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学生中第一(1/2)

春闱结束后的京城,仿佛一锅刚刚撤去柴火的沸水,虽不再翻滚激烈,但余温尚存,处处弥漫着一种松弛而又暗含焦灼的气氛。

举子们从贡院的号舍中解脱出来,三五成群,或聚于茶馆,或宴于酒楼,畅谈诗文,交流心得,也借此排解等待放榜的焦虑。

次日午后,陈九斤信步来到城南的“文华茶楼”,这是京城举子们最爱聚集的地方之一。

他拣了个临窗的安静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龙井,看似在悠闲品茗,实则耳听八方,留意着举子们的议论。

“此番策论题目着实刁钻,海运漕运之论,古今典籍中少有涉猎,真不知主考官是何用意。”邻桌一位青衫学子摇头叹息。

他身旁一位蓝衣公子却道:“此题虽偏,却也可见真章。我听闻西南那位陈九斤巡抚,就曾在青萍县推行新政,其中便有‘因地制宜,不拘古法’之论。若他在场,必能对此题有独到见解。”

陈九斤闻言,手中茶杯微微一顿,没想到在这京城茶楼,竟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这时,另一桌几位年轻学子闻声转过头来,其中一人拱手道:“这位兄台也知陈九斤大人?半年前在苏州,我等曾有幸听过陈大人讲授理学新解,当真是振聋发聩,受益终身。”

蓝衣公子眼睛一亮:“原来诸位也是陈大人的学生?失敬失敬!”

几句话间,两桌人便热络地聊在了一起。

陈九斤静静听着,这才知道那几位年轻学子来自江南,都是半年前他在苏州讲学时座下的学生。

其中为首的叫李文渊,苏州人士,言辞间对他的理学思想理解颇深;

另一个叫杨公瑾的,则对他的新政实践如数家珍。

“陈大人的‘理学新解’,强调经世致用,与空谈义理的腐儒大不相同。”李文渊感慨道,“只可惜春闱前听说陈大人仍在西南,否则真想再聆听教诲。”

杨公瑾也叹道:“是啊,陈大人那篇《新民说》,我可是拜读过多遍,其中‘民为邦本,法为邦器’之论,真是千古卓见。”

陈九斤听着学生们真诚的赞誉,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许愧疚。

他轻咳一声,举杯上前:“诸位兄台有礼了。在下陈慕文,适才听闻诸位谈论陈九斤大人的理学思想,深感钦佩,不知可否同席一叙?”

李文渊等人见易容后的陈九斤模样清秀文雅,谈吐不俗,便热情地邀他入座。

几人从理学谈到时政,从科举聊到民生,越聊越是投机。

“慕文兄见解独到,许多观点竟与陈大人不谋而合。”杨公瑾惊喜道,“若非年纪相差太大,我都要怀疑你就是陈大人本人了。”

陈九斤心中一惊,面上却从容笑道:“李兄说笑了,陈大人是何等人物,我不过一介寒儒,怎敢与封疆大吏相提并论?只是平日里多读了些陈大人的文章,深受启发而已。”

李文渊点头道:“慕文兄过谦了。今日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畅饮一番如何?”

众人齐声叫好。

于是,一行人转往京城有名的“醉仙楼”,包了个雅间,把酒言欢,畅谈至深夜。

席间,陈九斤以“陈慕文”的身份,与这些崇拜他的学子们谈古论今,既觉有趣,又感温馨。看着这些热血青年对他的思想如此推崇,他更加坚定了推行新政的决心。

接下来的几日,在等待放榜的闲暇中,陈九斤带着林语彤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登临巍峨的皇城墙,俯瞰整座京城的壮丽景色;

他们漫步繁华的朱雀大街,感受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的盛世气象;

他们也探访幽深的胡同小巷,体味寻常百姓的市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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