使臣的签名,你说我帮你藏账册,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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