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二十年前?(1/2)

陈九斤回到副船船舱,反手关上房门,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快步走到床榻边,掀开枕头,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木盒 ——

这是他特意用来存放重要物品的盒子,里面装着几味珍贵药材,正好用来掩盖星火教令牌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将青铜令牌放进木盒,用丝绸包裹严实,再塞进药材中间,确认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才松了口气。

这令牌可是烫手山芋,若是被太后的人发现,“串通逆贼” 的罪名一扣,别说他这条命保不住。

夜色渐深,主船安澜号方向突然传来太后尖利的怒骂声,即便隔着数丈远的江面,仍能隐约听清几句: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涿州知州徐世安是干什么吃的?!护卫不力,让刺客混进船队,哀家看他是活腻了!”

紧接着,便是李忠全尖细的附和声,以及器物摔碎的脆响。

陈九斤心中一沉 —— 太后这是要找替罪羊了。涿州知州徐世安不过是按规矩迎接,却要为刺客之事买单,想来今夜过后,这徐知州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他靠在舱壁上,听着主船方向断断续续的怒骂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心中暗自叹息:伴君如伴虎,伴这样的太后,更是如履薄冰。

次日天刚亮,船队便开始移动,江面上水汽弥漫,船桨划水的声音比往日急促了许多。

陈九斤刚洗漱完毕,就听到船管事与护卫的对话 ——

“听说了吗?涿州知州徐世安被革职了,还被关进了大牢,太后说要治他个‘护卫不力’的罪,说不定还要流放呢!”

“可不是嘛,昨晚太后发了那么大的火,总得有人出来顶罪,这徐知州也太倒霉了。”

陈九斤站在舱门口,听得真切,心中暗暗为徐世安惋惜。

这徐知州昨日在码头还毕恭毕敬地迎送,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太后迁怒的牺牲品。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船舱 —— 在这权力场中,人的命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船队行驶的速度明显加快,蒸汽动力的轰鸣声比往日更响,显然是太后怕再有刺客的余党偷袭,不愿在涿州多做停留。

江两岸的景色飞速后退,原本还能看清的村落与树木,渐渐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陈九斤站在甲板上,望着湍急的水流,知道太后这是彻底慌了 —— 昨夜的刺客,不仅打乱了她的南巡计划,更戳破了她 “安保严密” 的假象。

临近午时,一名小太监突然登上副船,恭敬地对陈九斤说:“陈御医,太后娘娘请您到安澜号说话,说是心口有些发慌,想让您给看看。”

陈九斤心中一动,跟着小太监坐小船登上安澜号。

主船的护卫比往日多了一倍,个个神情严肃,手握长刀,连空气都透着紧张。

小太监领着他往三层走去,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最终停在露台门口 ——

这是陈九斤随船队出发后,第一次来到安澜号的三层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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