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想做她的“儿子”,却成她的“男人”(2/2)
若是能找到亲生儿子,便废了李旦,立儿子为帝;若是找不到,便让王梓儒陪着自己,等怀上孩子,再另做打算。
至于赵明诚……他已经死了,那点残存的旧情,就当是给这段荒唐的关系,添了点由头吧。
王梓儒许是知道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他头垂得更低,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太后靠在软榻上,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指令:
“既然留下了,便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哀家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会如何伺候哀家。”
“伺候”二字被她咬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王梓儒心上。
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无措,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今年虽已二十岁,可自从十年前家道中落后,父亲缠绵病榻,他每日不是忙着抄书换钱,就是四处奔波求医,连顿饱饭都难吃上,更别提认识什么姑娘,谈情说爱了。
男女之事,他只在话本里见过只言片语,从未有过半点实际经历,此刻面对太后的要求,竟像个懵懂的孩童,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太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
“怎么?连这点事都不会?你父亲赵明诚当年在苏州,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身边从不缺女子相伴,怎么到了你这里,二十岁了还这般青涩?”
王梓儒听到“赵明诚”三个字从太后口中说出时,他心里先是一阵惊讶——
太后怎么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随即又很快自我开解:当年赵家在苏州何等风光,父亲赵明诚不仅是江南有名的富商,还曾为南巡的先皇建造行宫,连皇上都曾是赵家的座上宾。太后出身苏州官宦之家,想必早就听过赵家的名号,知道父亲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可他哪里知道,太后口中的“赵明诚”,早已不是那个“江南富商”的符号,而是藏着她半生爱恨的旧人。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与眼前这位权倾天下的太后,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
那段被赵明诚亲手斩断、被岁月尘封的苏州往事,此刻正化作太后眼底的冷光,落在他这个“赵明诚儿子”身上。
王梓儒攥着衣角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委屈:
“家道中落后,父亲便缠绵病榻,家里的银子都拿去给父亲治病了,奴才每日只能靠抄书换些碎银子糊口,连顿热饭都难保证,哪还有心思去认识什么姑娘……从未……从未与女子有过牵扯。”
“从未有过牵扯?”太后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多了几分冰冷的快意。
“倒是有趣。当年赵明诚左拥右抱,何等快活,如今他儿子却连男女之事都未曾经历,连娶妻的钱都没有——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报应他当年的薄情寡义,报应他视女子如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